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治沒有傻傻地跳進加菲布好的的陷阱裡。“每個人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好個聰明的男人!“想必你是看見阿M值得你愛的那一面了,恭喜你。”
英治將一旁害羞臉紅的小女人摟到身前。“謝謝。”
“我們該上路。”阿M拉著加菲擠進後座裡,英治則繞到駕駛座開車。
上車後,阿M無意識的緊捉著加菲的手,加菲瞪她一眼。“很熱耶,不要靠那麼近啦。”
“喔。”阿M吶吶地放手。
英治從後照鏡看了阿M一眼,眼中有抹難解。
加菲看了這兩人一眼,拍拍駕駛座。“喂,放點音樂來聽好嗎?悶死人了。”
“羽衣”是個人婚紗工作室,負責人麗莎是英治一位相當要好的朋友的妻子。
麗莎是一個美國女人,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黑髮與一雙湛藍眼眸,美得相當風情。她本身學造型和服裝設計,八年前她隨丈夫來臺定居,便在陽明山成立工作室,服務老顧客與有緣的朋友。
阿M被麗莎抓去試禮服,攝影師據說也是“自己人”,會晚點到。工作室,人還不多,加菲無聊的坐在休閒椅上翻雜誌。
眼前突然出現一杯冰涼的檸檬汁,她抬頭一看,看見英治帥帥的笑,挺賞心悅目的。
“可以聊聊嗎?”
加菲端起檸檬汁喝了口,才道:“聊什麼?”她從不預設立場,儘管她大概猜得出這男人想說什麼。
英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聽說你不打算結婚,是真的嗎?”
加菲瞪大眼。“是有這個想法。”怪了,怎扯到她身上來了?
“連愛情也不想要?”
“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這麼想?”
加菲放下雜誌——大大的貓兒眼略微眯起,看著窗外的景緻。“這很重要嗎?”
問這麼多,她又不會教唆阿M逃婚。
“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些關於女人不想結婚的理由。”
“那麼男人想結婚又是為什麼?”
“自然是愛那個女人。”
“這是你的說法。”她轉過臉,看他。“愛就一定要用一張結婚證書才能證明嗎?”
“我承認我是想藉這種方式來安自己的心。”愛人之間,那種若即若離,隨時處於變動的情況,很令人不安。“除了在法律見證下的婚姻關係,沒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可以讓一個人有權緊緊抓住另一個人。”
加菲偏著頭想想。
抓住另一個人,讓自己不寂寞。這就是結婚的理由嗎?“你見過阿M的母親嗎?”
英治點頭。“見過。”
加菲擰起眉。“那你還不明白,阿M對婚姻有很強烈的不安全感,你安自己的心,你怎麼不想想阿M的心要怎麼安?”
英治一愣,隨即道:“我不會辜負她。”
加菲沒有被他的保證感動。“永遠嗎?”
“永遠。”
她放下空杯子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希望你”永遠“記得這句話。”永遠,多遙遠的事啊。她不想說太多,畢竟,潑冷水向來不是她的專長。
“我會。”英治微笑。“是不是該你說了,女人為什麼不想結婚?”
眼尖的瞥見裝扮好的阿M走了出來。加菲很賊,吹了個口哨。“你直接去問你未婚妻比較快。”
英治沒有回答,他的心神早被愛人美麗的身影所佔據。她換上一件雪色連身的長禮服,無袖設計,胸前半點春光不露,獨露出了一大片引人遐思的雪背,銀色的細絲帶在纖腰上綰成一隻蝶,裙襬曳地,特地裝扮過的她像一朵初綻的玫瑰那樣嬌美。
英治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挽起她的手,輕輕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原諒我情不自禁想在這裡吻我的新娘。”
阿M頰上竄上兩朵紅雲。“有人在呢。”
有人?加菲意會過來。“沒關係啊,我不介意,真的,你們想洞房我也會當作沒看見。”沒看過阿M和情人相處的情況,這樣的濃情蜜意,真不像她所認識的阿M。愛情就是這樣改變一個人的啊?
“加菲”阿M窘的差點沒鑽進地洞裡。英治緊緊將她摟住。
加菲乾笑兩聲。
麗莎走上前來。“怎麼樣,還滿意吧?”
“很美,很好。”英治的眼光始終不曾離開情人。
阿M露出一大片雪背,感覺涼颼颼的。“我不太習慣,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