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怎麼吆喝,就是不醒。
張小田看到柱子這樣死睡,眼睛轉了轉,走過去捂住他的嘴巴,然後捏住了他的鼻孔。
“咳咳,”
呼吸不暢的柱子胸口一堵,劇烈的咳嗽幾聲,然後睜開了眼睛、“恩?’”一抬頭,看到張小田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我說的麼,咋還醒了,原來是你這個壞包在這搗亂,啥時候過來的。”
柱子一看到張小田,知道這場美夢是不能繼續了,起身穿衣服。
視窗的涼風嗖嗖的灌進來,身體一個激靈,就是一串噴嚏。
柱子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從炕上爬起來,“今天要去哪玩啊,上山?河裡的水冰涼,也沒法洗澡啥的,你說去哪吧。”
“咱倆從山上溜達一圈,然後繞著那條路,去旁邊的同安村,溜達溜達。”
“恩咋的都行。”
柱子提上鞋,兩個人走出了門。
“恩?”
剛一露頭,看到吳清麗和一個人在院子裡親熱的聊著,時不時還在對方肩膀上捶上幾拳,樣子很親熱。
那個人是趙廣發。
“走吧,”
柱子似乎有些厭惡,也沒吱聲從兩個人身邊繞了過去。
“哎呀,這不是小田麼?今天怎麼來這裡了?”
趙廣發故作驚訝,和張小田打著招呼。
“今天來找柱子出去玩,叔,嬸,你們聊,我們先走了”張小田帶著熱情的笑容說道。
“別忘了早點回來吃飯啊。”
吳清麗在後面補充一句。
“恩!”
“你咋了?”
張小田匆匆跟上柱子的腳步,在後面追趕著說道。
“哼,這個趙廣發不是啥好鳥,三天兩頭的來找我娘,也不知道要幹些啥。我爹他人老實,我克看不慣這種沒事找別人老婆的人。村支書咋了?還囂張的沒邊了。”
柱子怒容滿面,剛才看來也是到了一個發作的關頭。
“唉,別想這麼多了,我們走吧。”
張小田一想到趙大成那個老實的農民,心裡頭也不是滋味。
那人對柱子和吳清麗是實打實的好,但是,唉,想起榆樹林裡和趙廣發大戰的那個女人,張小田心裡頭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趕緊止住吧,不能再往下想了。
山間幹咧的風不停的吹著,森林已經成了光禿禿的樹幹,大雁南飛,各色鳥兒都消失了,只有叢集的麻雀偶然還會穿過來,蕩起灰突突的塵土來。
“沿著這條道就能看到同安村了,上次去還是去年呢,跟著俺爹到那邊看親戚。這麼久過去了,估計也沒啥變化吧。”
張小田一邊喝柱子下山,一邊踩著小石頭和枯草,看著遠處朦朧的一片村舍。
和新安村差別不大,一樣的陳舊氣息早早的就撲過來了,炊煙從煙囪裡嫋嫋升起,狗吠雞鳴夾雜著響徹四周。
稻田裡剩餘的穗子早就被麻雀啄食的乾乾淨淨的,踩在田埂上,敦實,堅硬。
頗有一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感。
“我也挺長時間沒來了,這裡也沒啥好玩的,咱倆就隨便溜達溜達走一走。”
柱子打了個哈欠,說道。
“這山裡頭也不知有狍子啥的,有的話可以去打打。挺奇怪的,這山感覺挺大的,可是為啥從來沒人深入過呢,我爺爺告訴我在邊緣溜達就行,從來不讓往那些深山老林裡鑽。”
張小田看著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感慨著說道。
“有人進去過,不過據說從沒人出來過。估計有啥說道吧,再說了,原始森林裡,人容易迷路,進去幹啥。沒事打個野果子嚐嚐就行了。打狍子得有氣槍,我家的那個被村裡沒收了,唉,不然也能解解饞不是!”
柱子砸吧下嘴巴,似是想起了鮮肉的味道。
“恩?那邊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張小田抬手指向遠方。
幾個黑乎乎的身影圍著一個嬌小的女孩兒,正在田地邊緣的樹林邊上,紛紛攘攘的不知道在幹啥。
“去看看!”
兩個人不再多說,趕緊奔了過去。
“嘿嘿,田小花,小娘子,小妹妹,哈哈哈,自己一個人害怕不啊,讓哥哥們給你好舒服吧。”
一群十六七歲的半大孩子正圍著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調戲著。
小姑娘滿臉倔強,清秀的臉蛋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