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笑話。”
“呵呵,少傅不必客氣,將門虎女,自然與眾不同。”張德輝微笑,一副見怪不怪併兼從來沒有見過南必的模樣。而賈老賊仔細觀察張德輝神色,直到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賈老賊這才一邊使著眼色一邊鬆開南必,打著哈哈說道:“呂蘭,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本官正在見來自蒙古的客人,你衝進來打什麼岔?還不快向張大人道歉?”
南必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先看看微笑不止的張德輝,又看看正在殺雞抹脖子使眼色的賈老賊,然後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這才學著漢家女子那樣向張德輝行漢禮,嬌滴滴的說道:“小女不知張大人在此,多有得罪,還望張大人原諒。張大人他日若是有空,請到襄陽小女家中一坐,敝家上下倒履而迎。”
“小蒙奸,在宋人的國家裡住了幾年,連語氣動作都快變宋人了。”張德輝嘴上客氣答應,心中冷笑,很是為蒙古人中有弘吉剌仙童父女這樣的人而感到鄙夷。那邊賈老賊卻鬆了口氣。連連向南必使著眼色喝道:“還不快出氣?告訴你堂叔呂文德派來的人,本官沒時間去襄陽,等過幾年臨安的局勢穩定下來,本官再抽時間去襄陽看看。還有順便帶句話給呂文德,對到鹿門山邊市的蒙古商人要儘量照顧,不能歧視,過年的時候組織在當地經商地蒙古人過一個詳和的新年,呂文德他也得抽空去看望那些蒙古商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那我走了。”南必哼哼著答應,又向張德輝行個禮便飛快的跑了出去在房門被賈老賊的親兵關閉之前,張德輝卻猛然瞟見紅梅閣的庭院門口有幾個高眉深目的色目人晃動。賈老賊趕緊轉移話題,“張大人,你也看到了,呂文德是本官的老部下兼老朋友,想要本官去他家中一遊本官都沒時間。可見本官忙到了什麼地步?這樣吧,麻煩張大人先給忽必烈大汗送一封信,讓他稍微等上一等,等本官忙過了這陣子,一定儘快與張大人達成談判。當然了,本官的犬子在大都地一應花消,本官都會自掏腰包負責到底的。”
“賈少傅,你可太讓我為難了。”張德輝故作遲疑為難狀。賈老賊忙上去拍張德輝的肩膀。親熱的連連道歉道:“張大人,實在抱歉。本官的公務確實太繁忙了,你的事情只能稍微耽擱一下。不過你放心,本官已經下令李庭芝的軍隊撤除了對虹縣的包圍,還讓邊境地軍隊都收斂一點,不要再主動挑釁蒙古軍隊,違者重罰,爭取讓大宋和蒙古都過一個祥和幸福的新年。”
“賈老賊又想玩一邊談和一邊偷襲的老花招了,用假談判穩住大汗,讓大汗掉以輕心。對他的偷襲不做防備!”張德輝背上冷汗淋漓忽必烈被賈老賊用這一手在鄂州坑了可不只一次兩次。忽必烈眼下的戰略局勢之所以如此被動,就是因為被賈老賊用這一招殲滅了精銳軍隊。導致軍隊戰鬥力嚴重下降而遲遲難以在與阿里不哥的戰事中佔據上風。眼下賈老賊又想故技重施,偷襲南京路打通與阿里不哥的聯絡。忽必烈要是再次上當的話,那後果就難以設想了。
“張大人,張大人,你怎麼了?”見張德輝久久不說話,賈老賊只得出言詢問。張德輝這才如初夢醒,忙答應道:“既然賈少傅公務如此繁忙,那小使也無可奈何,全由少傅安排。小使仍然暫時住在丁丞相府,少傅要是有時間可以開始談判,隨時可以過來傳喚小使。不敢打擾,先告辭了。”
“別急啊,吃過飯再走。”賈老賊故意挽留道。急著回去給忽必烈寫信地張德輝那裡耽擱寶貴的時間,匆匆謝絕與丁大全離去,賈老賊一直送到紅梅閣地庭院門口。看著張德輝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賈老賊嘴角逐漸流露出得意的奸笑,心知此計已經成功了大半,至少已經讓張德輝中計報信。但就在這時候,賈老賊的眼睛忽然被一雙帶著香味的柔軟小手捂住,一個刻意裝出沙啞的聲音問道:“猜猜我是誰?”
“還能是誰?光聞你身上的香味,就知道你是小南必了。”賈老賊微笑道。南必鬆開小手嘟噥道:“真沒意思,下次不擦天竺香水了。”說罷,南必又抓住賈老賊的胳膊急切問道:“怎麼樣?我裝得象吧?有沒有騙過張德輝那個傻
“有沒有騙過張德輝還不知道,至於你的演技。”賈老賊懶洋洋地說道:“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勉強沒穿幫而已。”南必大怒,在賈老賊胳膊上捏了一把,嘟噥道:“沒良心地,好心從揚州趕來幫你騙人,連一句誇獎人家的話都沒有。”
“誇獎當然是要誇獎地。至少咱們地小南必長大了。也越來越漂亮了。”賈老賊色眯眯地笑著。把南必拉到面前仔細打量。“走。進房間讓本官仔細看看。咱們地小南必現在究竟有多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