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她承受不了,帶著寶寶來到這個小城。對著天使般可愛卻不受家人疼愛的女兒,她心酸地給女兒取了個名字“貝貝”。別人不喜歡她,可她永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而現在貝貝多了一個人的疼愛,那就是我這個乾媽。
我們的店名是我取的。因為媽媽跟楊騁都說過會永遠守護著我,而現在,我們要共同守護著我們組織起來的小家庭,共同守護著可愛的貝貝。
轉眼兩年就過去了,我依舊沒跟家裡聯絡,他們也沒找上我。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雖然,我依舊無法忘記楊騁,但已逐漸遠離哀傷,不想再回到從前。
我們的花店經營得不錯。但總有顧客問我們為何店裡總播放著同一首曲子,那就是《Try To Remember》。我依舊沉默不語,而玲姐總是笑著跟人說,這就是我們店的特別之處。
玲姐除了在店裡忙,還在附近的工廠裡做兼職的會計,而我就在週日的時候,到城裡的的少兒培訓中心裡教小朋友小提琴。這裡不比G市,來學琴的小朋友不多,畢竟學費不菲,所以我的工作挺輕鬆。相對的,收入也就少了點。但我們兼職的收入加上店裡的收入,足夠養活我們三個人。
一天下午,店裡沒人,我在喂貝貝吃蛋糕。看著她滿嘴奶油那可愛模樣,我開心地笑了。
突然,店裡來了一位陌生的男士。
“貝貝乖,小媽咪要忙了。”我輕聲對貝貝說。
貝貝嘴裡含著蛋糕,眨了眨眼睛,點點頭。
我站起身,向那位男士走去,輕聲地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那位先生仔細地看了看我,微笑著說:“果然是張恆!剛剛對著孩子的時候,溫柔地像慈母,對著陌生人的時候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模樣。”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怎麼會認識我。我將他認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士身材高大,長相英俊斯文,一幅紳士模樣,但絕對不是我認識的人。我沒打算開口詢問,等著他告訴我答案。
“X大,誰不認識楊騁、張恆。”他微笑著說。
兩年了,此刻聽見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楊騁,我心裡一陣悸動。
“我叫徐諺,是X大XX級的學生,是你的師兄。”他繼續說。
我木然地說了聲:“你好!師兄。”
他點了點頭說:“我畢業後就去了加拿大,現在那邊定居,這次是回來探親的。楊騁的事,我已經聽聞了,你還好嗎?”
我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輕輕點了點。
“哦!那這孩子是”
“是我的乾女兒。”說著我朝貝貝招了招手。
“貝貝,叫叔叔。”我彎下腰,低聲跟貝貝說。
“叔叔好!”貝貝漾起天使般的笑容說。
“你好,貝貝!”徐諺蹲下身,溫和地跟貝貝打招呼。
“你現在過得好嗎?”徐諺溫和地問。
我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的。”說完,衝我揮揮手轉身就離開
沒想到,在邂逅徐諺的幾天後,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
一天早上,我在侍弄著那些花,門外傳來了一個微顫的聲音:“恆恆!”
我僵住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令我心裡一陣悸動。我緩緩地轉過身,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眼前的人不再年輕,甚至感覺蒼老的不似我記憶中的模樣。
許久,我才低喚了出來:“爸!”
我飛奔進父親的懷抱。片刻,我才發現,爸身後還站著個人,仔細一看,竟是姨媽。
眼前的姨媽面無表情,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她面前,輕喊了句:“姨媽!”
“你這自私的孩子!”話音剛落,姨媽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那一聲響亮的耳光,將路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我是該打。兩年前,毫無交待地出走,只知道自己的痛苦而忽略了親人的感受。我站在原地,等著姨媽的第二個耳光,可我等來的是姨媽將我擁入懷裡。
“你這沒良心的孩子,就只顧著自己不要我們了。你知道我跟你姨父有多想你”姨媽擁著我邊哭邊說。
“對不起,姨媽!”我在她耳邊輕聲說。
好一會兒,姨媽鬆開了我,擦了擦眼淚說:“我們要的不是你一句‘對不起’,我們這次來是要你跟我們回去。”
我看了看爸,他也看著我。我很明白,他們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