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清楚了。”御前侍衛去取丁大全手書的時候,翁應弼乘機向宋理宗說道:“只要那封手書確實是出自丁丞相親筆,就可以證明信王是被人鼓惑,誤導利用,加上出於對違法官員地痛恨,信王這才鎖定忠王是科場舞弊案地幕後主使!否則以忠王與信王地手足親情,皇上的淳淳教導,信王怎麼可能對同胞兄弟痛下殺手?”
“是啊。”趙孟關將頭點得象雞啄米一樣,毫不臉紅的說道:“兒臣與王兄乃是手足兄弟,只是丁大全一口咬定王兄就是科場舞弊案的幕後主使,兒臣這才中計,對王兄展開調查,以致做出今日之事。”
“信王爺,你還不向忠王賠罪?”翁應弼見趙孟關還不開竅,只得低聲提醒道。趙孟關恍然大悟,忙向趙禥連連磕頭,大哭道:“王兄,小弟只是被丁大全利用,這才做出陷害你的事情。小弟對不起你,給你磕頭賠罪了,王兄大人大量,就請原諒小弟這一次吧。”哭喊著,趙孟關乾脆膝行幾步,抱住趙禥地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如果換了全玖在場,那麼心狠手辣的她肯定會讓趙禥對厚顏無恥的趙孟關不理不睬,繼續鼓動宋理宗對趙孟關痛下毒手,將趙孟關斬草除根!無奈這會趙禥身邊的參謀是湯漢、楊棟和葉夢鼎等人都是儒學大家,都是講究寬容恕道的君子,趙禥的求教的目光轉向他們後,他們竟然都一起點頭,示意趙禥接受趙孟關地道歉所以他們在回去之後,立即被氣得七竅生煙地全玖把他們罵了三四個時辰
有了老師們的指點,趙禥很快將趙孟關攙扶起來,儘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二弟,不要哭了,只要你真是無辜的,哥哥就一定原諒你。”趙禥的話讓宋理宗和湯漢一起點頭微笑,大嘆兒子或者學生寬仁為懷,將來一定是個聖明仁君,賈老賊卻暗暗偷笑雖然賈老賊在後來沒少挨全玖的耳光。
去取書信的御前侍衛很快回來,將趙孟關收藏那份丁大全交到宋理宗面前,宋理宗往那手書上只看了兩眼,一張臉就又沉了下來,並將手書遞給吳潛和賈老賊,“吳愛卿,賈愛卿,你們看看是不是真的?”賈老賊和吳潛湊過去一看,發現那手書上的筆跡雖然與丁大全筆跡有幾分相象,卻很明顯是偽造地,仔細看上面地印鑑也有古怪,至少有兩處與丁大全的右丞相大印有些許不同,賈老賊不由大失所望,暗罵道:“皇帝這麼精明,怎麼會收兩個比豬還蠢地兒子?”
“趙孟關,朕問你,這封信是丁丞相當著你的面寫的嗎?”宋理宗舉起那封信,向趙孟關問道。趙孟關答道:“回皇上,不是,是丁丞相事先寫好,然後交給兒臣的。”
“皇上,微臣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寫過這麼一封信。”丁大全偷笑著給宋理宗跪下,大聲說道:“如果證明這封大逆不道的信確實是出自老臣之手,老臣甘領凌遲之刑!”
“父皇,這封信確實是丁大全親手交給兒臣的。”趙孟關又叫起來。那邊胡大昌等人卻一起跪下,“皇上,那一天晚上我等具都在場,丁丞相併沒有交給信王任何書信,也沒有對信王說任何關於太子的話,微臣等都可以為丁丞相做證。”
“唉!”宋理宗長嘆一聲,無力的將那封信扔在地上,心中既是痛恨丁大全的狡詐,又是傷痛兒子的愚蠢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蠢,將來如何能壓住賈老賊和丁大全這些老奸巨滑的權貴大臣?眼看著趙孟關和丁大全一黨吵得不可開交,而趙禥傻乎乎的在旁邊看熱鬧,宋理宗心中更是痛楚,幾乎當場痛哭出來
“皇上,你的氣色似乎不佳,要不要傳太醫?”賈老賊明白宋理宗的心情,乘機拍馬屁道。宋理宗本想搖頭,但又改變主意點了點頭,賈老賊忙叫道:“來人啊,快給皇上傳御醫。”說著,賈老賊攙起宋理宗,“皇上,請讓老臣扶你回龍椅。”賈老賊語帶雙關,宋理宗表面糊塗心裡明白,按住賈老賊的手,也是語帶雙關的說道:“賈愛卿,將來朕你能繼續這樣攙扶嗎?”
“微臣一生忠於大宋,忠於皇上,忠於天下漢人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賈老賊語氣異常嚴肅。宋理宗閉目不語,僅是在賈老賊手上輕拍了一下,良久方才低聲道:“那拜託你了。”
“微臣竭盡所能,精忠報國。”賈老賊低聲答道。宋理宗點點頭,任由賈老賊攙著走回龍椅。但就在賈老賊和宋理宗經過孟麗君身邊時,化名酈君玉的孟麗君離席而起,雙膝跪地捧起試卷,朗聲說道:“皇上,酈君玉答卷已畢,交卷。”
“難為你了,這樣的環境還能做得這麼快。”宋理宗也很希望提拔一些年輕人才來取代朝中這些貪官汙吏,微笑著親自接過試卷,“讓朕看看,你認為的時政之要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