藤椅兩旁有吊繩,可前後搖擺,想必何莊主也是極懂情趣之人,不過此時的她無心享受這搖來蕩去的藤條鞦韆椅,不僅如此,還被它蕩得捏了把汗,生怕一個忍不住當著他老人家的面捂了屁屁失了禮數。
“何莊主,”說話間竹椅又蕩了起來:“能讓這椅子停下來麼?”說完擺擺手,“呃算了,我剛才說的您考慮得怎麼樣?”倒給個準兒啊。
何莊主故作嚴肅,偏頭問隨從:“莊中可還有空著的上房?”朝隨從眨了眨眼:“還有嗎?”
隨從心領神會,偷看了看梁小魚:“回莊主,莊中進來貴客甚多,上房已經全部安排出去,只餘普通客房。”
梁小魚絕望。魚與熊掌果真不可兼得,除去上房,其他房間並未設有浴池,既然已經泡了幾日,做人做事總不能半途而廢!
何莊主陰笑,見對面的小魚如坐針氈的,“用心訣中第三重內力可使藤椅停下,小魚不妨試試!”
梁小魚早已領悟心訣前幾重,閉了眼提氣運用,藤椅果然穩當停下。
“呵呵~這倒有趣!”
何莊主見藤椅停下已是一臉疑色,他不過是隨口提提,萬劍山莊的心訣竟能被她幾天之內領悟,這以身俱來的悟性除了當年的她“咳咳”何莊主突然劇咳不止。
“莊主,您怎麼了?您先喝口茶!”隨從手忙腳亂,梁小魚也趕快過去撫他的背。
何莊主咳了一會擺擺手:“沒事沒事,不過是想起一位故人,休息一會兒便好。”他若有所思看了梁小魚一眼,在隨從的攙扶下離去。
梁小魚不明,這位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何老莊主為何突然顯露虛弱之相?看隨從的表現他這倒像是舊疾。
目送何莊主離去,梁小魚趴在竹欄上無聊地敲打欄杆,不經意發現欄杆上刻著那一排排字跡,看上去年歲已久,仔細分辨依稀可見二字:“紫櫻?”像人名,會是誰呢?
“姑娘,少主請你回去換藥。”穎兒的聲音打斷了梁小魚的思路,“哦,就來!”
待梁小魚緩慢挪回房間,何慕諧早已經將紗布藥膏備好,門剛一關上他就吩咐她:“脫衣服。”
“啊?”他調好玉肌膏,撕好紗布,重複道:“脫衣服。”看起來不像說笑。
“能、能不能讓穎兒”
“她沒空。”仍是淡淡的口吻。
果然是天下第一莊,連丫鬟也這麼忙!傷口要緊,梁小魚順從地背過身去解頻寬衣,硬著頭皮將上衣褪至腰間,趴在床頭雙頰緋紅,低聲告知:“我脫好了。”
何慕諧抬頭看著鑽進被窩捂著頭的小魚,飄過來一句:“全脫掉。”
“我我”
“嗯?”
“我害羞!”
被褥被掀開,梁小魚偏頭,何慕諧精緻的面龐放大在她眼前,他黑眸帶笑:“哦?”一手支著下顎半臥在她身側:“我倒想看看小魚害羞的模樣!”說話間已經將她面紗解開,雙唇有意無意從她泛紅的面頰上劃過。
梁小魚愣了半響,反應過來大窘。
調戲美男的勾當幹得太多,這下可好,這不苟言笑的劍神大人如今報復她來了!
正想著,“好了。”他倏然起身,替她拉好衣衫,指尖擦過她的背,肌膚曖昧相觸讓好不容易活過來的魚兒又變了會兒魚乾。
梁小魚摸摸臀,“這麼快就換好了?!”
“嗯,疼麼?”
梁小魚恍然大悟狀:“哦,你方才定是使了美男計!呵呵~那日莫言說他心痛,說起此法我還不信,親身經歷方知這還挺管用,下回他”
“此法不可外傳!”他截斷她。
“外傳?”
何慕諧挑了眉看她:“小魚不是想拜師學劍法麼,既然拜入萬劍山莊門下,莊中技藝當極力保密才是。”
“這也算嗎?”
“當然。”又補充:“所以,我在你身上所用之法,你不能用在外人身上。”
“哦!”梁小魚疑惑低語:“不過,我何時與他提過拜師這事兒了?”不過他言下之意“你答應教我劍法了?”梁小魚大喜。
“你昨晚夢囈之時反覆提起,我經不住你整晚鬧騰,也就順口應下了。”何慕諧黑眸緩緩眯起,長睫覆上眼瞼更顯面龐精緻,靠在椅子上仰頭閉目養神起來。
夢囈?梁小魚捂住嘴:“那,我還說什麼了?可有說過劍神大人身有潔癖,與您同塌壓力很大?”
何慕諧猛地睜眼,眸色沉沉:“嗯,是否還說過別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