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跟葉馳道:“胡說什麼呢;那家多大的造化,敢讓你當上門姑爺;有話不會好好說;非這般急赤白咧的做什麼。”
葉馳卻道:“不是我媳婦兒囑咐了不許我躁,我還能這麼平心靜氣的說啊;早把房蓋都了,總之就一句話;這輩子我就要她一個,旁人都不要,你們不讓我娶,我就倒插門,反正非她不可。”
聽了這句,定親王倒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合著,自己這個當爹的說什麼都是白說,這小子是一句都聽進去,可那丫頭隨便說一句,這小子就當成聖旨了,還一口一個媳婦兒,定親王聽著都牙酸。
卻聽了他這句,倒壓住了怒火,冷靜下來把這事兒略琢磨了個過子,狀元郎對他那個自幼定親的未婚妻,可是用情至深,這個自己比誰都清楚,為了這個時家姑娘,推了九公主的姻緣,寧可不要功名了,也要回鄉娶親,這份深情又哪會輕易放下,可葉馳這小子為那丫頭的瘋魔勁兒,自己也是見識過的,要不然,當初也不至於用下藥這等下三濫的法子,把他關在府裡了。
定親王深知這小子的性子,雖說知道他不會就此作罷,可定親王當時想了,人家都要成禮了,這小子再不甘能怎麼著,可他就忘了,這小子從小就是個霸王,瞧上什麼東西,就沒有沒弄到手的,這換了女人,就更來神兒了。
這事兒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不用定親王想也知道,定是自己兒子搞的鬼啊,就算時家的火是明彰舅舅放的,這事兒時家丫頭怎麼知道的,便明彰查出什麼,自是要瞞下的,沒有四處宣揚的理兒,而葉馳這小子肯定明白,只要把這件事捅出來,就算狀元郎跟那時家姑娘再怎麼兩情相悅,親事也得黃了。
故此,不難猜出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逆子背後操縱的,這麼想著,定親王忽覺有些欣慰,瞅這一步挨著一步走的,真有點兒路數呢,要是用在正經處,自己也不用成天愁了,為著一個時家的丫頭,這小子可長大出息了。
就聽剛他哪話兒,定親王心裡就止不住酸,自己是管不住這小子,可有人能管住,說什麼這小子都聽。
想到此,定親王哼一聲:“你倒真聽話,你老子說多少句,都沒過耳,那丫頭一句就成聖旨了,我只問你,你想娶,那丫頭願意嫁嗎,依我瞧,她跟明彰的情分,便不能成親,也定不可能嫁你的。”
葉馳一聽這話有門,心說到底是自己老子,雖對許明彰那小白臉很是喜歡,怎麼也比不過親父子,便也不急了,還過去接了他孃的手,扶著他老子坐下。
定親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早晚給你氣死,還扶我做什麼,趁早叫人抬個棺材進來是正經。”
嘴裡這麼說,到底沒甩開葉馳,葉馳也就蹬鼻子上臉的道:“瞧您這話說得,我就您這麼一個爹,氣死了,往哪兒尋第二個去,況且,您還沒抱孫子呢,趕明兒我娶了媳婦兒家來,給您生個大胖孫子,由著您性兒教他念書多好,您兒子不成氣候,回頭您孫子滿腹經綸,您這當爺爺的臉上也有光啊。”
一句話說的老王妃噗嗤一聲樂了,指著他跟王妃道:“就馳哥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了,他那媳婦兒還沒娶到家呢,倒是先把自己兒子給賣了,真真攤上這麼個老子,別回頭我那曾孫子給他老子嚇的,不敢來投胎了吧。”
一句話說的屋裡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這一笑,也順理成章打破了僵持的氣氛,老王妃衝葉馳招招手喚了他過來,伸手拉著他的手道:“馳哥,你爹雖說話不中聽,有一句倒是在理兒的,要說等你娶媳婦兒,祖母可等了好些年了,你先頭那句也對,往前頭倒三輩兒,咱家也不過是放牛牧羊的人家罷了,故此這門第,祖母可不挑,卻一樣,得你情我願,說白了,就是人家心裡得有你,光你這剃頭挑子一頭熱,成了親,也過不好日子,你跟祖母撂句實話,她心裡可有你嗎?”
葉馳眼裡那光嗖一下熄了一半,有心硬撐著說有,卻這話他自己都說不出口,只得道:“反正我就得娶她,沒她,孫兒活著都沒意思了。”
他這話一出,老王妃跟定親王兩人都有些楞了,老王妃嘆口氣道:“你自己可想好了,若她心裡沒你,便娶過來成了你媳婦兒,也不一定跟你一條心,尤其她心裡若是有旁人,就更壞了,那心裡先有人佔著了,便你再對她好,也扎不進她心裡去,這麼著你也樂意不成。”
葉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其實我覺得,她心裡也不見得沒有我,只是有多少拿不準,況且,一早我就想好了,便她心裡一點兒沒有我,也不怕,我稀罕她,對她好就夠了,先頭她都不怎麼搭理我的,現在能跟我在一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