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早就該這樣說。”楚揚且了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把孩子交給慕容吧,我們去村口看看。”
“喂,我說你們這些人是幹啥的,為啥阻礙我們幹活?”
張拴柱有些氣喘吁吁的跑到村口後,老遠就看到一些車子擋在了壓路機面前,還有十幾個剔著光頭的好漢,正在推搡市修路工程的負責人,連忙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
“張村長,你來的正好,這活我們是真沒法幹了!”
修路工程隊的負責人,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在看到張拴柱跑來後,他藉機離開那些小混混,迎過來是大倒苦水:“這些人說他們是鄰村馬家堡‘大羅馬’修路隊的人,非得讓我承包給他們一段路基工程,可他們不但拿不出正經的資格證書,而且要價還非常的高,這算什麼呀?”
張拴柱陪著笑臉的安慰那個負責人:“李總工,您別生氣,由我來解決當前糾紛,您先去旁邊休息一下。”
當張拴柱把這位氣哼哼的李總工勸走了後,叼著菸捲戴著墨鏡的馬小波,環抱著雙臂,帶著兩個手下也走了過來。
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拴柱,馬小波第一句話就帶著陰陽怪氣:“喲呵,剛才我還以為這是誰呢,原來是張家村的首富兼村長大人啊。怎麼著,村長大人不會不認識兄弟了吧,要不要我自我介紹一下?”
張拴柱衝馬小波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下後說:“嘿嘿,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不認識誰啊,你不就是馬家堡的馬小波嗎?記得在很多年前,咱們兩個村的爺們,還正兒八經的練過幾次,那時候你可沒有這麼大的威風。”
很多年前的時候,馬家堡雖說有大土鱉一家好漢,但張家村也有楚揚和張拴柱這樣的猛男,倆村子打架,馬小波那邊可沒有少吃虧的。
聽張拴柱這樣說後,馬小波的臉色一變,抬手把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哼哼,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也該知道哥兒們是做什麼為生的。張村長,雖說我們兩個村的關係不咋的,但怎麼著也算是鄉里鄉親的,應該互相照應吧?”
張拴柱因為有楚揚在後面坐鎮,他自然不會怕惹麻煩了,冷笑一聲說;“怎麼著才算是照應你?難道兩年前把張家村的大街馬路交給你做,這不是照應你嗎?呵呵,可你到底幹了些什麼呢,花了幾十萬的街道,才用了一年多時間,就變得坑坑窪窪了,你還好意思的跟我說不照顧你?”
“路沒有修好,那是你們村拿出來的錢太少!”馬小波毫不臉紅的說:“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你們村拿出那麼點錢來,給你們修成這樣就很不錯了,難道們還想我給你們村的街道修成高速公路啊?”
張拴柱也懶得和馬小波在這上面打撕咬(爭吵的意思),只是在點上一顆煙後,用菸捲指著擋在壓路機前面的車子問:“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簡單,我剛才看過了,從這兒到鎮上大約有十二三里路,我也不貪心,你們村拿出一半的工程,讓我的大羅馬修路隊來做就行了。”馬小波獅子大張口的,張嘴就要一半的工程。
張拴柱冷笑著說:“給你大羅馬一段路,難道讓你們修成村裡街道那樣子的?馬小波,把路修成這樣,你不怕丟人,我還為村民們指著我脊樑罵而臉紅呢!想承包工程,你做夢去吧,啥時候達到正經級別了,咱們再談!”
“我草泥馬,別給臉不要臉!小波哥能這樣和你說話,就算很給你面子了,可你還他嘛的這樣不知好歹,不就是當個吊幾把的村長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草!”馬小波還沒有啥呢,他後面那個光著膀子的手下,就蹭地一下蹦了出來,指著張拴柱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們要幹啥,幹啥!?啊?我們可是報警了!”跟著張拴柱來的大狗和張兔子,看到馬小波的人要對村長大人動粗,紛紛搶上前來。
在馬小波等人的眼裡,大狗這些村民種地也許是一把好手,可要是論起打架,除了張拴柱外,他們可就差粗了。
雖說周圍有著很多村民圍觀,工程隊的人也不在少數,但誰敢招惹這些身上刺龍畫虎的好漢?
馬小波把嘴裡的菸頭一吐,罵道:“報警算個鳥!老子哥兒們就是派出所所長,我草,幹啥,啥也不幹,就是看你們不順眼,要揍你們!”
說實話,自從結婚成家、尤其是成了村長之後,張拴柱早就不玩這些打打殺殺了,所以在看到馬小波的那些手下都圍上來後,還是臉色一變。
而大狗和張兔子幾個人,更是一些大大的良民,剛才上來擁護張拴柱,完全就是因為責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