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你確定不會有人來?”
“這麼晚了,不會有人來的,快點快點,再磨嘰老孃扣你銀子!”梁小魚拉下風衣帽子,不耐煩道。
才彌湊過去,疑惑道:“你為何帶著面紗?明明不是美女還裝神秘哎喲,疼疼,放手!”
“讓你磨磨嘰嘰!”梁小魚鬆開揪住才彌臉蛋的手,“你跟你家少主平時都吃的些啥?又白又嫩,跟剛出生的小山豬似的。”
才彌不情願地拿出紙筆記下心法,一本正經:“這可是萬劍山莊內部研習的獨門輕功,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知道了,你講過三十二回啦!”梁小魚用微腫的眼睛艱難地瞥了他一眼,“裝個毛!”柔柔眼,這動作難度太高了。
這娃白天初次見他一派正經嚴肅,才半天工夫就露出本來面目,名字取得倒搭配,就一財迷。再套句肥羊甲(印度老黑)的話,這就是個裝B青年。
“這字兒咋認,老孃不識字,你給我讀。”
才彌小聲嘀咕:“你的銀子真難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家少主未婚妻的份上,我”
“才彌?”溫潤低沉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梁小魚先是一愣,隨即快速與同樣驚慌失措的才彌對看一眼,瞬間過後,兩人不約而同鑽進了床底下。
“我X,你躲進來幹什麼?”梁小魚咬牙。
才彌小聲道:“姑奶奶你你躲這裡幹嘛,這是你的房間啊!”
梁小魚悟。迅速爬上床去拉上被子閉目假寐。
何慕諧一頭墨髮整齊挽在白玉髮簪之上,雪衣纖塵不染,臉上毫無倦意,鳳眸掃過正對門口輕輕搖晃的木床,“別裝了,起來罷!”
梁小魚見詭計暴露,只得坐了起來,偷瞄一眼站在門口的何慕諧,打了個哈欠:“哎呀,困死了,”好似剛剛才發現門口有人,裝模作樣道:“咿,是慕諧!你咋來啦?進來坐!”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他要進來了床底下的財迷還不暴露?
思及此,梁小魚立刻翻身下床,上去拉著何慕諧的衣袖:“太巧了真是,你也睡不著呀,呵呵~那咱們去看月亮吧!楊二孃說花前月下之美景不可錯過,與君對酒當歌最為美妙。”
何慕諧垂眸看著被她抓住的衣袖,皺了皺眉:“今夜霧重,不宜賞月。你臉傷未愈,不宜飲酒。”
梁小魚似乎完全沒有覺悟美男為何皺眉,只當他傷勢初愈,畏寒怕冷,“成,咱不看月亮,去你房裡聊聊天吧!”
何慕諧眼尾餘光掃過床底外露的藍色衣料,唇角微揚:“時候不早,不擾你休息。”說罷啟步優雅離去。
“哎,你不是來找才彌的嗎?”啥意思,一聲不吭莫非看出端倪來啦?梁小魚作賊心虛地追問。
“許是我聽錯了!”
梁小魚長舒一口氣。閃進房間:“走了,走了,出來吧!”見床下之人毫無動靜,梁小魚朝床底下踹了一腳,“喂,裝什麼死,快滾出來,老孃要睡覺了!”
床下依然沒有動靜。
梁小魚蹲下憤憤往才彌踩了兩腳:“再不出來我TM砍死你!”
床下哀嚎一聲:“拜託,別這麼大力踹,會出人命的!”
“你家少主走了你還躺我床底下幹啥?”梁小魚兩手抱在胸前,“別想佔我便宜,我可是你家少主的未婚妻!”
才彌心中嘀咕:誰知道你這樣兒的少主最後娶不娶得成,莊中還有老莊主呢。“我這不是閉氣麼!你想啊,少主內力深厚,我若不閉氣,他一來便知道床下有人,那我還不白躲了?”
梁小魚讚許地點頭:“聰明!不過,剛才看你家少主的樣子,貌似發現你了!”
“不可能!”才彌揮手,自信滿滿:“我憋了全氣,沒人能察覺!呼,幸虧少主走得快,不然得憋死我!”才彌說完勾勾手,梁小魚斜耳過去。
“聽聞少主請來天下聞名的改裝師,楊二孃為你改造,”才彌模樣甚是疑惑:“可是真的?”
梁小魚點頭:“咋啦?”
才彌正色問道:“那為何你滿口粗語動作粗魯,絲毫不見改善?”
“啊——少主夫人饒命小的知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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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魚頂著包子臉的這些天,可算嚐盡蒙面大俠神秘之感。
除了偶爾呼吸不暢,還有打劫的時候肥羊會不約而同喊她一聲“仙女”,她被叫得飄飄然便揮手大義凜然放人,導致山寨收入陷入低迷,收到的投訴信老四念都念不過來。為此梁小魚深感內疚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