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從遠處走過來的柴放肆,雙眼微微眯起的說:“其實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只是封了你腰間的一個穴道,讓你在短時間內無法行走而已我是不會殺你的,因為在休息室中時,我曾經和你親口說過,我就算是要殺你,但也不會親手殺你的!”
封閉穴道,這門只是在傳說中的功夫,是楚揚從胡滅唐那兒學來的,這麼多年了,很可能是他第一次使用。
宙斯王幸甚,能夠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者。
在柴放肆走近後,那些本來要死命向這邊撲來的諸神們,就像是沒了能量源的機器人那樣,木然的站在了通道兩旁。
看來,柴放肆在看到楚揚和宙斯王后,就向他們下達了暫停攻擊的命令,要不然他們絕不會這樣老實。
對於柴放肆的出現,宙斯王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只是在聽完楚揚的話後,呆了瞬間隨即慘笑一聲,喃喃的說:“我懂了,你趁著我抱著你要逃走時,故意用這種手法讓我失去戰鬥力,就是為了讓我能夠死在這些人手中,也算是解決了你以後的隱患,是不是?”
“對不起。”楚揚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在說了句對不起後,就再也不猶豫,緩步向柴放肆走了過去。
聽楚揚這樣說後,宙斯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就算是傻瓜,也能從楚揚的這句抱歉聲中,聽出他這是承認了宙斯王所說的話:他正是故意用‘豁天手’封住了宙斯王的腰間穴道,使她暫時失去了下半身的行動力,繼而能夠讓柴放肆不用費很大力氣的,就能把她格殺、或者擒獲。
楚揚一點也不擔心宙斯王會在死亡面前,選擇向柴放肆投降,繼而來對付他自己。
因為楚揚很清楚:柴放肆和天網,應該很明白宙斯王在奧林匹斯山上的影響力,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握可以收服她。
而宙斯王呢,就算明知道是個死,也是絕不會向柴放肆投降的。
所以呢,他才用這種異常卑鄙的做法,眼睜睜的看著宙斯王走上絕路。
楚揚在決定用這個辦法,來假手他人來解決宙斯王之前,內心是經過了一番痛苦抉擇的。
說實話,就算楚揚很清楚日後會和宙斯王有生死一站,但他也不想她就這樣死去。
因為他可不是那種沒有感情的畜生:在這六天當中,宙斯王的確是拿出真心來伺候他的,而且他也能看出,她很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可是,就是因為宙斯王在凌晨時升起的殺意,才讓楚揚認清了當前這一切都是泡沫,遂決定為了以後的瑪雅新城,忍痛的昧著良心,欺騙了絕不拋棄他、一心要帶著他逃走的宙斯王,親手把她推上了絕路。
在封住宙斯王腰眼的穴道時,楚揚心中甚至還有了種自嘲的辯解:往日大家總是嫌我做事優柔寡斷,我這次總算是痛快了一次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楚揚在咬著牙的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後,就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最親的人忽然死在他的懷中那樣,使他眼前攸地一陣發黑。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捨不得殺了她麼?別忘了她可是我日後最大的強敵!不,我絕不能再優柔寡斷了楚揚心中一發狠,趕緊的狠狠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極快的恢復清醒後,看著走到十二主神前面的柴放肆,淡淡的道:“柴放肆,我們又見面了。怎麼,在你妹夫我面前,你這個當大舅子的還戴著個面具,這是沒臉見人麼?”
剛才在命令十二主神進來之前,柴放肆曾經下達了對通道中人格殺勿論的嚴令,但他在看到有個女人搖搖欲墜的站在牆邊時,卻又馬上改變了主意,讓手下這些半機械人停止了進攻。
在楚揚和宙斯王說話時,柴放肆就一直盯著她看,繼而興奮的想到:看來那個女人就是宙斯王了,如果把她和楚揚一起生擒了,不管最後怎麼處理他們,那麼我以後再做什麼事時,都會暢通無阻的。只是,得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的本來面貌改變才行。
現在心在流血的宙斯王根本不知道,她有很多次都進入了柴放肆的春夢中,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並不一定非得幹掉,這可是楚某人沒有想到的。
不,我不能改變她的樣子,因為要是對她有絲毫的改變,也算是暴殄天物的!原來,宙斯王的真正模樣,比我看到的那一次還要漂亮,甚至比夢中的更加嫵媚,如果她能夠成為我現實中的女人,那麼我這輩子就算沒有白活了就在柴放肆死死的盯著宙斯王,心裡又有了很大的變化時,楚揚卻很討厭的打斷了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