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機差點沒哭出來,慘叫道:“去年你們在漢中連吃帶拿還往中原運,用了我們十九萬兩千兩百一十五石糧食,我們漢中糧倉差不多已經見底了!利州這場仗要是再打一兩個月,我們漢中糧倉搞不好就會出現饑荒了!”
耶律重機的慘叫既是淒厲又是悲愴,很有些讓人聞之心碎的感覺,不過張札古帶和奧屯世英等人卻不敢作聲,也愛莫能助——他們控制的利州西路和鳳州位置雖然緊要,人口卻相當稀少,土地貧瘠多山,每年產的糧食勉強只夠自給,實在是拿不出糧食來幫助漢中分擔壓力。那邊劉太平和劉整卻是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一個笑道:“耶律將軍不必焦急,等到本大將軍揮師打下成都,你們漢中就不用出那麼多軍糧了。”“耶律將軍此言差矣,阿里不哥大汗的軍隊雖然吃了你一些糧食,但要是沒有我們的保護,你們漢中的糧食再多,還不是會被狼心狗肺的賈似道老賊搶走?”
哀嚎也好,抱怨也好,劉太平。和劉整不加理會,張札古帶等人也不作聲,耶律重機縱然有滿腹不滿也不敢發作,只好乖乖的隨著劉太平等人回到利州府衙,在唐笑的建議下舉行酒宴,慶祝賈老賊的狼狽撤退。席間,唐笑少不得旁若無人的與劉太平摟摟抱抱,伸手動腳,亂拋媚眼,只可惜劉太平為人甚妒,否則唐笑定少不得向耶律重機和張札古帶這些人拋灑秋波,尋思雲雨同歡。
天色全黑,劉太平已有五分酒意,。又見唐笑酥胸微露,滿面春色,心中早已按捺不住,便吩咐道:“劉整將軍,今天晚上的城防就拜託你 了。諸位將軍,時間不早,我有些困了,也請早些回去休息吧。”眾將各自答應,分別告辭,心癢難熬的劉太平正要抱著唐笑回房去吹簫弄月,門外忽又飛奔進來一名傳令士兵,向劉太平單膝跪下道:“啟稟大將軍,我軍斥候在城外小道抓獲一人,那人自稱是原大理世子阿術將軍的心腹,姓劉名琛,有機密要事想要求見大將軍。敢為大將軍,見與不見?”
“阿術的心腹劉琛?”以前同在蒙。哥帳下的時候,劉太平曾經與阿術有過數面之緣,所以不由得楞了一下。那邊已經走到議事廳門口的川北諸萬戶和劉整父子也一起停住腳步,劉整建議道:“大將軍,阿術雖是蒙古舊將,但此賊現已降蠻,他派心腹來見,必然不安好心,為防萬一,還是把使者一刀砍了的好。”唐笑也嬌滴滴的說道:“大將軍,阿術狗賊現在是賈似道老賊的人,不得不防,他派來的人,你最好還是不見的好。反正見了也是白見,還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說的也是,那就把他宰了算了。”劉太平被劉整和唐。笑說得動了心。那邊耶律重機和張札古帶等人不幹了,耶律重機大聲說道:“大將軍,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這是我蒙古鐵律!阿術將軍派心腹人等求見,必然是有大事與你商量,你如果連面都不見就把他殺了,傳揚出去,以後還有敢派使者與我軍聯絡?”張札古帶也大聲說道:“大將軍,阿術將軍是我蒙古舊將,只因形勢所迫才投降蠻子,他派來的使者,我們還是見上一見的好。”
川北四萬戶和劉整、唐笑的意見完全相反,劉太平。頓時有些為難,不過川北四萬戶有糧有軍有地盤,他們的話始終要比劉整和唐笑兩人更有分量一些,所以劉太平只得點頭道:“好吧,去把劉琛押進來。”傳令兵領命而去,川北四萬戶也各回原座,等待劉琛前來,劉整和唐笑兩人則互相使個眼色,都提醒對方小心提防,免得賈老賊的詭詐毒計坑了。
片刻後,身著普通百姓衣服的劉琛便被押進利。州議事大廳,未及說話,看到花枝招展的唐笑依偎在劉太平懷裡,劉琛先是大吃一驚,隨即醒悟過來,怒罵道:“臭婊子,你竟然在這裡,還我大王命來!”吼叫間,劉琛和身撲上,想要把唐笑拖下堂掐死。那邊蒙古士兵趕緊擁上,把劉琛壓在地上,嚇了一跳的劉太平勃然大怒道:“大膽逆賊,竟然敢刺殺於我?來人啊,把這個逆賊推出去斬了!”
“慢著!”耶律重機。搶先站起,大聲說道:“大將軍,劉琛將軍是想殺唐笑,而非殺你,請大將軍明查。”劉太平楞了一下,隨即說道:“他身為使者,竟然敢當著本大將軍的面刺殺熊耳將軍的遺孀,已經失去使者身份,罪當處死。”
“劉大將軍,末將並非使者,仍然是蒙古子民。”劉琛甚是伶俐,馬上大叫道:“末將要殺唐笑賤人,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替舊主兀良哈臺大王報仇!更是為了大將軍你啊!大將軍你自己仔細想一想,這個賤人不管走在那裡,那裡不是一片腥風血雨?她在成都,劉黑馬死!她和大理結盟,兀良哈臺大王又被她害死!就連她的丈夫熊耳,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