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賊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見到全玖,生下了兒子後,全玖的身材豐腴了一些,容貌卻清麗依舊。賈老賊暗咽一口口水,趕緊撇清道:“全王妃不必擔心,這件事是信王爺聽到風聲,到皇宮裡向皇上稟報,下官正好在宮裡與皇上討論要事,所以隨著皇上到了忠王府裡。不過下官相信。以忠王爺對皇上的孝順,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僭越之事的。”
“趙孟關!”全玖咬牙欲碎,轉目盯到了得意洋洋的趙孟關身上。那邊宋理宗更是大怒。“玖兒,朕問你話,你去看別人做什麼?”全玖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跪下說道:“父皇息怒,兒媳確實是因為九龍杯一事毆打胡儷。”
“父皇,兒媳冤枉啊。”胡儷大哭道:“是王妃讓王爺去接見高麗使節,說是讓王爺學習為君之道,王爺才在那時候收下的高麗禮物。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問王爺是不是王妃讓他去接見高麗使節地。兒媳若是撒謊,願受凌遲而死!”
“你!”全玖幾乎氣暈過去,恨不得撲上去把胡儷撕成碎片。那邊宋理宗臉色益發難看,向趙禥問道:“皇兒,桐城郡夫人所言,可屬實?”
“這。”趙禥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習慣性地去看全玖臉色不過這種時候,趙禥的這個動作無異於火上添油,宋理宗大怒道:“禥兒。朕在問你,你去看你地王妃做什麼?朕再問你一遍,儷兒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全玖不敢說話,低著頭連一個眼色都不敢使,趙禥無奈,只好老實道:“是,是王妃讓兒臣去接見高麗使者地。”
“你啊!什麼時候自己有點主見?”雖然早知道胡儷說的肯定是實話,但是從趙禥嘴裡親自說出來,宋理宗還是氣得手足冰涼。差點沒落下眼淚。旁邊的趙孟關乘機落井下石。“父皇,忠王爺私見外國使臣。又僭越無禮收受高麗使節進獻的御用之物,僭越之罪確鑿無疑…父皇若不懲戒,怕是難以服眾。”
宋理宗臉色鐵青,有心狠狠教訓趙禥一頓,卻又捨不得這個與自己血緣關係最近的兒子,只是後悔剛才不該被趙孟關蠱惑親自到趙禥府興師問罪。又瞟見洪諮夔等禮部官員都跪在趙禥背後時,宋理宗心中不免更是憤怒皇子私下與大臣來往密切乃是朝廷大忌,本來宋理宗故意縱容趙禥培植勢力可以不計較,但問題是,這些人來這裡聽趙禥的指揮,實際上就是被全玖指揮,宋理宗心頭的火氣更是旺盛,只是沒地方灑出來宋理宗總不能當場免了趙禥的王爵吧。
“微臣死罪,請皇上治罪。”宋理宗正沒地方發洩火氣的時候,賈老賊突然跑出來雙膝跪在宋理宗面前告罪。宋理宗詫異道:“愛卿何罪之有?”
“微臣死罪,忠王爺私下接見高麗使節,其實微臣早就知道。”賈老賊信口胡說八道道:“昨日王妃攛掇王爺接見高麗使節,王爺覺得此事不妥又不敢違背王妃地意思,就向微臣諮詢此事是否可行,微臣覺得王爺年紀見長,多一個歷練的機會也不錯,微臣便斗膽勸說王爺去見了高麗使節。至於王爺接受九龍杯,其實也是微臣的意思,微臣想讓王爺將九龍杯轉呈給皇上御用,不想卻鬧出這麼大地事。一切都是微臣的錯,與王爺無關,微臣願領一切責任,請皇上處罰。”
賈老賊這些話完全是胡說八道和自相矛盾,還傻乎乎的把一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但就是這樣的話,卻使宋理宗有了臺階可下,宋理宗馬上冷哼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的鬼,罰俸三月,你可服氣?”
“微臣甘受處罰。”賈老賊肚子裡暗笑,心說賣了這麼一個大人情給皇帝,罰了三個月的工資,過後皇帝得補我半年獎金。那邊趙禥和洪諮夔等人都鬆了口氣,忙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賈老賊,心說這才是王爺的大忠臣啊。僅有趙孟關心頭不爽,好不容易抓到的趙禥痛腳,又輕描淡寫地被賈老賊給化解了。全玖則乾脆把銀牙咬出了血,賈老賊那些話雖然把趙禥的罪過攬了,責任卻全都推到了全玖身上啊。
“皇兒,起來吧。這一次責任不在你,朕就不治你的罪了。”宋理宗放緩口氣讓趙禥站起來,又向趙禥說道:“皇兒,你遇事能向賈愛卿這樣德高望重的大臣請教是好事,雖然你在這件事做錯了,但不代表你向賈愛卿請教錯了,明白嗎?從今往後,你要多向賈愛卿請教諸般事務,三思而行至於其他人的話,最好不要聽,知道了嗎?”
“兒臣明白,謝父皇,謝賈少傅。”趙禥十分感激他再傻也知道是賈老賊在懸崖邊拉了他一把啊。那邊宋理宗已經轉身要走,“好了,朕要回宮了,皇兒明天把高麗使節的國禮轉呈給朕。玖兒,你以後最好給朕放老實點,朕能把你許配給皇兒,也能讓皇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