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道,蒲傢俬兵和泉州官軍根本無力阻攔,只能在道路兩旁以弓弩射殺少林武僧隊伍兩翼,同樣給沒有盾牌地少林武僧製造出許多傷亡。只是少林武僧個個迂腐老實,拼命用身體給翁應龍和謝枋得一家充當肉盾,所以一路殺下山來,翁應龍和謝枋得一家竟然安然無恙,連頭髮都不傷到一根。
“一起蠢貨!禿驢們要突圍了,攔住他們,攔住他們!”眼見少林武僧即將衝下東嶽山,早就退到山下的蒲壽庚氣得七竅生煙,咆哮不止,“都給我上,別放了一個禿驢,全部給我殺光!殺光這些異教徒!”
“蒲舶司,一對一交手,我們很難攔住他們。”泉州統制田真子曾經在李伯大軍中任職,知道些軍事,便勸道:“蒲舶司,我們應該把這些禿驢放下山來,然後在山腳下的開闊地帶以軍隊陣形把他們包圍,然後再利用我們的人數優勢把他們慢慢殺光。”蒲壽庚一聽點頭,馬上答道:“那好,我的軍隊也歸你指揮,一定要把這些禿驢殺光。
”
“蒲舶司。等著看好戲吧。”田真子狂笑一聲。飛快調兵遣將佈置陣形。片刻後。泉州官軍便與蒲傢俬兵在山下佈置了兩個方陣。守住大道兩翼。而少林僧兵地先鋒法本和法華卻不懂軍陣。只見道路兩旁都有敵人。正面卻一片開闊。便當先衝入田真子準備地預設陣地。田真子也不阻攔。只是以少量兵力在正面且戰且退。待到少林武僧大隊全部進入伏擊圈時。田真子將令旗揮了幾揮。兩方陣立即散開。從弧形分別包抄少林武僧隊伍前後。片刻間就將少林武僧團團包圍。同時山上地隊伍也衝下來。在外圍加強防禦縱深。少林武僧不管左衝右突。都被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都是以密集箭雨射回。無法衝出重圍。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少林武僧個個空有一身武藝。卻因為武器過於單一和不懂軍事。說什麼也沒辦法衝出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地包圍圈。反而在弓弩下傷亡慘重。伏屍遍野。數量近萬地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則聯手緩緩推進。逐漸縮小包圍圈。見此情景。翁應龍哀嚎連天。謝得全家哭得死去活來。蒲壽庚和田真子等人卻哈哈大笑。蒲壽庚甚至還向田真子笑道:“田將軍果然用兵如神。如此武功。只怕那個橫掃天下地忽必烈和在戰場上殺了忽必烈地賈似道也比不上將軍。”
“賈似道算什麼東西?忽必烈又算什麼東西?”田真子也不臉紅。大聲笑道:“如果叫我在戰場上碰到了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天下第一名將!”
“那是自然。和田將軍比起來。賈似道和忽必烈確實算不上什麼。”蒲壽庚父子一起大笑。蒲師文又獰笑道:“田將軍。快縮小包圍圈吧。用箭把些狗禿驢全部射死。”田真子大
點頭。又揮了幾下令旗。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地縮小然加快。羽箭鋪天蓋地地落到企圖靠近地少林武僧頭上。逼得少林武僧只能不斷縮小。逐漸被逼成一團。
“方丈大師,把我們一家交出去吧。”謝枋得向元妙大哭道:“不能讓高僧繼續白死了,把我們一家交出去,說不定蒲壽庚就能放過你們。”面對謝得地哭訴,元妙充耳不聞,翁應龍卻叫道:“謝大人,你怎麼這麼糊塗?蒲壽庚連我都敢殺,他怎麼還會放走活口人證?把你交出去,你不但白死,只怕你的夫人和女兒也要慘遭凌辱——蒲壽庚父子是什麼樣的畜生,難道你不知道?”
“那,那怎麼辦?”謝枋得大哭問道。翁應龍擦了把汗水,正要再說些什麼時,元妙忽然指著遠處叫道:“翁大人,那邊是怎麼回事?好象又來了一支軍隊?”
“不可能吧?田真子和蒲壽庚把他們地軍隊都帶來了少林寺啊?”翁應龍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通往泉州的官道上塵土翻騰,旗幟飛揚,又有一支軍隊向這邊橫衝而來,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旗幟番號。翁應龍不由滿頭霧水,“那來地軍隊?誰的軍隊?”
“那來地軍隊?誰地軍隊?”同樣滿頭霧水地還有田真子和蒲壽庚父子。看著那支從泉州城衝來的軍隊,蒲壽庚狐的向田真子問道:“田將軍,是你的軍隊嗎?你瞞著我,偷偷又招募和武裝了一支軍隊?”
“天地良心,我那敢瞞你蒲舶司?”田真子大聲喊冤,又問道:“蒲舶司,會不會是你地私兵?你派去剿殺香姑的尤永賢,應該也該回來了吧?”
“有可能。”蒲壽庚點點頭,正要歡喜時,已經舉起望遠鏡的田真子卻大叫道:“不對!是官兵!打地是大宋軍隊旗號!”這下子蒲壽庚父子全傻了眼睛了,蒲壽庚又問道:“是官兵?泉州城裡那裡又來了一支官兵?最近有什麼軍隊要途經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