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信的瞪他,我反問,“你怎麼知道?你若知道剛剛露出那副表情怎麼回事?”
好笑的看我,蕭逸邊往前走便無奈回我,“我只是在想徐老相會不會扒了徐亦的皮。”
呃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思
簡便的晚餐過後,我洗完澡,爬到陌生的床上,準備睡覺。
其實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睡這張床,因為此前,我都一直在蕭逸房間等他,以至於最後天亮了,我卻以一個很不雅的姿勢躺在他床上。
我估計蕭逸應該很無奈,所以今天我便很老實的窩在了自己房裡。
靠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月亮,我心裡明白,其實,我還是很害怕,害怕與蕭逸獨自呆在一起,這之前的每一晚,我敢堂而皇之的守在蕭逸房裡,大約是心底很清楚,繁忙的蕭逸回來的會很晚很晚
有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多次,蕭逸回房的時候我並沒有睡著,可我卻不想睜眼,特別是蕭逸輕輕抱我到床上的時候,我就更不想醒了因為這種溫暖會令人上癮,可悲的是,我覺得相比上癮更難的是戒掉。
試過第一次,後來我便益加熟門熟路的裝睡,然後心心念唸的等蕭逸回房,感覺他慢慢抱起躺在桌邊的我。
他的懷抱很舒服,以至於我總覺得這桌與床之間的路程委實太短,於是,我會每每趁他未回時,將桌子往外移一點。
一天一點,我自作聰明的以為這樣蕭逸就不會發現,事實上,蕭逸大概真的沒有發現,因為他好像從來都不會注意這些細節問題。
如此,我便很安心的持續進行著移桌子行動,直到某天清晨,我醒來睜眼時,看到那桌子居然都偏到了門邊,天知道,之前這桌子可就在床邊不遠!火急火燎的從床上滾下來,咋舌的盯著面目全非的擺置,我捂著臉連著三夜沒有踏進過蕭逸的房間。
不經意的笑出聲,我恍恍惚惚地盯著空空的床側,突然就覺得蕭逸好像就安靜的躺在這裡,沉靜的側臉,微抿的嘴唇,還有淺淺起伏的胸膛
手慢慢地撫上去,卻驀地撲了個空,我猛地清醒過來,用力的閉眼又睜開,無神地掀開被子,穿上鞋走出房間。
蕭逸與我的屋子僅有一房之隔,趁著朦朧的月色我慢慢地踱過去。
一步步近了,我頓住步伐,看著從房內暈出來的光亮。
蕭逸的窗戶沒有開,我放心的再上前兩步,呆呆地站著出神。
忽的,“吱”一聲,房門從裡面開啟,蕭逸披著袍子像從天而降般站在門邊。
這幕忒像一幅畫,但畫裡不會有我。
身體頓時僵硬,我緊張的朝他擺了擺手,著急的解釋,“天熱,我納涼!”
蕭逸穿著乳白色的內袍,神色在夜光下,有種白日裡沒有的柔和。
“我屋裡涼,進來吧!”語罷,側過身,給我讓出條寬敞的道。
不可置信的扭著手指往裡走,身後的門一下關上,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肩,很小家子氣的小碎步坐到桌子邊。
桌子的位置似乎被移回了最開始的位置,就在床邊。
我尷尬的假裝摸摸臉,卻感覺面頰已熱的發燙,忐忑不安的垂著頭,我不由猜測,不會蕭逸已經明白我的小動作了吧?
蕭逸姿態優雅的為我斟了杯茶,我尷尬的接過,別開頭掩飾性的猛喝一口,卻不留神嗆出了眼淚。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麼?
用袖子連連抹了兩下嘴,我晃了晃腦袋,從心裡覺得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如此扭捏可不是我的風格。
“其實,我覺得吧!這桌子往外移些效果可能會更好!”將茶杯放在桌上,我義正言辭的睜眼說瞎話。
“是麼?”挑眉好奇的睨我一眼,蕭逸撐著下巴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我是要好好謝你的,前些日子委屈你幫我佈置了。”
“不客氣不客氣。”連連擺手,我假裝沒聽到他的言外之意,傻笑傻笑。
蕭逸也笑,只是那笑我怎麼看都覺得根本是別有深意的笑。
熬到最後,我還是灰溜溜的逃了。因為之後蕭逸壓根就不再理我,反倒獨自拿了本書,兀自靠窗認真讀了起來。
期間,我喝了三杯茶,打了無數個哈欠,甚至不時的敲敲桌子以示意這兒還有個大活人呢!可蕭逸至始至終無動於衷,只是手裡的書頁啪啦啪啦翻了一頁又一頁。
黑著臉回到自己房裡,不知是不是氣著了還是擇床,我鬱悶了一夜沒睡著。
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