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翁大喜過望,一想到意中人那嫵媚嬌俏的容貌,丁壽翁的心跳就跳動得幾乎蹦出胸膛。但丁壽翁並不知道地是,他這門親事所給他帶來的,並不是幸福美滿,而是難以想象的殘酷
因為有歐陽鋒這麼一個好幕僚的緣故,丁大全接見酈君玉的前後經過、談話內容和酈君玉的來歷家世,到了晚上就完完整整的送到賈老賊及他的心腹走狗面前。看完情報,白天在皇宮裡捱了宋理宗一頓臭罵的賈老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眼珠子亂轉,盤算應對之策。倒是賈老賊地幾個走狗先急了,宋京第一個叫道:“少傅,丁大全太狠了,他竟然想讓那個酈君玉在考卷裡大肆攻擊你居功自傲和專橫跋扈!要是身為主考官的丁大全故意讓這個酈君玉考上貢生,那麼酈君玉就有資格到金鑾殿上參加殿試,到時候這個酈君玉在考卷中捏造罪名汙衊少傅,那少傅就很難招架了。”
“少傅,宋京此言有理,你不可不防啊。”廖瑩中也擔心道:“這個酈君玉的舅舅皇甫敬和老太醫有仇,加上在御街上他當眾攻擊少傅越權犯上,證明他對少傅你積怨極深,他很有可能按丁大全的吩咐行動,打少傅你一個措手不及。”翁應龍更是直接叫道:“少傅,讓下官帶人去做了這個酈君玉吧,下官按你地吩咐在色目人俘虜中收買了一批殺手,專門用來執行特殊任務,這回可以派上用場了。”
“不錯,用色目人去做了酈君玉,既不用招來懷疑,又可以一勞永逸。”韓震也贊同翁應龍的意見。賈老賊卻仍然一言不發,不肯點頭答應翁應龍去做掉酈君玉,過了許久後,賈老賊那張還算俊美的臉上終於露出令人噁心的奸笑,緩緩道:“人才難得。酈君玉不能殺,這個人,對本官有很大用處。”賈老賊地幾個走狗目瞪口呆。半晌才一起驚叫道:“少傅,你該不會是想招攬酈君玉吧?這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賈老賊神秘的微笑道:“本官的外甥女瑞國公主趙娥明是皇上唯一地女兒,去年皇上曾經打算選狀元為婿(注1),在是周震炎那個蠢貨自己不爭氣,沒被我地公主外甥女看上,事情就耽擱了下來。今年公主已滿十六,皇上更急著給她找滿意地駙馬,這個酈君玉不是才貌出眾又尚未婚配嗎?他要是考上了狀元。就有可能入了皇上和公主的法眼,到時候本官再幫幫忙讓他迎娶公主成為駙馬,也就成了本官地外甥女婿,本官再籠絡他,不就是輕而易舉了?”
“少傅,恕屬下冒犯你想得太容易了,酈君玉與少傅有家仇大恨,即便迎娶公主也未必領少傅的情,反倒只會誤了公主一生。”廖瑩中是賈老賊最得力的參謀,所以敢在賈老賊面前說一些別人不敢說的話。賈老賊也不生氣。微笑道:“瑩中啊,你地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為了本官最疼愛的外甥女著想,本官不怪你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官打算讓這個酈君玉做狀元乃至做駙馬,其實呵呵,不能說了,天機不可洩露,總之你們就按本官的話去做。到時候本官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謹遵少傅號令。”見賈老賊如此胸有成竹,幾個走狗也只好將信將疑的答應。賈老賊奸笑一陣,忽然又收住臉色,沉聲命令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得集中力量去查查酈君玉有一個表哥叫皇甫少華,本官估計他現在就在臨安城裡,找到他,做了他!”
“遵命。”幾個走狗又是抱拳答應,翁應龍小心翼翼問道:“少傅,不知這個皇甫少華做了什麼,少傅為什麼要向他下手?”
“笨蛋。”賈老賊獰笑道:“酈君玉不過是一個文弱少書生,如何能熟練操縱軍隊專用的神臂弓?還能射得那麼準?這個皇甫少華熟習武藝。又是將領之後。還和本官有世仇,種種條件放在這裡。那天在酒樓上刺殺本官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賈老賊的幾個走狗稍一思索,立即醒悟過來,一起大罵道:“搞了半天刺客是這個狗雜種!抓到他,非把他剝皮抽筋不可。”
“去吧,記住,如果動手的時候酈君玉和皇甫少華在場,不要傷害到酈君玉,要讓他故意逃走,還有就是讓他知道是本官派人去下的手,讓他更恨本官一些他越是痛恨本官,本官地安排效果就越大!”賈老賊奸笑得益發開心,又命令道:“廖瑩中,和董宋臣聯絡一下,請他讓瑞國公主貼身宮女在公主面前多誇誇酈君玉,最好是攛掇公主和皇上親自去一趟丁大全家,看看酈君玉滿不滿意。”
“下官明白。”雖然始終猜不透賈老賊的真正用意,但廖瑩中也只能無條件執行命令。看著幾個心腹走狗離去時那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疑惑模樣,賈老賊忍不住在心中笑道:“丁大全啊丁大全,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倒誤了卿卿性命等你把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