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兩個人。偏冷的嗓音在寬闊的大宅子裡響起。像一道驚雷。令人猝不及防。
“卓瀾。上樓。我有話跟你說。”
卓瀾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卓瀾放下茶杯。走了上去。
房間內。
葉赫坐在桌子上，他把電腦轉過去面對著卓瀾。
卓瀾睜大眼睛。假裝驚愕。
“老。。。老公。。。我。。。”
“你懷疑我外遇？”葉赫雙手環抱。橫眉冷對。
“因為今天有個女的給我打電話。。。所以。。。老公。你外面沒有人吧？”卓瀾的眼神恍恍惚惚，細緻的眼角滲出淚珠。她唇瓣透明，邊是哽咽邊是顫抖地問。
葉赫看著她這副脆弱的模樣。不耐煩地說：“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卓瀾的臉色青白交錯。腦子裡。回憶起他跟艾瑪的醜事。在她先父的房間裡。
“如果有。你要跟我離婚嗎？”葉赫看著她。冷冷地笑。
卓瀾的淚水瞬間落下。走過去。抱著葉赫。哭哭啼啼地道：“不要。。。不要離婚。老公。。。不要。我離不開你啊。。。懷幸還那麼小。。。不能讓他沒有媽媽。。。嗚嗚嗚。。。老公。。。我不查了。我不查了。”
懷幸還那麼小。。。不能讓他沒有媽媽？
葉赫一聽這話。眉頭緊蹙。
她這是什麼意思？
一旦離婚。兒子就打算放棄？
“老公。。。我知道。。。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是難免的。。。我。。。嗚嗚。。。我不會吃醋的。。。老公。。。所以別說。。。別說離婚。”卓瀾泣不成聲。秀美的容顏上盡是淚水。鼻頭紅紅的。像只無辜的小白兔。
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是難免的？
“卓瀾。。。你是不是還記著我跟艾瑪的事？”突然。葉赫話鋒一轉。
卓瀾愣住。偏頭。閉眼。眼眶的淚水順勢落下。唇瓣被她的冰齒狠狠蹂躪著。心裡的恨。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葉赫看著她，紅紅的眉毛和鼻頭。她哭起來還像個小孩子。可是她臉上閃過的，卻是隻有女人才懂的傷痛。
葉赫的眼神，突然陷入了未知的混沌。
你愛我嗎？
這四個字。他差點就問出口了。
或許他根本不用問。這個女人，當初那麼輕易地墜入他編織的情網。那麼輕易地為他懷孕生孩子。那麼輕易地與他結婚。那麼輕易地接受了他外遇的事，那麼輕易地原諒他。。。
這麼多個輕易。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可惜啊。卓瀾。我不喜歡愚鈍的女人。更不喜歡仇人。
“卓瀾。如果我又外遇了呢？”
卓瀾一聽。睜開眼睛看他。苦笑道：“老公。我沒辦法了。我這身體，沒辦法給你發洩。你要外遇也情有可原。。。可拜託。。。給我留一點面子。不要帶到家裡來。。。”
這是她的家。不是他跟女人性jiao易的場所！
葉赫的唇瓣，勾著冷殘的笑容。
右手勾起她精緻的下巴。印下一吻。像安撫自己的寵物般說：“這才是我的好老婆。”
卓瀾牽強地笑著。
指甲劃破了面板。手中血跡。暗自斑駁。
☆、022
落地窗前鍍著一層柔美的光暈。寬大的床上，華麗的紗間。卓瀾和葉赫都背對著彼此，中間隔著誰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葉赫突然心煩意亂地翻開被子下床。
走進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離開。
過不久。
Wallace發來資訊：葉太太。剛才楊小姐打電話過來說，葉先生明天中午想請我去Y&Z一趟。不知葉太太意思如何？
楊小姐本名楊菲。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長得白白淨淨。斯文有禮。而且一看就是嘴嚴的人，於是卓瀾便錄用她到【卓越】當助理。【卓越】雖然地處黃金地段。可裡面卻是個空架子。為了避免葉赫追查。卓瀾在裡面稍微佈置了一下。讓楊菲坐鎮。平日裡楊菲也沒什麼事。就是在公司裡上上網看看書，要不然就是幫他們接一下電話。工作閒適。薪水卻不菲。
卓瀾心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倒不如迎頭出擊。
於是卓瀾給Wallace回了資訊：去。不過你要好好裝扮一下。葉赫城府很深。別讓他看出破綻。
Wallace：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