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少傅安排翁應弼大人妙計相救。趙孟關現在只怕連姓趙地資格都沒有了。”賈老賊一笑。心說你也不算蠢到家。總算明白是老子在懸崖邊拉了你一把了。賈老賊又假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王爺還是快請起來吧。你地大禮太折殺人了。”
經過賈老賊地再三攙扶。趙孟關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與賈老賊並肩坐到床邊。趙孟關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問道:“賈少傅。小王有一事不明。那一日小王已墜險境。趙禥完勝在即。少傅為何還冒著奇險營救小王?小王明白。少傅為了營救小王。徹底觸怒了那個全玖。少傅地牢獄之災。便於那一日之事有關啊。小王再斗膽問少傅一句。少傅營救小王。是想借小王之手牽制趙禥呢?還是想讓小王取趙禥而代之?”
“全玖想當武則天。老子想當史彌遠。老子和全玖遲早有一天要撕破臉皮。留下你當然是要你牽制趙禥背後地全玖。免得讓全玖那個毒婆娘一手遮天。”賈老賊在心中嘀咕。不過嘴上卻不能這麼說。賈老賊假惺惺地說道:“信王爺誤會了。老夫豈敢涉足皇子之爭?老夫之所以對王爺施以援手。全是因為老夫不願看到忠王信王兩位王爺手足相殘。傷了天家和氣。”
賈老賊地話也就能騙騙三歲小孩。趙孟關心知肚明卻不拆穿。僅是微笑著向賈老賊丟擲一個炸彈。“賈少傅。你可知道趙禥一黨已經與丁大全達成了聯盟?丁大全一黨全力扶持趙禥為太子。所以趙禥一黨才替丁大全洗脫罪名。幫他重登相位。”
全玖在暗底下與丁大全結盟早在賈老賊地猜測中。所以賈老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地驚訝。僅是微笑道:“信王爺開玩笑了。丁大全賣國求榮。信王爺身為國家重臣。如何會與丁大全這樣地國賊聯合?謠言而已。不足為信。”
“賈少傅,請看看這個。”趙孟關笑了笑,將一封書信遞到賈老賊手裡。賈老賊隨意翻開。只看了一眼便跳了起來這封信與賈老賊和全玖結下露水姻緣那天晚上寫的信一模一樣,只是簽名換成了丁大全地名字而已。趙孟關又微笑道:“賈少傅,這封信只是手抄復件,原件上有丁大全的親筆簽名,還有丁大全按的手印,目前就在全玖手裡。”
“全玖逼丁大全簽了這封賣國謀反的書信,看來她真是想同時控制我和丁大全了!好惡毒的婆娘,控制我們就等於是同時控制軍隊和民政!她真想當武則天啊!不對,全玖做事何等精明。這麼重要的信怎麼可能落到趙孟關手裡?難道趙孟關在全玖身邊安插了內線?我給全玖寫那封信有沒有落在趙孟關手裡呢?”賈老賊腦海中無數思慮如閃電般掠過,忽然又串聯起來,指著趙孟關低聲驚叫道:“給全玖下墮胎藥地人,是你?”
這回換趙孟關目瞪口呆了,就象看帶神仙一樣盯住賈老賊。看到趙孟關那副表情,賈老賊所有地疑問一掃而空。收顏笑道:“信王爺,如果賈似道沒有料錯的話,六月初二那一天趙禥與刑部給事中胡洮之女胡儷的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你或者魏大人的精心安排因為全玖太厲害了,你如果不先把全玖扳倒,那麼就無法正面擊倒趙禥。而那位美女胡儷,其實是你地人,為了保住胡儷不被全玖所害,你還讓胡儷給趙禥主意。到皇上面前討得一張護身符對不對?”
“不錯。胡洮其實是小王生父一名妾室的兄長,只是小王的生母貴為郡主。父親不敢公開把那名小妾領回家,一直養在外地,所以在臨安很少有人知道小王與胡洮的關係。”被賈老賊叫破內幕,趙孟關知道無法隱瞞,索性來個竹筒倒豆子,“給全玖下墮胎藥,也是小王地主意。皇上膝下子息艱難,小王又尚未成親,全玖如果給趙禥生下兒子,那麼趙禥就又多了一個爭奪太子位置地籌碼,所以小王才出此下策當然了,如果全玖以為流產而死,那小王就更多了幾分勝算。”
“笨蛋,你不會讓胡儷直接給全玖下毒啊?毒死了全玖,你把胡儷和胡洮滅口,再弄一封假遺書,說是胡儷不堪全玖的折磨虐待,所以和她同歸於盡!全玖地為人皇上很清楚,肯定相信這點!”賈老賊脫口說道。趙孟關被賈老賊說得楞了一下,然後一拍腦門懊悔道:“少傅說得對,全玖那個毒婆娘如果死了,犧牲一百個胡儷也值得,小王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可惜現在全玖那個毒婆娘已經小心了許多,這招已經行不通了。”
“算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不過你用胡儷對趙禥那個白痴用美人計,確實是一招妙棋,全玖只是躲在趙禥背後發號司令,胡儷很容易就能從趙禥嘴裡套出全玖的動向。”賈老賊安慰道。趙孟關感激的點點頭,又咧嘴向賈老賊猙獰一笑,“賈少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與本王分享胡儷提供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