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傷可耽擱不得。“撂下話走了。

王氏指天罵地的說太醫院養的都是一幫子廢物,連線骨都不會,卻也緊著使了管家去壽仁堂請人不提。

再回過頭說時瀟,從碧水橋上下來,轉過兩個衚衕,回頭望了望,沒見那小霸王跟上來,才鬆了口氣,略一抬頭只見自己瞎亂轉了兩個衚衕,卻到了臨河的東一條衚衕來,前頭不遠正巧是潘家的成衣鋪子。

時瀟想起自己臂上的竹籃子裡還有幾方繡好的帕子,便整了整衣裳,進了潘家的成衣鋪,這潘家是寡婦當家,聽見說以前是宮裡針工局的宮女,後年紀大了,放出來,嫁了個喪妻的漢子當續絃,連著生了倆丫頭,漢子就去了,留下她一個寡婦戴著兩個女兒過活。

為著生計便開了個成衣鋪子,好歹的賺幾個銀錢,好混口飯吃,大丫頭前幾年就出了門子,身邊兒只剩下個二丫頭,閨名喚作秀娘,因是老閨女,難免寵慣,倒寵出個眼高手低的性子來,手裡的活計一事無成,成天就知道擦胭脂抹粉的打扮。

她娘勞煩媒人婆說了不知多少門親事,只是咬死口的不應,嫌這家窮,又嫌那家門第不濟,要不就是嫌模樣兒不撐頭,耽擱到如今,都小二十了也沒說成婆家。

她娘急的沒法兒是法兒,也沒少勸,好的歹的,嘴頭子都說破了也沒用,今兒一早,潘寡婦收了兩個做衣裳的活兒,忙的不可開交,喚了女兒多少聲兒,只是不應。

白等潘寡婦放下手裡的烙鐵,去她屋裡一瞧,險些沒氣死,自己嗓子眼都快喊破了,她女兒只當沒聽著,立在外間屋的水盆前,比量著戴花呢。

潘寡婦一股氣上來,過去把她手裡花奪過來仍在地上道:“你別總想著攀高枝兒,慢說你沒生出那模樣兒,便是生出模樣兒來,就憑你死鬼爹這個門第,尋個平常漢子都得唸佛還想怎麼著,要緊的把手裡的活計拾掇起來,省得趕明兒嫁了婆家,讓人戳你孃的脊樑骨。”

她女兒聽了,扭過身子道:“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投生到你們家,若是投生到那高門大戶,何用受這些,您跟爹沒本事,當初就不該生了我,這會兒嫌我累贅,晚了,早幹什麼去了。”說著一撩簾子進裡屋去了。

把個潘寡婦氣了個倒踉蹌,剛想要追進去再數落幾句,忽聽前頭有人聲,也顧不上女兒,忙著出去了

☆、第12章

鋪子裡就潘寡婦一個,忙起來恨不能生出八手八腳來才好,諸如帕子汗巾子等散碎活計,便做不來了,她倒精明,女兒是指望不上,可旁人家裡的姑娘媳婦兒,平常在家閒時繡個帕子什麼的也不當事兒,拿到她這裡換幾個錢使,巴不得呢。

日子長了,便有幾個固定的,時瀟便是一個,每回瞧見時瀟,潘寡婦都在心裡頭羨慕的緊,先不說模樣兒,就這手好繡活兒,趕明兒嫁到誰家去不行,且手腳勤快,溫婉和悅自己是沒兒子,若是有兒子,拖了媒人婆去,娶她來家當媳婦兒,小日子指定越過越熱乎。

因心裡頭喜歡時瀟,逢著她來,也不會欺負她,給她的價錢很是公道,這會兒出來見是她,心裡不禁拿她跟自己女兒比了比,遂長嘆了口氣,這就是人比人得死啊,自己怎就沒她爹孃的好命,修下里頭那麼個混賬丫頭。

時瀟見她出來,先福了福道:“嬸子這一向可好,這是要裁衣裳呢?”潘寡婦道:“可不是,后街上劉家老太太過幾日做壽,特意喚我去量了尺寸,想做兩身兒過壽那天穿的衣裳,昨兒才把料子送來,我琢磨著這活兒費功夫,便想趁著今兒鋪子沒人,先裁了,晚上熬兩宿先趕出來一套,拿過去讓老太太過過眼兒,若不中意還能及早改,哎呦,這一忙活倒忘了我這烙鐵剛燒的,再不用就涼了,你若家中無事,略等我片刻,等我先把這料子熨平整了,咱娘倆再說話兒。”

時瀟忙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嬸子只管忙要緊。”說著話兒見潘寡婦一手拿烙鐵,一手拽著料子不大得勁兒,過去幫著鋪平整了拽著。

有時瀟幫忙,不大會兒就完活了,潘寡婦直起腰抹了把汗道:“虧了你在這兒,不然我一人不定要忙活多早晚呢。”

時瀟見她滿頭的汗,去那邊兒桌上倒了碗水遞給她道:“秀娘姐姐不在家嗎?”

潘寡婦聽了哼一聲道:“你姐姐是個沒用的,這些活計從來不伸手,成天就知道要衣裳穿,也不體諒體諒她娘有多辛苦。”

時瀟眼珠轉了轉,雖說沒見過幾次,大約也知道潘寡婦家的女兒是個寵慣壞了的,小二十了還沒說婆家,便也不再說什麼,從竹籃子裡拿出自己繡的幾方帕子道:“這些日子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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