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活了這麼大,從沒有聽人敢自稱他就是權勢的象徵。
在他看來,敢這樣囂張面對他這個地方市局局長這樣說話的人,一般來說有兩種。
一種是神經錯亂者。
而另外一種,就是那種依靠其深厚背景、卻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大放厥詞的頂級太子黨。
但眼前這個叫楚揚的傢伙,從他來到這兒的表現看來,他應該不是個神經病。
難道,他真的是某個大家族中出來的大少?可他如果是那種太子黨的話,怎麼可能會在冀南這地方開一家會所?而且還在警方對會所採取行動中極其配合?
在楚揚說出他就是權勢的象徵這句話後,王益並沒有像張新那樣露出輕蔑的笑容,而是很認真很認真的盯著他,努力在回想這廝會是何方神聖:楚揚,楚揚,姓楚呀,難道他、他是京華楚
王益剛想到這兒,身上的手機就輕輕的震動起來,打斷了他的思考。
隨著手機的震動,王益心中不好的感覺達到了頂峰。
他不敢再想什麼,只是趕緊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也顧不得守著外人在場了,就接通了電話:“萬廳長您好,我是王益。”
那邊的萬士明,一改昔日的‘和藹’形象,完全是不顧形象的低吼:“我知道你叫王益!王益,我問你,今晚你都做了些什麼?!”
今晚都做了些什麼?萬廳長問我今晚做了些什麼?
聽到萬廳長那得用‘氣急敗壞’的聲音叱問後,王益瞬間有些失神,在呆了片刻才吃吃的說:“萬廳長,我們市局今晚對盤踞在市中心的雙喜休閒會所採取了雷厲風行的行動,成功抓獲了一大批的吸毒、賣yin者”
“雷厲風行的行動?呵呵,”萬廳長是被王益的話給搞得氣極反笑:“你們市局對哪家單位採取行動,這是你們的本質所在,我不想和你談論這些,我只是想問你,市局為什麼會把楚家的三公子給戴上手銬的帶走了?”
“什麼?楚、楚家的三公子?”聽到萬士明這樣說後,王益額頭上的冷汗,蹭地一聲就冒了出來。
“唉,王益啊王益,我也不知道你這次是怎麼搞得,竟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啊,才來冀南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紕漏。”萬士明一聽王益這個聲音,就斷定王局根本不知道哪位是楚三太子了,於是就將語氣放緩的說:“你知道嗎?在你將人帶走後,京華楚家、花家的人就知道了。而且人家還給謝老爺子打了電話,直截了當要提出把你這個局長換了。”
傻了,王益現在完全傻了。
別看王益平時在普通老百姓和屬下面前很是有領導的派頭,也讓他哪位當年據說是冀南一枝花的妻子很是心儀,可他向來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的認識到:不管他王益混得多麼風起雲湧,但還遠遠達不到讓京華那些政治世家親自為他‘操心’的地步。可現在,人家卻給謝老爺子提前打招呼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益能從萬士明的話中聽出謝家並沒有什麼指示,應該是對他失望了。
不就是封了一家會所嘛,怎麼事情會演變成了這樣?
王益呆呆的拿著電話,過了很久才用嘶啞的聲音說:“萬、萬廳長,那您說我該怎麼做?”
“怎麼做?呵呵,你自己捅下的漏子,卻問我怎麼做,我看你這個局長的確不合格啊。唉,說實話,除了趕緊的向楚家三公子賠禮道歉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至於你的局長職務嘛我還沒有和這些高層人物商討的資格。唉,王益,你好自為之吧。”萬士明再次長嘆一聲後,就扣掉了電話。
手機中明明已經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聲,可王益還是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只是扭過頭來呆呆的望著楚揚。
他說什麼也想不到,剛才這個自稱是‘權勢’象徵的傢伙,竟然真是一個大神!
楚家的三公子。
呵呵,我怎麼會妄想動楚家三公子的產業呢?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慢慢的將手機放下,王益的眼珠子稍微活動了一下:要是今晚不對雙喜會所採取行動、不被這個三公子聽到那些‘託’的談話,我王益也不會面臨捲鋪蓋走人的下場。可我是怎麼會同意連雲成的提議,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對雙喜會所起了殺心的呢?哦,是因為孩子他大姨媽這個無辜市民被踩裂腳掌
在王益瞪著楚揚發呆時,已經明白過味來的張新,左手慢慢的伸到了腰間。
張新的腰間,彆著一把77式警用手槍:這次王局是完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