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白眼,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聽走在後面的梁馨卻說:“呵呵,這不是張村長嘛,我們在上午區裡召開的‘秋季嚴打動員大會’上,剛見過面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見面了。”
“啊,啊?啊!原來你、您是梁局長!”
看到梁馨主動走上前打招呼後,張拴柱愣了片刻才認出這個身穿警服的妞兒,正是上午在動員大會上‘威震八方’的市局局長,心中那個激動啊,就別提了:特奶奶的,沒想到楚揚的老婆中,竟然有市局的老大!我靠,這下誰要是敢再惹我的話,我一個電話就得弄死他!
聽梁馨這樣說後,楚揚才知道張拴柱上午時參加過區裡的大會。
楚揚很清楚,依著張拴柱的村長身份,能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人家絕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但他對此卻沒什麼意見,畢竟能夠給從小玩起來的夥伴爭得一點好處,這也是人之常情的。
好不容易等張拴柱從激動中清醒過來後,楚揚才把兒子交給了梁馨,拉著他坐在了院子裡的小馬紮上,不由分說的擺上幾個小菜、一瓶好酒的,兄弟倆閒聊了起來。
楚揚這次回家,除了要多陪陪花漫語之外,最根本的還是要把梁馨鄭重介紹給老媽,至於村裡的工程進度,他倒是不怎麼關心,儘管村裡的修路蓋房子的花費得上千萬,但現在的楚老闆會在乎這點小錢嗎?
可張拴柱就不這樣想了,雖說嘴上叫著楚揚的小名,但那坐姿和語氣,完全是下級向上級彙報工作的樣子。
先是簡單說了一下村裡的工程建設情況後,張拴柱又扭身指著門外:“小揚,你以前讓我換地的事兒,我都處理好了,總共給你撥了三十畝地,我覺得修個小花園也差不多了。不過,眼看玉米就要收割了,我就琢磨著假如這時候整出地來的話,未免太浪費了,所以就準備著等秋收後再動。”
楚揚是不在乎花錢,也有把整個莊的玉米地都買下來的實力,但他也知道莊稼在老百姓眼中的意義,自然不會傻到不同意的:“呵呵,栓住哥,其實你不用和我解釋的,你辦事我還不放心嗎?還記得當年我們和鄰村的二流子打架時,你就一直很仗義的”
楚揚主動提起當年那些事兒,張拴柱馬上就來了興致,隨即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
兄弟倆人正喝著小酒聊的愉快呢,忽然就聽到院子門口有人喊道;“村長,村長在這兒嗎?”
這是誰來打攪俺和兄弟聊天啊張拴柱很氣憤的轉身,就看到村會計大狗,正腆著一張笑臉的站在門口,於是就皺著眉頭的從小馬紮上站起來:“大狗,你窮嚎個什麼呀,天又沒有塌下來!”
楚揚和這個村會計,並不是很熟,但也從小馬紮上站了起來,微笑著打招呼讓他進來。
對楚揚的邀請,大狗是連連擺手:“不了,我不進去打攪了。咳咳,那個啥,村長,你最好去村西頭看看去,鄰村馬家堡的一夥二流子,正在修路的那兒搗亂呢!”
“啥,誰敢在這兒搗亂!我草,還想反了咋的!”張拴柱一聽,頓時經火冒三丈。
“那夥人是由馬家大土鱉老二兒子帶領的,他們說咱村修路,從他村的露面上過,但卻不用他們村的工程隊”大狗站在門口,就把那邊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張家村村西不遠的莊子,就是楚揚小時候和二流子幹架的那個莊子,叫馬家堡。
大狗所說的那個大土鱉,年輕時就是馬家堡的一個混子,以前的時候總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整天和些社會青年攪和在一起,也算是當地‘名流’了,連他自己都說是混黑道的,反正他仗著兄弟們眾多,沒少欺負別人。
後來,大土鱉老了後,他的二兒子馬小波‘繼承’了他的衣缽,繼續在村裡橫行霸道,只是在前幾年時才總算是走上了正軌,和一些社會青年聯合搞了個叫‘大羅馬’的修路工程隊(取名條條大路通羅馬的意思),靠著一些不清不白的關係,在市內偏僻的鄉下修路。
別看大羅馬修路工程隊幹出來的活質量不怎麼樣,但這兩年錢倒是沒有少混,而馬小波也成了附近村子裡數得著的有錢人。
前些日子,馬小波一直在黃河北面的鄉村中修路,因為手底下著實有兩條不怕死的好漢,所以別看是在外地幹活,但也算是順風順雨的,假如張家村沒有忽然修路這件事,他都不一定回家。
通知馬小波的,就是他老爸大土鱉:“兒子啊,咱爺們混的這麼叼,在這方圓幾十裡內,誰敢不給咱一個面子,誰不知道咱家有個‘大羅馬’修路工程隊啊?可有些人就這樣有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