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麼你怕麼?”
不等孫斌說什麼,李金才就端起茶碗,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喝乾,然後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蹭地站起身拍著胸膛的說:“不過我不怕!”
孫斌眼皮子一跳:“你不怕?”
李金才使勁點點頭:“是的,我不怕!就算是被滅口,我也不會埋怨揚哥的!因為我能有今天,就是多虧了揚哥。當初要不是揚哥拉我一把,我到現在還有可能當民工,每天為了生計而操勞。哈,哈哈,大男人在世上走一回,不求窩窩囊囊過一聲,但求轟轟烈烈死一回!更何況,我們這次主動要求來做事,是替揚哥的三夫人呢?”
“是,你說的不錯!”
孫斌也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同樣摔在地上後站了起來,眼珠子有些發紅的喊道:“這是我認識你這個土鱉一來,你說的最對我口味的話!不錯,依著三夫人和揚哥的仁義,就算我們必需得死,可我們的家人,肯定會受到更好的照顧”
孫斌剛熱血澎湃的說到這兒,被他關上的那扇房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咣!
“啊,是誰!”
孫斌和李金才大吃一驚,同時把手摸向了後腰,但隨即就愣在了當場,因為他們看到那個一腳把房門踹開的人,正是他們敬愛的揚哥。
和厲香粉翻牆過來的楚揚,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後,就踹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望著裡面那倆傻了般的傢伙,楚揚慢慢的說:“說啊,怎麼不說了?繼續說,我聽著很感人啊,大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氣啊。”
剛才還有視天下萬物如草芥的孫斌、李金才倆人,在楚揚出現後,那些豪氣登時煙消雲散,繼而耷拉著腦袋喃喃的說:“揚、揚哥,你怎麼來了?提前說一句的話,我們也好、也好”
“也好提前跑人啊,還是提前自裁?”楚揚冷笑一聲,走到這倆人面前,抬起腳來對著他們的屁股,每人狠狠的來了一腳:“都給我坐下!”
孫斌和李金才連個屁也不敢放的,乖乖的坐在了矮凳上。
看了一眼抱著膀子倚在門口的厲香粉,楚揚在原地來回的走了幾圈才說:“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要對韓放下手的?”
“沒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看不慣他,才這樣做的!”李金才和孫斌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嗯?”楚揚一瞪眼,抬起了右腳,嚇得這倆土鱉又站了起來,乖乖的撅起了屁股,等著捱揍。
“哼,剛才是誰說三夫人不三夫人的?”
楚揚冷哼了一聲,放下腳怒衝衝的說:“我不希望聽到任何的廢話,或者謊話。”
李金才看了一眼孫斌,知道要是再瞞著楚揚也不行了,於是就低聲說:“你口才好,還是你來說吧。”
“我口才好個屁啊,我就是罵人的時候嘴皮子利索點。”孫斌嘟囔了一聲,隨即擠出了一個笑臉,決定把實話說出來。
雖說孫斌和李金才在暗算韓放後,才得知這件事的影響之惡劣,準備以死來保守這個秘密,但在楚揚出現後,他們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沒有誰喜歡主動去死的,尤其是當前活的很滋潤時於是孫斌就把韓放怎麼去瑪雅新城、葉初晴怎麼受到柴花二妞的蠱惑,要來暗算韓放、他們是怎麼自告奮勇攬下這個任務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
末了,孫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很羞愧的說:“揚哥,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生夫人們的氣,因為那個韓放當時太氣人了,別說是柴董、花總她們了,就是我們哥兒倆,都覺得這人也太卑鄙了,所以腦袋瓜子一熱,就接了這活。只是我們真沒想到,影響會這樣惡劣,所以我們才打算”
“所以你們才打算,實在不行的話,就犧牲自己?”楚揚打斷了孫斌的話。
孫斌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撓了撓後腦勺。
楚揚望著孫斌和李金才,看了老半天都沒有再說話,就在門口的厲香粉也覺得氣氛有些壓抑時,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唉,你們兩個,真是不折不扣的傻比。是,韓放的身份是大不一般,他來瑪雅新城檢漏也是挺讓人生氣的,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這兩個傻比在我的心裡,要比兩個、甚至兩百個韓放都要重要許多?”
孫斌的腮幫子猛地一哆嗦,鼻子開始發酸。
楚揚繼續緩緩的說:“很久以來,我已經把你們當做了兄弟!韓放只是一個被利益矇蔽雙眼的小人而已,我要是想收拾他的話,那絕對是分分秒秒的事兒,他有什麼資格讓我的兩個兄弟陪著他,一起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