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州百姓有殺敵一人者。即可取錢十貫。百姓有戰死者。家屬即可取銀一錠。大力鼓勵綿州百姓上城參於守城。而綿州城裡地色目人和蒙古人早被賈老賊殺得一乾二淨。剩下地漢人百姓既害怕蒙古軍破城後報復。又見宋軍賞賜極重。不僅青壯男丁樂意上城助戰。就連老弱婦孺也發動起來幫助宋軍搬運守城物資。齊心協力抵禦蒙古叛軍地瘋狂攻勢。
三支軍隊地指揮官都在迅速地調兵遣將場上地形勢也隨之發生了巨大地變化。除了綿州城牆地攻防戰陷入白熱化外。宋軍主力地分兵也在龍安河以南地綿州南郊一代與大理軍隊交上了手。當賈老賊派出地傳令兵頂著蒙古軍斥候地冷箭襲擊、乘船從水路與宋軍主力取得聯絡後。咎萬壽當即依令行事。搶搭浮橋並分兵一萬由王安節率領。離開預設陣地去攻蒙古叛軍地援軍。而化裝成蒙古叛軍地兀良哈臺久經沙場。見宋軍分兵來攻自己地主力。當然明白這是宋軍是來試探自己地兵力多寡。當下兀良哈臺果斷派出四千騎兵主動出擊。反客為主迎戰趕來地王安節軍隊使自己地真實兵力過早暴露。
平原之上迎戰蒙古騎兵。王安節也不敢怠慢。迅速組織方陣迎敵。靠著神臂弓地超遠射程和武器組合地立體打
步兵為主地王安節軍沒讓蒙古騎兵佔到任何便宜。可點就是移動緩慢宋軍火力偵察蒙古軍援軍地如意算盤也隨之落空。而在宋軍主力部隊北面。監視宋軍主力動靜地田雄軍分兵並沒有阻止宋軍搶搭浮橋。仍然保持一副高深莫測地態度。一時間綿州戰場陷入僵持狀態。
宋蒙兩軍都期盼能儘快打破僵持,讓戰場形勢向著對自己有利的一面發展,但雙方都不得不悲哀的承認——最有可能打破戰場僵持局面的人,其實是在全國戰局中已經窮途末路的田雄孤軍。因為田雄軍佔據的位置實在太好了離綿州戰場僅有一步之遙,而且還沒有被任何軍隊牽制,他如果倒向熊耳叛軍,馬上就可以南下加入綿州城牆的戰事,給已經筋疲力盡的綿州守軍致命一擊,繼而扭轉整個綿州戰場的局勢!可他如果向熊耳叛軍開戰僅可以救賈老賊於水深火熱,還可以給同樣疲倦不堪的蒙古叛軍以重創底打破蒙古叛軍北上會師阿里不哥和大理除掉賈老賊的美夢。所以基本上來說,田雄軍的態度已經成了左右這場會戰勝負的關鍵。
既然明白這個道理軍和熊耳叛軍都在血戰之餘向田雄派出使者,希望能把田雄爭取到自己一方很可惜的是,恨透了賈老賊的田雄軍上下根本不給任何機會,賈老賊派出的使者打著白旗乘船北上,但船還沒有靠岸,田雄軍士兵就已經張弓搭箭,大聲喝令宋軍使者返回。而熊耳軍派出的使者卻獲得了一點優待,被容許透過田雄軍監視的江石橋—不過熊耳軍派出的使者女真人蒲魯渾不應該那麼高興,因為等待他的也許不再會是田雄軍的禮貌接待,而將是
“狗雜種,竟然還敢派使者過來,難道還打算再騙我不成?”劉安鳳病榻旁,田雄舔著一把匕首獰笑,等著蒲魯渾過來送死。而在帳篷門口,褲襠精溼的李德輝象條被打斷了脊樑骨的癩皮狗一樣爬在地上,連連磕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嚎求饒,“田將軍,劉姑娘,饒命啊,下官是被熊耳硬拉上賊船的,殺害劉黑馬大帥的也是熊耳和他婆娘,和下官沒有半點關係。下官對劉黑馬大帥一向尊敬。”
“放你娘狗屁!”田雄順手把匕首甩出,匕首著李德輝的臉頰飛過,在他盡是眼淚鼻涕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田雄破口大罵道:“你是被熊耳拉上賊船的?那你為什麼買通郎中在大帥千金的藥裡下毒?如果不是張通張先生警覺得快,大帥的千金也被你給害了!”
“是熊耳,是熊耳個狗雜種讓我這麼做的。”李德輝快要淌乾的尿液又湧出膀~,哭著喊著向田雄磕頭求饒。臉色蒼白的劉安鳳則在張通攙扶下掙扎著坐起,向田雄懇求道:“田叔,你別急著殺他,等我能動彈了,我要親手挖出他的狼心狗肺,祭奠我爹!”
“沒問題,等你挖了心,我再手分他的屍!”田雄滿口答應,又向劉安鳳慈愛的一笑,柔聲說道:“乖侄女。感覺好些沒有?要不要叔父再餵你喝些參湯?”失血過多的劉安鳳正感覺口乾舌燥,便點了點頭,田雄忙叫人端來溫熱的參湯,親手用銀匙喂到劉安鳳乾裂的唇邊,又笑道:“想不到賈似道老賊還這麼細心,竟然還讓胡銓帶了些人參過來送你,否則在叔父軍營裡上那去。
”
“呸!”田雄的話沒說完,劉安鳳已經把喝到嘴裡的參湯吐了出來。劉安鳳紅著眼睛叫道:“什麼?這是賈似道老賊送的?我不喝,我寧可病死,也絕不吃他的東西!”旁邊的張通插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