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神神叨叨的唸叨著,走到水缸面前摸起桌子上的舀子,彎腰舀了半瓢涼水,就像大口喝酒的梁山泊好漢李逵那樣,仰首咕嘟咕嘟的把半瓢水,都喝了下去。
柴慕容在喝完後,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輕拍著自己的肚子裡高聲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五花馬,千金求,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共消萬古愁!哈,哈哈,好詩!”
噗通的一聲,把塑膠舀子直接扔進了水缸中,肚子裡盛了一肚子涼水的柴慕容,此時覺得自己腦袋再也不疼了,而且還有了那種痛飲一番後的暈忽忽感,情不自禁輕輕揮舞起了雙袖。
就像當年在上大學與花漫語同臺表演話劇那樣,柴慕容揮舞著衣袖,在屋子裡閉著眼的走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接連高聲吟唱了李白的幾首名詩,最後才很酸的說道:“好詩,好詩,柴慕容,你果然是‘淫’的一嘴好‘溼’啊,嘿嘿,可惜沒有人為你鼓掌呢”
柴慕容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忽然傳來清脆而單調的掌聲:啪啪啪!
柴慕容一驚,抬起的雙手放下,睜開眼的轉身一看,就看到門口有個妞兒,正在一臉笑容的拍著手掌。
在這個妞兒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南詔戲雪等人,也用詫異的目光,注視著這邊:剛才柴慕容看起來好豪放哦,不會是吃錯了什麼藥吧?
這個不經柴慕容允許,就走進她所住的屋子裡,為她鼓掌的人,正是她最大的對頭,人稱‘北漫語’的花漫語。
花漫語在柴慕容臉蛋微紅的轉身後,輕輕的拍著巴掌,笑吟吟的說:“柴慕容,你果然是才華橫冒啊,竟然能吟出這樣一些好詩,了不起啊了不起,小妹我是甘拜下風,以後還得多多向你請教才行,爭取早日做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大好青年!”
花漫語的這些話,猛地一說好像是在恭維柴慕容,但誰都知道她這是諷刺人,更何況她在說這些話時,嘴角一直挑著一抹譏諷。
依著柴慕容的智商,她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更知道花漫語這是守著南詔戲雪等人,在初次見面後給她的一個下馬威。
臭娘們,剛好起來就來找虐了?哼柴慕容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於是就吃笑一聲的說:“咯咯,我剛才就是胡說八道而已,大名鼎鼎的花漫語卻要向我學習,小妹我真是愧不敢當啊。不過你就算是學會了詩詞歌賦啥的,也只能算是個兒子會打醬油的‘大好娘們’,和大好青年這個詞麼,好像應該沒多大關係了。”
柴慕容在說出‘大好娘們’這四個字時,語氣尤為的重。
果然,花漫語笑容頓時凝固,接著冷笑道:“呵呵,我是個娘們,你現在好像也是個娘們了吧?”
柴慕容悠悠的說:“我承認我現在也是個娘們了,但是娘們也分很多種的,有要臉的,有不要臉的,不可同日而語啊。”
花漫語向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說:“只要是個娘們,就證明已經被男人睡過了。哼哼,都被男人睡過了,還有什麼要臉不要臉之分?”
柴慕容搖頭晃腦的道:“非也,非也,娘們被男人睡,其實也有著很大的區別,有被迫和主動的之分。被迫的那種本質上來說,靈魂要比主動找男人睡的娘們,要純潔許多,也要臉很多啊。”
站在門口外面的南詔戲雪、葉初晴等人,看花漫語和柴慕容剛見面,就用這些平常女人不敢說的話鬥嘴後,頓時就有了一種被震得不行不行的感覺,面面相視了一下,同時採取了轉身就走的動作:真受不了這倆娘們的不要臉啊,幹嘛把這事兒說的這樣直白呢?
扭頭看了一眼快步離開的南詔戲雪等人,花漫語輕聲嘆了一口氣:“唉,柴慕容,我們剛見面,幹嘛要互相詆譭對方呢?”
柴慕容也收起笑容,淡淡的說:“你以往我願意這樣麼?”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就不會這樣說了,眼裡更不會對我流露出那麼大的戒心。”
不等柴慕容說什麼,走到她面前的花漫語,展開雙臂低聲問道:“柴慕容,你還好嗎?”
柴慕容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動作有些猶豫的伸出雙手,抱住了花漫語,把下巴放在她的左邊肩頭上,聲音低沉的說:“我不好。”
稍微用力抱了抱柴慕容,花漫語輕拍著她的後背,伏在她耳朵上說:“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不好了,所以你不要再擔心我的出現,會對你形成什麼威脅。”
頓了頓,花漫語接著解釋道:“我之所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