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在市局這一畝三分地裡混了啊!
楚天台在摔完了杯子後,也意識到自己衝撞領導了,但現在騎虎難下了,他唯有繼續向‘不正之風’反擊。
再說了,實在不行的話,老楚完全可以一個電話把家裡那小子提留來,讓那小混蛋好好管教一下兒媳婦,這都是些啥人啊,敢對著公公吼!
愣了小片刻,梁馨盯著地上的碎杯子,無聲的冷笑一聲,淡淡的說:“楚天台副局長,從現在起,你暫時被停職了,等局黨委會研究後,再視情況安排你以後的工作。”
“啥,你說啥,你敢停我的職!?”
剛才還有點後悔的楚天台,看到梁局長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就停了他的職務後,一張老臉氣的開始發黑了,習慣性的攥起了雙拳,向辦公桌那邊走去,那樣子就是要動粗。
“怎麼著,我這個當局長的停你職務,你還想在這兒動粗?”
梁馨還真沒想到,楚天台在她的局長辦公室中,竟然敢這樣做,冷著臉的說完這句話後,就開始挽袖子:特奶奶的,你這個老不死的敢威脅我?靠,活的不耐煩了咋的,欺負姐姐我是女人啊,我呸!
想當年,楚天台在對越自衛反擊戰時,就養成了‘老子是天下第一’的霸氣毛病,看到哪個屬下不順眼就老拳相向(私下毆打屬下,這也是他在軍隊立了大功卻沒有成為將軍的根本原因),現在,當梁馨叫囂著要停他的職後,他那壞脾氣馬上又復發了,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妞兒,不但是他兒媳婦,更是他不能冒犯的領導了,只是習慣性的要用拳頭解決問題。
“哼哼,你假如不收回你剛才的話,老子就揍你!”楚天台陰陰的笑了笑,走到辦公桌啪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給震得跳了起來。
試問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下屬啊,竟然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擼起袖子來要對領導動手,這在官場絕對是大忌。
尤其是楚天台此時的面部表情,那叫一個猙獰,完全視領導為階級敵人了,當年在戰場上那股子血腥的蕭殺氣息,此時也顯露無遺,讓被差點氣昏了的梁馨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是,粱姐姐是幹刑警出身的,有好幾次也親手幹掉了幾個歹徒,也算是見過血的人了。
但她身上具有的凌厲氣質,與曾經縱橫沙場、殺敵無數的楚天台相比起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
“你、你別亂來!楚天台,你這是在以下犯上,後果很嚴重的!”
看著老楚那張大黑臉,梁馨雖說心兒突突的跳,雙腿也有些打軟,可她還是強自按著桌面,厲聲吼出了這句話,心裡卻在想:小孫(局長秘書)怎麼還沒有進來啊?
剛才楚天台在走過來時,梁馨還沒有把老傢伙放在眼裡,甚至還挽起了袖子,很沒有領導風度的要教訓他一下。
但當天臺同志虎軀一震後,那股子凜然殺氣,徹底的把生在春天裡長在紅旗下的粱姐姐,給嚇壞了:這特麼什麼人啊,這麼嚇人!
“犯上?以下犯上這種事,老子這輩子做的多了!哈,哈哈!”
楚天台哈哈一笑,笑容嘎然而止,怒瞪雙眼的剛想說什麼時,卻聽到背後的門被推開了,接著他兒子的聲音,就在背後響了起來:“爸,咱可不帶這樣的啊,難道你忘了梁馨是你兒媳婦了嗎?”
如果說此時的楚天台就是一個氣鼓鼓的氣球,那麼這句話就是一根鋼針,一下子就把氣球中的氣給洩x了。
暫且不說楚揚為什麼會及時趕到的了,單說楚天台吧,他在聽到兒子的聲音後,腦袋中猛地一涼:我兒媳婦?哎喲喂,我怎麼忘記這事兒了?!
得到兒子的提醒後,楚天台猛地一楞,隨即縮回了要抓梁馨衣領的右手。
完了,完了,這次可丟人了,我竟然對兒媳婦呲牙咧嘴,而且還被兒子抓了個正好楚天台心中暗暗叫苦的轉身一看,就看到他兒子楚揚、兒媳婦柴慕容,以及那個安保公司老總,都站在門口。
楚揚此時的臉上帶著哭笑不得,而柴慕容呢,卻是雙眼朝天裝瞎子。
倒是那個夜流蘇,在聽到楚揚說出這句話後,那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精彩來形容,有震驚,有懊悔,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原來這個掏槍的半截老頭子,就是楚揚的爸爸啊?俺的個天啊,俺無意中得罪了他這就夠倒黴的了,他怎麼還敢對梁馨這樣呢?
在楚揚突然出現,並說明了梁馨的身份後,不但清醒過來的楚天台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了,就是粱姐姐也傻了:啥,啥,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