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泰給了他一巴掌,三個人來到了後山,看著遠處蒼茫的崇山峻嶺。
霧氣低垂,遮掩大地。即將步入黃昏的夕陽,綻放著道道霞光,為站立山崗的三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七彩雲澤從天邊帶著浮光掃過,長照草原。無邊的厚重與空曠,漫過秋天颯颯的風,獨奏塵世。
“其實咱們祖先,從明朝開始,就是這附近一代的赤腳醫生了,”
張新泰緩緩說道,垂手遮住刺目的夕陽,“恩,這大山的落日,估計我們張氏也看了幾百年了吧!”
“這麼厲害!”
張小田起了好奇心,“那麼我們祖上最厲害的時候達到過什麼成就?”
“宮廷御醫,服飾過明清幾代皇帝,後來因為結交宦官,險些釀下滅門大禍,幸好當時的皇帝仁慈,沒有計較,才讓我們儲存了一絲血脈,只不過從此以後,就沒在出過這片大山,唉,到了我這裡,怕是要沒落了!”
張新泰的聲音裡說不出的遺憾和傷感,祖祖輩輩留下的心血結晶,如今隨著時代的變遷,竟然要面臨喪盡的危險,一個老人又如何解脫的了這份使命感呢?
“不要傷感了爺爺,不會真正沒落的,”
張小田展開雙臂,呼吸著山中新鮮的富含氧氣的空氣,渾身毛髮舒張,充滿活力。
“不用安慰我了傻小子,我算是把所學傾囊相授了,”
張新泰欣慰的看著小花,“還好這妮子乖巧懂事,比你們爺倆強!”
“嘿嘿,爺爺,有些藥房你該不會也給小花了吧?”
張小田神秘的一笑,帶著一抹壞壞的神色。
“恩?啥?啥藥房?”
張新泰支起耳朵。
“就是”張小田神秘的耳語一陣。
“臭小子,你的心思就不能放在好地方?總想著這些三教九流的東西!”
張新泰吹鬍子瞪眼睛的呵斥道,“沒有沒有,肯定不會教你,省的你出去禍害人!”
“這爺爺你就不懂了,這些東西發揮得當,那效果可是了不得!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張小田說道。
“哼,就不告訴你!臭小子!”
張新泰猶然憤恨不停,這咋就不上道呢,竟然,問些那個東西張小田出錢出力,在家倒騰了很久,把家人都折騰個遍,蒐羅了一些材料,然後用保溫飯盒裝了很多熱氣騰騰的藥膳,帶到車上,趕著路去縣城。
“那個,同志啊,俺是方瓊的表弟,來看自己表姐,請問她再麼?”
張小田帶著憨厚可親的笑容,熱情的拉住了門崗的手。
那個攜察一聽是方瓊表弟,也不敢怠慢,“原來是方隊的表弟啊,她出去辦事去了,等會才能回來呢!”
“哦,這樣啊,”
張小田有些失望,坐在臺階上,捧著一個大號的箱子,如捧珍寶。
“兄弟,方姐不一定啥時候才能回來,你不如改天再來,何苦在這兒等呢?”
那個警察看到張小田在秋風中苦等,心有不忍,好心的提醒到。
“不,我就在這裡等吧,”
張小田縮著脖子,在秋風中眼巴巴的熬著。
最後頭一歪,無力的垂下,迷糊著睡了過去。
“方姐,你可回來了!你表弟都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那個警察一直關注張小田,看到方瓊回來趕緊迎了出來。
“表弟?我啥時候有了表弟?”
方瓊皺著眉頭,在警察的帶領下,看到了窩在臺階上的張小田。
“這個呆子怎麼來了?”
方瓊有些不悅,上前拍了拍張小田,“起來起來,躲在這像啥,群眾還以為我們虐待你了呢!”
“啊表姐你回來了,太好了!”
張小田站起來,一副彷彿要喜極而泣的樣子,“我爹我娘特意給你帶點吃的過來,怕你工作辛苦!”
“吃的?張小田,別叫的那麼親熱,我不是你表姐,”
方瓊橫眉掃了他一眼,“套什麼近乎!”
“這個兄弟,我表姐跟我生氣了前兩天,現在還有火呢,讓你見笑了!”
張小田自顧自的跑到另一邊,去跟那個攜察解釋去了。
“你!懶得理你!”
方瓊憤憤的沿著臺階走上去,身後的張小田跟粘蟲一樣緊緊的貼著她,亦步亦趨。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煩死了”方瓊氣呼呼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