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吞活剝了,這麼一來賈老賊也算是對丁大全食言了。廖瑩中看出賈老賊的為難,便拱手道:“太師,丁大全罪惡昭彰,天人共怒,太師雖曾答應不殺此賊。但此賊民憤實在太大。太師即便食言誅之,天下人也不會因此而指責太師。”
“丁大全還是一點點功勞的,這幾年大宋國庫能在不增發會子的情況下逐漸縮小赤字,靠的就是他推行公田法的功勞。”賈老賊還在沉吟,直把旁邊賈老賊地幾個走狗和李芾都聽得一頭霧水,心說我們賈太師吃錯藥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信用和心慈手軟了?這時候,賈老賊已經下定決心,抬起頭來說道:“流放吧。咱們大宋輕易不殺文人,按老規矩把他流放充軍吧。”
“就依太師地意思,下官會去後就修改定刑。”賈老賊現在已經是平章軍國大事,所有政務都必須他點頭才能實行,即便李芾已經當上了左丞相也無權違抗。所以李芾只得問道:“只是不知道把丁大全流放到那裡?瓊州(海南島)合適嗎?”
“瓊州太偏遠了,丁大全年紀又大,怕是受了不旅途地顛沛。泉州吧,那裡的條件比瓊州條件好一點。”賈老賊確實改了性子,竟然替昔日的死對頭丁大全考慮得十分仔細。極度痛恨丁大全弄權害國的李芾大失所望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勉強答應。不曾想賈老賊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李丞相,你知道越州(紹興)同知鄭壎這個人嗎?”
“聽說過,據說他官聲一般,還很反對公田法。年前已經病死了。”李芾老實答道。賈老賊微笑道:“他的能力是不怎麼樣,不過他有個兒子叫…鄭虎臣,據說是一個難得的青年人才。你適當提拔一下這個鄭虎臣到大理寺任職,讓他押解丁大全去泉州,如果幹得好了,可以考慮大用。但有一點,別告訴鄭虎臣是本官提拔的他,本官要暗中觀察他一段時間。”
“下官遵命。”李芾知道賈老賊喜歡提拔青年俊傑,沒做多想就答應下來。李芾出去後。走狗翁應龍湊到賈老賊旁邊低聲問道:“太師。是不是讓小人安排幾個人,在流放地路上把丁大全。”說到這。翁應龍做了一個殺頭地手勢,賈老賊卻微笑著搖搖頭。“不用你動手,有鄭虎臣就足夠了。”
“太師認識鄭虎臣嗎?他們好象沒見過面啊?”賈老賊地幾個走狗面面相窺,都很納悶賈老賊為什麼會對一個七品小官地兒子這麼熟悉。而事實上呢,事情也正如賈老賊所料,被公田法害得傾家蕩產的大地主鄭壎地兒子鄭虎臣果然沒有放過報仇的機會,在把對賈老賊遵守承諾感激涕零的丁大全押往泉州的途中,經過漳州時,果然逮機會把丁大全摔死在了一個叫木棉庵的寺院廁所裡,賺足了名聲的賈老賊乘機以擅殺大臣之罪把鄭虎臣抄家問斬,為歷史上地自己報仇雪恨,這是後話不提。
皇帝大喪期間,軍民官員一律不許尋歡作樂,賈老賊對這條規矩雖然恨得入骨卻也不敢公然違抗,為了避嫌,賈老賊甚至連半閒堂都不敢回,只能住在宋理宗的靈堂之中。倒是宋度宗趙禥是個沒心沒肺的,還沒到半夜就悄悄摸進了後宮去找嬪妃淫樂,第二天清晨,還是賈老賊親自進到後宮才把他從被窩裡揪出來,拖到靈堂裡為宋理宗哭靈。更可氣的是,趙禥到了靈堂上竟然還找機會向賈老賊低聲抱怨懇求道,“太師,這裡有你不就行了?我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我好睏,讓我再睡一會吧,昨天晚上我才玩了四個美女,太少了。”
“皇上,你要自稱朕,朕!”賈老賊輕聲提醒打斷,又看看左右無人,這才又向趙禥低聲說道:“皇上你急什麼?安心等二十七天的大喪期過了,後宮的美女你還不是愛怎麼玩怎麼玩?到時候老臣再去幫你搶一些北方美女、色目美女和蒙古美女回來,時常給你換換口味。”
“外族地美女?行,這個好,我朕喜歡,太師果然是大忠臣。”趙禥一聽喜笑顏開,趕緊按賈老賊的吩咐跪到眾人之前,在宋理宗靈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傻哭。見白痴皇帝總算沒在姐夫靈前鬧出笑話,賈老賊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是跪到了趙禥背後開哭。不過賈老賊這眼淚還沒淌出來呢。靈堂門口忽然發生一陣輕微騷動,賈老賊回頭一看,卻見是宋京領著身穿蒙古官服的郝經來到了靈堂。
“皇上,準備答禮。”賈老賊輕輕拉一把趙禥提醒雖說宋蒙兩國乃是敵國,但蒙古使者前來祭奠,號稱禮儀之邦的大宋如果不按規矩答禮,那就顯得太沒禮數了。可是讓賈老賊意想不到的是,大宋這邊按禮數準備了,郝經卻大搖大擺的走到宋理宗靈前不跪不拜。面帶冷笑傲然而禮,立時激得大宋眾臣怒目圓瞪,脾氣衝動的張世傑乾脆直接抽出了腰刀,幸得賈老賊地外甥女婿楊鎮還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