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帶著體溫汗水的鐵錢準備交入城稅。就在這時候。被陽光烤發白的官上黃塵滾滾。一隊官兵簇擁著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大官奔了過來。大概是熱的受不了想要早些進城避暑吧。這隊官兵衝的很快。嚇的少年趕緊讓到路邊。生怕攔了那個模樣威嚴的大官的馬頭。雖然快步躲避間。少年用藤蔓草草捆綁的左腳草鞋掉在了路心。可少年也不敢去揀拾了。光著一隻腳就跑到路邊站定。
“籲——!”大官從少年身邊衝過不遠。忽然勒住馬頭跟在他後面的官兵也迅速站定。一個將領向那官問道:“趙大人。出什麼事了?安豐城門已經到了不進城嗎?”大官不答。甩韁跳下戰馬。走到少年遺落的草鞋面前端詳起來。
因為身材高大的緣故少年地腳也很大。穿的草足有一尺多長。在身材普遍矮小的南方漢人中十分罕見。所以那大官忍不住大為驚訝。讚歎道:“好大的。穿這鞋的人一定是個難的地大個子。”
“是個大個子。”開始說話那將看到少年光著左腳便指著少年向大官說道:“大人看。草鞋就是這個砍柴的小傢伙留下的。”那大官抬頭去看少年。打量片刻後大官笑了。向畏畏縮縮的少年招手道:“小夥子。過來。”少年有些害。不過還是戰兢兢走到大官面前。
“叫什麼名字?今多大了?那人?”大官笑著問道。少年壯著膽子答道:“草民姓呂。名文德。今年十七歲。家住安豐城西南面的呂家村。是安豐本地人”
“好。好好。”大官笑著在少年的肩膀上拍了三下。力氣很大。少年卻紋絲不動。
大官更是高興。笑道:“別砍柴了。有什麼出息?跟著我當兵殺韃子。願不願意?”
“願意。”少年想都不想。回答了一句從此改變他人生軌跡地話語。後來直到少年到大官的帳下當了一名親兵。少年知道這個大官名叫趙葵。是淮南東路的安撫制置使。也是淮南東路最大地官。那一年是大宋紹定六年〈123年)。(注1)
少年彷彿天生就會打仗一樣。到了趙葵帳下後。不到半年時間。就因為在與金軍做戰中的表現出色。被趙葵親自提拔為部將。到了第二年。大宋軍隊攻克蔡州。帶回金國皇帝的屍體祭祖。一雪百年國恥。舉國歡騰。少年也笑的合不攏嘴。少年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懂砍柴少年在葵麾下。他已經學到了夷夏之別。也知道了大宋軍隊的神聖使命——保家衛國。北伐中原。
還是在第二年。少年參加了全子才和趙葵主持的端平北伐行動。並勢如破竹的打進了大宋舊都汴梁。事隔一百零七年後。大宋軍隊的旗幟又一次汴梁的城頭飄蕩入城那一刻。無數宋軍跪下。將臉貼到土地上大哭。少年雖然是第二批入城地部隊。可也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在城頭搖展著宋軍軍旗號啕大哭。
蒙古韃子反擊了。他們無恥撕毀了宋蒙滅金的和議。更加無恥的掘開黃河大堤。中原大地化為一片澤國。宋內部也出現了問題。京湖制置使史嵩之拒絕為北伐宋軍提供糧草。四川制置使趙彥拒絕出兵接應。北伐的宋軍只能空著肚和韃子的鐵騎血戰。雖然少年和他的戰友們都英勇作戰。沒在戰場上讓韃子佔去一點便宜。可是在斷糧半月後。宋軍還是被飢餓擊垮。殺入洛陽的宋軍幾乎全軍覆沒。少年僥倖逃回汴梁。隨著趙葵撤往南方。
離開汴梁的那天。素來威嚴的趙葵在少年面前大哭。對少年說。“這一次撤離汴梁。我這輩子怕是再沒有機會回到這裡。你還年輕。如果你有機會再回到這裡。一定要到我地頭燒一紮黃紙。把這個訊息告訴我
少年也是大哭。答道:“老師。我記住了。以後我再打回來的時候。一定到你墳前告訴你。”
北伐失敗。宋軍損失慘重。大量中層和基層將領陣亡。空出許多職位。在趙葵的極力推薦下。少年被越級提拔為池州統制。幾乎摸到高階將領的邊緣。少年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趙的眼光獨到。安豐之戰。少年一馬當先殺入蒙古軍重圍。協助守軍保護家鄉不被韃子荼毒。廬州之戰。少年與聶斌在杜率領下。與古軍會戰於朱白冢。韃子雖然號稱八十萬大軍。卻始終不能前進一步。傷亡慘重下之好撤軍。壽春之戰。首次獨自率軍的少年殺韃子丟盔卸甲。狼狽逃出兩淮。五河口壕州洪澤湖。都留下了少年與韃子血戰的身影。在少年與大宋將士的同心協力下。橫歐亞無敵手的蒙古軍在兩淮碰的灰頭土臉摸走頭上的無數大包。韃子被迫改變了戰略主攻方向。
兩淮戰事地結束。並不代表少年就可以解甲歸田。京湖戰場。已經官居安撫之職地少年親身入不毛之地團結少數民族。修築京湖長江和西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