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發動反擊,未必還沒有取勝機會。”
“大王,請不要再指望那群豬了。”大納含著眼淚說道:“從綿州大戰到現在,我們那一次不是被那群豬拖了後腿才導致慘敗?唯一一次取勝,就是因為那群豬沒有參戰——那群豬純粹就是禍害,災星!我們如果再指望他們,肯定連最後的突圍機會都沒有了。”
“好吧。”思來想去,兀良哈臺最終還是一咬牙說道:“速速收拾行裝,帶上輜重糧草,二更向南突圍。”
“謹遵大王號令。”蒙古軍眾將一起大喜答應,趕緊下去準備行裝。可蒙古軍好不容易將輜重糧草裝車,武器行裝也剛剛收拾完畢的時候,一名熊耳叛軍的使者又飛奔進城,將一封熊耳的親筆信交到兀良哈檯面前——在信上,熊耳信誓旦旦的向兀良哈臺保證,他將抓住宋軍大營立足未穩的機會,在今夜三更出城劫營,扭轉成都戰場的被動局面!
看完這封信,兀良哈臺又打消了突圍的主意,改口命令道:“先不忙突圍了,再等一個時辰,如果熊耳劫營成功,我軍就出城助戰。”大納等蒙古將領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又勸兀良哈臺立即突圍,不要相信那幫災星的鬼話,耽誤無比寶貴的戰機。兀良哈臺卻搖頭說道:“我軍若退,熊耳等人勢必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今晚劫營,熊耳等人為求活命,必然全力來攻,說不定一舉扭轉乾坤。再說了,只需要等一個時辰,倘若熊耳劫營失敗,我軍再行突圍也來得及,而且還可以乘著賈老賊專心對付熊耳的機會突圍,最大限度減少兵力損失。”
與此同時的宋軍大帳中,負責監視成都與靈泉的宋軍大將王安節匆匆趕到大帳,大惑不解的向賈老賊問道:“賈太師,我軍明明已經發現熊耳叛軍與兀良哈臺聯系,你為什麼下令不許阻攔,任由熊耳與兀良哈臺自由聯絡?”
“不能攔,攔住熊耳的使者,兀良哈臺就要跑了。”賈老賊搖搖頭,獰笑著解釋道:“兀良哈臺如果返回大理,熊耳叛軍就得單獨承受大宋軍隊的壓力——所以熊耳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兀良哈臺單獨逃跑,說什麼都要把兀良哈臺拉住給他陪葬!倘若本官所料不錯的話,以熊耳那幫人的性格,必然是苦勸兀良哈臺留在四川,或用劫營,或用偷襲,趕在高達將軍與我軍會師之前打敗我軍。為了將兀良哈臺的主力殲滅在成都平原上,爭取時間等待高達將軍到來,所以本官才下令放行,任由熊耳與兀良哈臺取得聯絡。”
“太師高明,算無遺策,末將佩服。”王安節對賈老賊的精確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由衷讚歎。賈老賊卻笑道:“不用拍馬屁了,你父親王堅將軍在分析敵軍心理方面,遠勝本官,你要多向他學習。”說到這,賈老賊叮囑一句,“盯死成都城的動靜,如果發現熊耳叛軍暗中出城,堅決阻擊。”
“遵命!”王安節抱拳答應,匆匆出帳而去。賈老賊則將目光轉向靈泉城,喃喃道:“兀良哈臺,現在你可千萬別跑,本官目前還沒力量完全攔住你——等到高達的援軍到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果不出賈老賊所料,兀良哈臺果然又一次被豬一般的盟友拖住後腿,錯過了這個最後的突圍機會。而垂死掙扎的熊耳叛軍為了挽回敗局,還真在二更半時出城,連夜摸向宋軍大營,可賈老賊早已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佈下重兵防禦,熊耳叛軍剛出城不到五里就被張世傑和王安節攔住,王安節打進攻戰比較苦手,可打防禦戰那是拿手好戲,整齊的方陣預先擺下,熊耳叛軍難進寸步。張世傑率領的羅氏鬼兵則擅長近身肉搏,一攻一守完美配合,殺得熊耳叛軍潰不成軍,偷襲宋軍大營的計劃也宣告流產。
“咚!——咚!咚!”三更的梆子聲終於敲響,熊耳叛軍的偷襲行動卻遲遲沒有展開,正在靈泉城頭苦苦等待的蒙古軍眾將沉不足氣了,紛紛向兀良哈臺請求即刻突圍,不可再浪費寶貴時間。兀良哈臺則咬著牙說道:“再等等,再等一刻鐘,說不定熊耳的軍隊馬上就要來了。”
“有軍隊來了!”一刻鐘後,靈泉城頭上終於響起緊張的叫喊,正閉目祈禱心中七上八下的兀良哈臺大喜過望,忙睜眼問道:“那裡?軍隊在那裡?”
“東面!”蒙古將領的慘叫讓兀良哈臺陷入絕望——在靈泉城的東面,一支數量無比龐大的軍隊打著密如繁星的火把,旋風向靈泉撲來。火把照耀中,一面宋軍大旗迎風招展——大宋江西安撫制置大使、高!
“高達來了?這麼快?!”兀良哈臺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回座椅,心中充滿絕望。蒙古眾將則個個叫苦,“完了,想不到高達來得這麼快!”“孃的,要是別聽熊耳那個狗王八的就好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