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金子體積小分量重,只片刻功夫就把一共一千兩的金錠金葉子偷了大半。最可氣的是黃藥師身為監工不但不制止,反而煽動道:“藏好些,別聽其他人看到。蠢貨,你裝銀子幹什麼?銀子有金子值錢嗎?”
“你們在幹什麼?”眾工匠正在黃藥師率領下監守自盜偷得不亦樂乎間,一個提著皮鞭的蒙古監工進來,正好看見幾個工匠在往懷裡藏金子。那監工勃然大怒,衝上來對著那些工匠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皮鞭,大罵道:“狗蠻子,竟然敢偷四王爺的金子,老子抽死你!”那幾個工匠被他打得頭破血流,跪地哀求不止,但那蒙古監工仍不肯罷休,又揪起一個工匠的頭髮,破口大罵道:“都站起來,跟老子去見軍器官,看軍器官怎麼殺你們的頭!”
“軍爺,饒命啊。”幾個漢人工匠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大哭求饒,可那蒙古監工不依不饒,堅持要帶那些偷金子的工匠去見軍器官。黃藥師急中生智,暗暗拿起兩片金葉子走到那蒙古監工身後,將金葉子飛快塞進那蒙古監工頭上氈帽的帽沿中,這才打稽道:“這位軍官,你為何無故打人?”
“你是?”那個蒙古監工是剛從弓箭工場調來協助生產火藥的,並不認識黃藥師,只是見黃藥師身著華貴道袍,知道黃藥師不是凡人,這才沒有對黃藥師舉鞭就抽,僅是兇狠的叫道:“你眼睛瞎了?沒看見這些賊蠻子偷金子嗎?”
“他們沒偷金子。”黃藥師信口雌黃道:“他們拿了金子,不過那是我叫他們拿了加工成金粉的,並不是偷。不信的話,我可以叫他們把金子全部拿出來稱量,保管一分一毫都不少。”說罷,黃藥師轉過頭去對那些工匠連使眼色,嘴上說道:“剛才還誰拿著金子準備加工?趕快把金子放回原處,一會軍器官來了要稱量的。”
“遵命。”眾工匠知道黃藥師是在救他們,感激之餘七手八腳掏出私藏的金子藏回原處。那蒙古監工則氣得渾身發抖,舉起皮鞭大罵道:“狗蠻子,臭牛鼻子,竟然敢包庇這些賊蠻子,找死!”說話間,那蒙古監工舉鞭就要往黃藥師狠狠抽下,但就這時候,帳篷門口響起一個威嚴的呼喝聲,“住手!不得對黃道長無禮!”
“王爺。”那蒙古監工回頭一看發現出現在帳篷門口的人竟然是忽必烈,嚇得趕緊住手。可他還沒來得及給忽必烈行禮,黃藥師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衝了上去,指著那蒙古監工向忽必烈大叫道:“四王子,你要的新式火藥貧道實在沒辦法生產了。這個監工跑到帳篷裡來偷金子,這金子可是新式火藥必須的原材料,要是讓他都偷走了,貧道還怎麼替你製造新式火藥啊?”
“我偷金子?”那蒙古監工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黃藥師大罵道:“狗蠻子,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偷金子了?分明是你和這些狗蠻子一起偷金子,還來冤枉我!”
“放屁!”黃藥師一蹦三尺高,指著那蒙古監工大叫道:“剛才你溜進來偷金子,這裡的工匠發現後勸你住手,這金子是四王子的東西。你不但不住手,還一邊毒打工匠,一邊罵忽必烈算什麼東西和忽必烈是個只會打敗仗的蠢貨,還不如跟著阿里不哥小王爺混的好!這裡的所有的工匠都可以做證,你休想抵賴。”說罷,黃藥師又向眾工匠問道:“你們說說,剛才是不是這個監工偷金子?”
眾漢人工匠當然知道不承認就得掉腦袋,那還有不大點其頭隨聲附和的道理。那蒙古監工則差點氣暈過去,衝上來就要和黃藥師拼命。但忽必烈身後立即竄出兩個怯薛,一左一右包夾住那監工,並將他反鎖雙肩按倒跪下,其中一個怯薛還發現那蒙古監工的氈帽邊有金光,伸手一摸便拿出那兩片金葉子。那怯薛立即舉起金葉子,向臉色已經鐵青的忽必烈稟報道:“王爺,在他身上搜出來的。”
“拖下去,重責三十軍棍。”忽必烈咬著牙說道。那蒙古監工嚇得魂不附體,連聲辯駁卻沒有人理會,徑直便被拖出帳篷,被打得哭爹喊娘不提。當然了,忽必烈也知道那蒙古監工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但忽必烈急需黃藥師所制那種新式火藥,也不想和黃藥師過多追究,僅是交代了幾句加快生產,扔下幾句讓‘黃叔父’保重的客套話,便出帳去巡查火藥生產的其他環節,帳篷裡很快便只剩下黃藥師和那群漢人工匠。
“多謝仙長救命之恩。”那些漢人工匠全靠黃藥師才死裡逃生,趕緊過來給黃藥師磕頭謝恩。黃藥師也很是檫了把冷汗,扶起那些工匠間,黃藥師心中忽然一動,低聲的向那些漢人工匠說道:“你們自己要明白,我只能救你們一次,救不了你們一世,再過一兩天,開始那個蒙古監工就有可能來找你們算帳。在蒙古人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