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強不是傻瓜,既然顧明闖能夠一個人將拿著狙擊步槍的查而森等人擺平,天知道楚揚這個讓傑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傢伙,會怎麼對付他,所以他不如干脆放棄抵抗。
只有對揚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範強覺得也許還有活命的可能。
看到範強主動的將手槍扔掉後,楚揚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正準備看在他實相的份上給他一個痛快時,強哥說話了:“楚、楚老闆,我只是個給蔣老闆打雜的,在綁架柴夫人那晚我和老曹是開車的,並沒有參與其中。而且,在、在柴夫人被綁架來後,我和老曹也對她很是照顧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她。還、還有就是,剛才蔣老闆讓我對付你的那個兄弟時,我也沒有動手。”
楚揚腳步一停,看著範強的眼睛淡淡的問:“真的?”
“是,我要是撒謊的話,那你就讓我變成傑克那樣。”範強知道,這時候要是再不解釋清楚的話,痛快的死去可能是他最好的結局了,在生死一線間,他根本不敢躲避楚揚的直視,生怕會被誤認為是心虛。
定定的看了範強幾秒鐘,楚揚轉身向地下室門口走去:“那好,你可以跟著我走了。”
範強大喜,連連點頭,快步跟著楚揚向地下室門口走去,只是在經過小腹間cha著一把短匕的老曹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咬牙,彎腰將他抱在懷裡:“楚老闆,老曹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壞事,我們只是為了養家餬口才”
看到範強在這時候還能顧得上同伴,楚揚就對他產生了一點好感,於是就向旁邊走了一步讓開門口說:“可以把他先送往醫院,然後你們兩個一起接受警方的調查。如果有立功表現的話,我可以對你們以前的所為既往不咎,明白嗎?”
楚揚所說的立功表現,無非就是讓他和老曹在接受警方調查,站出來時做蔣公瑾的‘汙點證人’罷了,範強當然明白,連忙滿口的答應。
“嗯,明白就行,你先走吧。”
“好,謝謝,謝謝楚老闆。”範強點頭哈腰間,根本不再回頭看蔣公瑾,抱著老曹就急匆匆的出了地下室的門。
等範強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後,楚揚才舒展雙臂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也了出去。
自打楚揚出現在地下室內後,林靜嫻就看到了脫困的希望,而蔣公瑾卻是怕的要命,尤其是看到這廝竟然那樣殘忍的將傑克折磨致死後,攥著手機的掌心已經全是汗水了,心底更是抱定了隨時引爆炸彈、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可不管是蔣公瑾還是林靜嫻,他們都沒有想到,楚揚在放過範強後,始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的就向外走,好像他們就是看不見的透明人。
楚揚如此的反常動作,不但林靜嫻受不了,就連蔣公瑾都懵了:咦,他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蔣公瑾很納悶、楚揚已經邁上通往地面的臺階上時,林靜嫻終於忍不住的叫了起來:“楚揚!”
楚揚轉身,微微彎腰望著地下室內掃了幾眼,自言自語的說:“嗨,剛才是誰在叫我的名字?”
“是你媽在叫你!!”聽到楚揚說出這句話後,林靜嫻放聲大罵起來,而且還是邊哭邊罵:“楚揚你個混蛋,嗚嗚嗚,你怎麼不去死?”
楚揚歪著腦袋的想了想,然後坐在臺階上,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煙點上,噴出一口煙霧後才用很納悶的語氣說:“我還沒有活夠,為啥要去死?你就算是我親媽,好像也沒有權力讓我去死吧?”
林靜嫻頓時氣結,要不是被蔣公瑾死死的抓著手,她肯定不顧一切的跑過去,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掐死他:“好,你敢這樣說,你你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要不是看在林靜嫻是自己丈母孃的份上,楚揚說啥也得諷刺她幾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然後屁都不放一個的爬起來,轉身就向地面走去。
可他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林靜嫻再次哭著喊:“楚揚,你真的不管我了?”
“假如你身上沒有定時炸彈、假如柴慕容不是那麼喪心病狂要報復我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嘿嘿。”楚揚頭也不回的嘿嘿冷笑兩聲,淡淡的說:“現在你女兒已經把柴家所發生的一切都記在了我頭上,併發誓要派人來暗殺我身邊的親人。既然這樣,那我和她已經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我又有什麼義務冒著被炸死的危險救你?我這個人雖說的確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但我絕不會為了敵人而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林靜嫻說什麼也沒有想到,她內心已經接受了的‘女婿’,會在她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