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號打出,宋軍各支部隊依令而行,文天祥和楊亮節的殿後船隊轉舵去增援姜子地船隊,以多打少對蒙古軍的船隊形成合圍態勢;炮船隊則分為兩股,逐步掃蕩兩岸蒙古軍地工事,宋軍的火炮射程比蒙古軍火炮射程多出二分之一,在龍尾州寬闊地水面上射擊蒙古軍的露天炮臺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這兩個戰場都不用擔心。而最讓賈老賊擔心的還是河心島上的陸戰,雖然賈老賊以前沒聽說過郭侃的名字,但島上蒙古士兵的表現已經提醒了賈老賊——這個對手並不簡單。
果不其然,當宋軍步兵在張世傑的率領下向島上樹林發動攻擊時,宋軍立即吃到了大苦頭,被躲在樹林裡的蒙古士兵不斷用弓箭偷襲,損失慘重,虎銳軍進去的效果也不大,樹林密集視線受阻,更無法展開隊形,精確度不高的宋軍火槍無法發揮密集射擊的威力,郭侃的軍隊常駐此地熟悉地形,在叢林中自然是如魚得水,在郭侃率領下作戰靈活有力,打得宋軍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逃出樹林,始終無法攻上山腰。蒙古軍為了隱蔽方便保留的樹林,無意中剋制了宋軍新開發出來的火槍,但也給他們帶來滅頂厄運
“媽的,想不到我們最擅長步戰的大宋軍隊竟然在山地叢林中吃了虧,要是高達的江西軍在就好了。”看到臉上中箭地張世傑被抬出叢林,賈老賊氣得摔掉望遠鏡大罵。
旁邊的劉秉恕則陰森森的說道:“太師不必焦急,如果秉恕所料不錯,今天至少在白天裡將一直刮東南風。”
“刮東南風?”賈老賊看看位於北面地河心島,臉上立即露出獰笑,大吼道:“運輸火油的輜重船靠岸,送火油上島!接下來該怎麼辦,不用老子教你們了吧?”
確實不用賈老賊教了,運載火油的宋軍輜重船靠岸後,宋軍立即卸下大量裝滿桐油的木桶,又送了一批改進後的噴火槍,才兩柱香時間後,河心島南面地樹林中就燃起沖天大火,火借風勢,被東南風吹得直撲北面山腰,濃煙似霧,嗆得藏在樹林裡的蒙古士兵咳嗽不止,也燻得他們呼吸困難,雙目流淚不止。郭侃無奈下只好率軍撤離
逃往沒有著火地北岸和山頂。宋軍乘機大肆縱火,半個河心島點燃。火焰濃煙翻滾間,飄上天空數里之高。
“河心島完了,龍尾州防線也完了。”在歐廟山上用看到河心島火起,又看到宋軍炮船的威力,忽必烈就知道河心島和龍尾州防線失守已是必然,氣得忽必烈幾乎想學賈老賊把望遠鏡摔了——不過蒙古軍僅有兩架從戰場上繳獲的望遠鏡,忽必烈又捨不得。旁邊的子聰合掌說道:“大汗,河心島已經沒有堅守價值,我軍應該盡全把郭侃將軍搶救出來,不可讓這麼一員大將葬身火海。”
“去傳令吧,讓船隊全力救援郭侃。”忽必烈沮喪的答道。子聰答應,轉身過去向傳令兵吩咐。負責第三道火船防線的劉整則湊到忽必烈旁邊,陰聲說道:“大汗不必沮喪,若末將所料不錯,賈似道老賊今日奪取龍尾州後,必然要在龍尾州休整一夜,明天白天才向我軍的水柵防線發動進攻,我軍還有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什麼反敗為勝的機會?”忽必烈扭頭問道。劉整陰笑著答道:“火攻,宋人地火炮和輜重都在大船上,我軍若是火船攻敵,定可破敵。”
“火船?”忽必烈楞了一下,疑惑道:“你的火船陣不是在水柵防線上遊嗎?如果放出火船,怎麼透過我們佈置的攔河水柵?”
“大汗不必焦急,現在才中午,我們還有時間。”劉整陰陰的笑道:“我軍的火船陣位於水柵之後,這點宋人的斥候想必早就已經報告給賈老賊,所以賈老賊在沒有破壞水柵之前就不會提防我軍的火船,更容易被我們殺一個措手不及。大汗請不要忘了,我們有著無盡的人力,我們的小船也十分輕巧,只要在陸地上用水草馬糞等物鋪出一條道路,在陸地上行舟,也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怒髮衝冠,憑闌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亮地軍歌歌聲中,宋軍的炮船逐漸挨個拔除了龍尾州中下游地弩塔炮臺,蒙古軍在龍尾州中下游已經基本上無法攻擊到宋軍的船隊,忽必烈也被迫打出了命令兩岸蒙古軍隊撤離陣地地旗號。被宋軍大小戰船團團包圍的河心島上地大火也益發猛烈,大半個島嶼已經化為一片焦地,僅有北面還有一小塊叢林沒有著火——島上殘餘的蒙古士兵也被壓縮到了這塊區域。而在水面戰場上,張弘正率領的蒙古船隊已經被佔據數量和武器優勢的宋軍船隊打得潰不成軍,完全失去了救援郭侃部隊的力量。郭侃所剩的一千多兵力,實際上已經是一支孤軍。“將軍,宋人在樹林外面喊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