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零陵知她口不能言,想說也說不出來,只好搖頭嘆了口氣。
伏萬千悄悄策馬到他身邊,低聲道:“還不是給王爺看的。”
王零陵恍然,卻見謝鳴凰轉頭朝他們看來,臉色立刻擺正。
其實謝鳴凰當初只是為了和蕭逆行唱反調而已,如今看來,的確不智。看來賭氣的確會讓人失去判斷力。她暗暗警惕。
大約行了一刻鐘,便看到前方迅速有東西掠過。
“是野兔。”王零陵眼疾手快,一手拿弓,一手取箭。
只見箭光一閃,遠處一隻野兔被一箭射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零陵大笑道:“哈哈,沒想到今天竟然是我得了個開門紅。”
伏萬千被他笑得激起幾分好勝之心,道:“只是一隻野兔罷了。”
“可是三哥,你的馬上還是空的呢。”王零陵接過侍衛拿來的戰利品。
伏萬千撇嘴,手掌往馬臀一拍,驅馬朝前衝去。
王零陵立刻追趕,嘴裡還大叫道:“三哥,不許偷跑!”
侍衛分出兩人去追趕,其餘六人依然跟著蕭逆行和謝鳴凰。
蕭逆行策馬緩行。
謝鳴凰看著他的背影,開始揣度他的意圖。
先要殺她,後要她看書,現在一轉身帶她來狩獵三件事看似毫無關係,但是串在一起,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試探。
若說殺她是逼供,看書是探她的底,那麼狩獵怕還是探底。
謝鳴凰不由想起藏在袖中的金針。
難道她之前早就知道自己會失憶,所以故意用金針封住啞穴,不讓自己開口?可是誰能預料到自己會失憶呢?如若不是,她的失憶只是意外的話,那麼金針封穴又是為什麼?難道她曾落在誰的手裡,為了不讓自己洩露某個秘密,所以才故意將自己變成啞巴?
她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能開口了。
又行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謝鳴凰坐在馬背上幾乎睡著,王零陵和伏萬千興奮地從前面跑了回來。他們和侍衛的馬上手上都是戰利品。狍子、野豬、狐狸原先那隻野兔不知道被丟去哪兒了。
兩人打得十分盡興,道:“若非拿不了,我們還可以再打一些的。”
蕭逆行滿意道:“既然有了食物,那便出發吧。”
出發?
王零陵和伏萬千都是一臉茫然。他們已經在獵場了,還要往哪裡出發?
王零陵試探道:“莫非王爺累了?”為了狩獵方便,這裡倒是有專門提供住宿的地方,只是才打了一個時辰,現在去不免有些早。
蕭逆行道:“去幽別谷。”
王零陵和伏萬千臉色齊齊一變,脫口道:“幽別谷?”
蕭逆行波瀾不驚地頷首。
謝鳴凰見他們一臉驚容,面露好奇。
王零陵道:“王爺,你不是說過,幽別谷乃是前輩高人留下的陣法,裡面詭異難測,非普通人能前往麼?”
蕭逆行道:“所以本王要闖陣。”
伏萬千也勸說道:“王爺不如等大哥二哥回來一同闖陣?”上戰場打仗,他和王零陵當仁不讓,但是陣法法術,他和王零陵加起來也比不上司徒炎和明磊的一根手指。
蕭逆行道:“本王意已決。”
王零陵和伏萬千相視苦笑。
這下可好。王爺早不闖陣,晚不闖陣,偏偏在司徒炎和明磊都不在時闖陣,這不擺明著要他們兩個好看?
王零陵問道:“若是我們進了陣,闖不出來怎麼辦?”
蕭逆行輕輕鬆鬆吐出兩個字,“受困。”
伏萬千翻身下馬,屈膝跪地道:“還請王爺三思。”
王零陵立刻下馬,一同跪地道:“王爺三思。”
其他侍衛彼此看了看,也照做。
如此一來,還坐在馬上的只有謝鳴凰蕭逆行兩個人。
蕭逆行看向謝鳴凰,“你以為?”
伏萬千和王零陵都眼巴巴地看著謝鳴凰,心裡恨不得衝上去抓住她的頭左右搖擺。
但是天不從人願,謝鳴凰居然點頭。
“去?不去?”蕭逆行道。
謝鳴凰視若無睹王零陵和伏萬千焦急的目光,又點了點頭。
其實到現在,她已經很清楚蕭逆行的目的了。
任何的試探都不如實踐來得直觀。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