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有點小事。”謝鳴凰微笑。
令狐繁是天宇山大弟子,成親自然是大事,所以身為記名弟子的墨蘭到場並未引起膠吳族的任何懷疑。
膠吳族出去打獵的勇士終於回來。
族長樂得差點合不攏嘴。
這次的婚禮實在是掙足面子,不但東蘭攝政王和西藺戰凰親臨,而且西藺皇帝、右相楚蒼之都分別送來賀禮。這樣的盛況,恐怕連北夷王子成親都不曾有過。
楚蒼之既是西藺右相,又是天宇山二弟子,所以除了給膠吳族賀禮之外,另外還備了一份送給令狐繁。
謝鳴凰見令狐繁收完賀禮,面色不佳,便悄聲問道:“二師兄送了什麼?”
“一對白玉送子觀音。”
謝鳴凰道:“看來西藺右相的俸祿不多。”
“還有一封信。”令狐繁道。
謝鳴凰似笑非笑,“給你的還是給我的?”
令狐繁道:“給你,也是給我。”
“想一網打盡?他真是越來越貪心。”
令狐繁緩緩道:“西藺皇帝已經招他為駙馬。”
謝鳴凰雖有所料,不過親耳聽到還是怔了怔,須臾才笑道:“這倒的確是個好藉口。”但她既然決定不趟渾水,自然不會再去錦上添花。
“不止如此。”令狐繁面色凝重,“他與清源公主迴天宇山拜祭師尊。”
謝鳴凰看他臉色頓時有不好的預感,“難道說”
“公主不慎陷入雲海。”
雲海是天宇山,乃至天下,最險惡的地方之一。若說幽別谷還有路可退,那雲海則完完全全是迷陣,有進無回。當年天宇山祖師選擇在天宇山開宗立派,也有阻止路人誤入歧途之意,沒想到相安無事百年,第一個陷進去的卻是門下帶來的新娘。
令狐繁道:“雲海有毒瘴,使人昏迷卻不至於死。”
謝鳴凰道:“多久?”
“不清楚。”令狐繁道,“祖師《群山志》裡記載,他曾經在裡面救過一個人,那人醒來後說自己是一個多月前進去的。不過那人只在雲海外圍,並未深入。饒是如此,祖師進去出來也花了將近三天。”
謝鳴凰道:“這樣說來,公主也許還未死。”
令狐繁別有深意道:“他說,將於半月後進入雲海。”
以楚蒼之一人之力,絕難在雲海中全身而退。而以謝鳴凰和令狐繁的腳程,半月足以趕到天宇山。
謝鳴凰閉了閉眼睛道:“師兄之意?”
令狐繁道:“雲海外有祖師設下的灌木陣,一般人根本闖不進去。”
謝鳴凰默然。
在西藺,能夠破祖師灌木陣的只有楚蒼之,而楚蒼之是深明雲海之害的。
令狐繁雖然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已昭然若揭。
她與東蘭攝政王一同在北夷的訊息想必已經傳回西藺。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將引起如何的軒然□。而西藺此時最想做的,自然是將她重新拉回去。
尤其,東蘭已經重整旗鼓,向西藺再度宣戰。
但是在這樣醜陋陰謀的設想下,她腦海浮現的卻是那次被她撞見兩人相依相偎的情景。互相依賴的彼此彷彿是生來契合的兩半,缺一不可。
她不信楚蒼之對清源公主是利用。
“我見過清源公主和二師兄在一起。”她頓了頓,徐徐道,“所以我想二師兄,不至於如此。”
令狐繁道:“在國面前,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