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道理,可實施起來卻非常困難,太師具體打算怎麼幹呢?”子聰再是當世絕才也有侷限性,在此之前的歷史上又幾乎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對此自然是感覺束手無策。賈老賊卻多少有些經驗。答道:“目前本官只想到了兩個大體的法子,具體怎麼幹,還得仔細商議。”
“請太師指點。”子聰甚是好奇,不顧這裡是在大街上便直接開口詢問。賈老賊也不忌諱,答道:“第一,大力發展雲南銅礦,子聰大師可能不知道,雲南的銅礦儲量其實比江西福建的總和還多,而且還更容易開採。本官打算鼓勵大宋百姓到雲南開礦採銅,為他們提供資金扶助,我們大宋目前開採的銅礦早就不夠國內使用了,每年都需要從海外進口,所以百姓只要從開採出銅礦,就一定有暴利可圖。同時還可以改變雲南的民族結構,有利於大宋對雲南的控制。”
“這老東西又沒去過大理,怎麼知道雲南銅礦比江西和福建還多?”子聰心中暗暗嘀咕,嘴上卻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倒是確實可以讓江南百姓看到開疆拓土帶來的好處,對我們扭轉民心輿論有一定幫助,但效果肯定有限。知賈太師的第二條辦法是什麼?”
“當然是奴工制。”賈老賊獰笑答道:“中原戰亂,百姓流離失所,本官准備打著善待難民的招牌,鼓勵大宋民間商戶用低價僱傭北方難民。對此提供賦稅優待,等到商戶工場從難民身上賺到大錢以後,當然也會支援我們大宋北伐。”說到這,賈老賊又補充一句,“其實這一條,我已經從開慶元年就開始考慮了,只是當時我忙於鄂州大戰又被丁大全掣肘,後來又積極準備襄陽決戰,所以一直沒機會實施。現在算是個機會,本官一定得把這事情搞起來。”
“賈太師,請恕小僧冒昧。小僧覺得你這條雖然可行,但效果仍然不大。”子聰陰森森的說道:“太師好象忘了一件事,現在大宋的半壁江山中,人口已經超過了萬萬,最為富庶的浙江、兩淮和福建都是人多地少,能夠讓這些地方的百姓人人有事做有飯吃,對大宋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奇蹟了,再大量招募流民過來,又能有什麼用?——用你的新名詞來講,就是能為他們提供多少工作崗位?能為他們提供多少土地耕種?”
“呵呵,子聰大師學究天人,但說到經濟,大師的目光還是太過侷限了。”賈老賊微笑答道:“其實,在兩淮和江南還有很大的經濟潛力可挖,比如陶瓷、曬鹽、紡織、種桑養蠶和茶葉種植,這些都可以吸納大量人手。就好象這絲綢吧,有了充足的人手,我們可以把無法種植糧食的山地開發起來,多種桑樹,有了桑就可以多養蠶多產絲,產出來的絲也需要大量人手紡織,這些那樣不需要大量人力?還有茶葉種植,陶瓷燒製和海水曬鹽,對了,還有棉花紡織,這些也都是吸納人力的大戶。中原連年戰亂人口還剩多少,只怕還不夠浙江和兩淮的商業需求。”
子聰學問雖雜,卻因為歷史侷限性只重農桑,對賈老賊口中這些資本主義的東西卻一無所知,只是覺得賈老賊說的這些很有道理,但是否有用還得透過實踐考驗。所以子聰仔細盤算後建議道:“太師,為了慎重起見,小僧覺得你還是先在兩淮試行這些政策,如果成功就大力推廣,如果效果不佳,船小也好掉頭。否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動搖國本——畢竟大宋現在還有阿里不哥這個強敵。內部絕對不能亂!”
“子聰大師所言極是,這也本官所顧慮的。”賈老賊深以為然——賈老賊的性格特點就是戰術上愛冒險,戰略選擇上卻慎之又慎,當然不敢把資本主義那套全部推行到全國。正想和子聰再詳細討論一下具體細節時,街道前方忽然一陣騷亂,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叫罵聲,大放煙火的晚上本來人就多,剎時間那個方向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情。賈老賊也向跟在背後的龔丹一努嘴,“過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遵命。”龔丹躬身答應,快步跑了過去檢視情況,賈老賊和子聰則在御河旁邊坐下,一邊欣賞燈火,一邊繼續討論政事軍務。過了片刻後,龔丹跑了回來,稟報道:“回稟太師,是有松江府的一家人在抓逃跑的童養媳,聽說那個童養媳在丈夫家裡飽受虐待,前些年逃上了海船出了海,不知怎麼這個月又回到了臨安,今天晚上在街上逛街,恰好遇上買她的丈夫一家人,結果就打起來了,那個丈夫家裡的人還說要把她抓回去浸豬籠。”
“不管她,臨安府的衙役或者韓震的巡城禁軍會去處理。”賈老賊順口答道。龔丹卻似笑非笑的說道:“太師,小人勸你最好還是去看一看,保管你感興趣。”
“怎麼?那個女人還漂亮嗎?”咱們的賈太師和子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