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一聽。心裡的火氣竄地老高。他咬牙切齒地抓住卓瀾。說:“我沒有。”
卓瀾卻一股腦就是不信的樣子,使勁地想推開他。
葉赫更加惱火了。抓住了卓瀾的手。使勁地把她往裡頭帶。
來來往往的人皆是一臉疑惑不解。
卓瀾狠狠咬了葉赫一口然後逃走。
葉赫抹不開面子,就怒氣衝衝地進了公司大門。
卓瀾到了街角轉口。撥打電話給Wallace。
“喂?請問是?”
“是我。”
“卓瀾。怎麼啦?”
“你現在去請幾位記者到公安局去。採訪一位叫艾瑪的女人。”
“她是。。。”
“她是葉赫之前的秘書。也是他的情婦。她今天跑來公司大吵大鬧還要殺了葉赫。可惜啊。沒讓她得逞。但是我相信葉赫沒那麼容易從這件醜聞脫身的。”
“我明白了。你現在在哪?要不要過來?”
“不。我不過去了。”
Wallace粗糙的手指揉弄著眉頭。瘦削的身子像被她的避而不見抽去了所有力量般疲軟。他聲音苦惱。略帶請求。
“你過來吧。我想見你。”
“我不想見你。”她乾脆地回答。不留餘地。
“卓瀾。拜託你別這樣。我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快瘋了。你過來好不好?”
在這裡。他跟她孕育了一個孩子。也是在這裡。他拒絕了那孩子的出現。雖然他最後反悔了。但還是感覺每晚卓瀾都抱著一個孩子冰冷地質問他。
為什麼為了蒙鬱憶不要他們?
為什麼要這樣懦弱?
為什麼不能保護他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自己不幸還要讓自己的孩子不幸?
為什麼。。。
無數的為什麼壓的他每晚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安眠藥的作用也好像被那團模糊的血肉給嚇得灰飛煙滅。
他三十多年來第一個孩子就因為他這怯懦卑鄙的父親徹徹底底地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消失在世界上的哪一個角落,哪一塊土地,哪一粒塵埃。
天知道他其實很喜歡小孩。更疼愛自己的孩子。天知道他害怕的不過是自己衰老的心臟承擔不起一個新生的責任。天知道他怕自己跟卓瀾沒有未來所以不想連累孩子將來如他一生劣跡斑斑。
、、、
“我沒空。”
說完。她掛掉電話。
走出電話亭。
灰藍色的天空。竟也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卓瀾茫然失措地站在街頭。
不知道何處是家。何處是歸依。
沒有父親沒有丈夫沒有兒子更沒有可信賴之人。
她的世界很小。只容得下真心實意為她好的人。
可如今天大地大。她卻無處安生。
卓瀾冷嘲一聲。瘦弱的身影堙沒進人海。
且隨他去吧。
每一個人生來就是孤獨的。親情。友情。愛情。只是身上蔽體的衣服。或者只是那衣服上的一個紋路。真正能深入心臟的手恐怕也不是自己的。
人心最為難測。人性也有無數的可能。
她不想迷失自己。卻在迷宮裡閉上眼睛。踽踽獨行。
只因她不怕了。
她沒有牽掛的人。更沒有能為之生同巢死同穴的人。
她不怕。她不怕。她不怕。。。
可是想著想著。她依舊流了眼淚。。。
*
之後的日子。葉赫登上了報刊頭條成了眾矢之的。
報紙對他的作風問題無不含譏諷之意。
說他靠孃家進入Y&Z。
說他不知廉恥與秘書勾搭。
說他拋棄情婦還欲殺她滅口。
報紙上艾瑪梨花帶雨的模樣被放大。同時附上葉赫冷酷無情的照片一張。
葉赫怒氣衝衝。找人查探是哪個記者敢挖他新聞。
結果查處後將其告上法庭。
事情風風火火。一發不可收拾。
艾瑪也不知受何人指使。公然召開釋出會指責葉赫狼心狗肺。
於此時。董事會和監事會對葉赫更是大為不滿。更有甚者,提出了要退出Y&Z。
卓瀾趁機讓Wallace偷偷給各位董事發去郵件。揭穿葉赫欲掏空Y&Z的旅遊村計劃。
內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