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小田好不容易伺候完兩個女人的時候,在兩個女人互相不服氣的目光中徹底癱倒。
“女人猛於虎啊。”
不甘的仰天長嘆,帶著幾乎精盡人亡的疲憊感,張小田徹底沒了感知。
“呼嚕嚕~~”從這天開始,張小田竟然大搖大擺的自由出入趙春燕家裡,把小女人滋潤的春光滿面,夜夜笙歌。
張小田家裡對此視而不見,好像沒有任何動靜。自從謠言事件之後,劉惠英兩口子好像看開了,都不在乎那些眼光了。
大家又議論了一陣,然後就不怎麼再說了。有的人嘴上嚷嚷的歡實,其實心裡何嘗不羨慕張小田呢,大大方方的偷情,上寡婦,多好!
衛生所關門,去張新泰那裡買藥的人又多了起來,沒辦法,生病了總得治病啊。
張新泰這小半年變了不少,以前對村民基本和善的不行,有的時候買藥都不收錢。
自從衛生所開張,生意減少,加上孫子被人議論,險些找劉四姨火拼,他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買藥,收費!價格,三倍!
一下子成了黑心藥房,村民苦不堪言,心疼的直哆嗦,開始數落起張新泰不念情分。
張新泰一律冷臉面對,“情分?當初你們換了門庭去看病,講究我孫子的時候,情分在哪裡,價格擺在這,愛買不買!”
最終,大家嘴上嘟囔著,錢還是花了。
張新泰一下子賺的盆滿缽滿,張小田雖然和爺爺還是不咋說話,但是,心裡是支援他的。
好人難當,做了一輩子好人,只要少付出一件,都不行!
當了一輩子壞人,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浪子回頭,受人稱讚!
那還做什麼好人?
這天,張小田和柱子正商量著,去隔壁村找那個啞巴姑娘,田小花,很久沒看了,還有十多天過年了,怎麼的也要去看看小丫頭,給她帶一些年貨。
兩個人約好了一起出發,帶上錢,準備先去集上弄一些年貨,剛走到村口。
“小田你看!”
張小田順著柱子的手一看,那邊有一個單薄的身影,正攔著一個村民比比劃劃個不停。
“哪來的啞巴,不知道,看不懂!”
那個中年漢子不耐煩的一推手,田小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她一路從隔壁村子奔過來,已經沒了多少力氣,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找到這裡來,還不知道方向對不對。這會兒功夫早就油盡燈枯,脖子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小花!”
張小田兩個人終於趕到,剛才他們看著就像是田小花,沒想到還真是,此刻,到了跟前,是實打實的確認下來。
田小花身上臉上髒乎乎的,也不知道到底咋了,竟然一路來到了這裡,她家離這裡可並不近啊!
無論兩個人怎麼搖,田小花就是不清醒,眼睛緊緊的閉著,臉上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小手涼絲絲的,身上的棉襖破爛的有的地方棉花都露了出來。
“你這個狗孃養的,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家,你竟然下手推人家。”
柱子在那邊和那個莊稼漢子推搡起來,眼看著要動手。
“柱子,快把小花送到我家,等會耽誤了怕是得出人命。”
張小田多少懂得點醫學,小花一看就是飢寒交迫,體力虧空,身子虛弱到了極點,而且肯定發生了啥重要的事。
趕緊救治要緊!
“看來她奶奶是出啥事了,唉。”
帶著不祥的預感,張小田和柱子兩個人揹著小姑娘,發瘋了一般往家跑。
“惠英啊,等會你煮點粥,不要放太多米,給小花喝下去,她不能暴飲暴食,得一點一點調理身子,唉,上次留下的糧食肯定又吃沒了。”
張新泰不住的嘆息,看著小花心疼的直摸頭。
“爺爺不要自責了,我們畢竟不能一直照看她,她大老遠的跑來肯定有啥重要的事,要不是我和柱子趕巧去看她,她沒準都得走散了,這幫沒人性的村民!”
張小田憤恨的罵道。
“世道就是這樣,不要管那些了,等小花醒了我們問問就好了。”
柱子說道,嘴唇緊抿著,他可是把小花當妹妹看待。
“恩,”
張小田心裡發沉,點點頭。
到了晚上,田小花才幽幽醒來,醒了之後,看到兩個哥哥抱住痛苦,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