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大聲問道:“韓震何在?”
“下官在。”賈膿包的頭號助手韓震出列,雙手抱拳朗聲回答。何康喝道:“本相命你秘密組織敢死隊,準備船隻、武器、乾糧與軍需物資,現在結果如何?”
“回相爺,下官已挑選出三千五百餘名精銳士兵,現在正在後營輜重帳外集結。”韓震大聲答道:“另在碼頭處準備了大船四十條,小船六百餘條,武器配備精良,糧草與軍需物資都已裝船,具都供給充足。”
“很好。”何康點點頭,又向廖瑩中問道:“廖瑩中,本相命你組織工匠秘密生產新式火器手雷,現在結果如何?”廖瑩中也是朗聲答道:“回丞相,下官組織工匠日夜不停的趕製武器,現已經制造出拉環式手雷一千一百餘枚。”廖瑩中又補充一句,“目前軍中工匠仍在不停製造手雷,只是軍隊中不多的琉璃已經基本用盡,下官已命人到附近的武昌城中徵調,估計在未時之前就能運抵軍營。”
“很好,琉璃運到就繼續生產,接下來的戰鬥中,我們還需要大量的手雷。”何康先向廖瑩中頒佈了命令。這才沉聲道:“陳宜中、伍隆起聽令,陳宜中,本相升你為都統制!伍隆起,本相升你為統制,協助陳宜中!你二人共領精兵一萬,登上韓震集結的戰船,未時三刻出發,戌時務必趕到青石磯江段,阻擊增援滸黃州的韃子船隊!”
“得令!”陳宜中和伍隆起抱拳,各自從何康手中接過令牌,何康又不放心的囑咐道:“我軍主力要繼續留在黃岡迷惑韃子軍隊,戰鬥開始後相當一段時間內就只能靠你們的船隊獨挑大樑,能不能阻止韃子船隊過江,就看你們倆的了。”
“末將誓死堅守長江,流盡最後一滴血,也絕不讓韃子船隊登上南岸!”陳宜中和伍隆起齊聲答道。何康讚許一聲,又說道:“軍隊中訓練的五百投彈手,你們帶去三百人;一千一百餘枚手雷,除了留下五百枚外,其它的你們全部帶去。”
“凌震聽令!”何康又叫凌震出列,“本相也升你為統制,與本相率三千五百敢死隊輕裝出發,走陸路取道白鹿磯,突襲韃子在長江南岸的釘子——滸黃州!”
何康話音剛落,滿帳又是一陣大譁,眾將紛紛驚叫道:“相爺,你要親自帶敢死隊突襲滸黃州?會不會太危險了?”凌震也大驚道:“相爺,你不能去,太危險了,還是讓末將一個人帶敢死隊去吧。”
“本相意願已決,眾將不用勸我。”何康搖頭,拒絕了帳下諸將的好意,“我軍與蒙古韃子僵持數月,已是師老人疲,惟有本相親自出陣,方能鼓舞士氣,一舉破敵。再說滸黃州附近還有呂文德、高達將軍的軍隊可以接應,本相也沒多少危險。”宋軍諸將見何康意志已決,也不敢再勸,只是暗暗在心中嘀咕,心說這個賈膿包還真是真人不露相,發狠起來還沒誰比得了。
“韓震,其餘將軍一併聽令!”何康又大喝一聲,眾將一起出列,一起想何康抱拳行禮。何康大聲道:“韓震,本相率軍出發之後,我軍主力由你統領,明裡繼續駐紮黃岡,迷惑韃子主力;暗裡籌備船隻軍需,組織軍隊;傍晚戌時正全軍出發,增援我軍在青石磯阻擊韃子援軍的船隊!眾將務必聽從韓震將軍調遣,各安其職,不得有誤!”
宋軍眾將一起單膝跪下,整齊回答道:“謹遵丞相號令!”
大約兩柱香時間後,協助何康突襲滸黃州的凌震首先來到集結在後營的敢死隊前,這些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宋軍精銳士卒有很多都是凌震和伍隆起原先的部下,見凌震死而復生,還穿上統制的將軍服,這些士兵先是一陣大譁,接著盡數簇擁到凌震身邊,爭先恐後的問道:“凌將軍,你不是被賈膿包殺頭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凌將軍,你怎麼還升官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可別告訴我,是那個膿包宰相升遷的你吧?”
“不得胡說。”凌震威嚴的搖搖頭,“賈丞相不是膿包,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們大宋的忠臣和棟樑!你們趕快站好隊,一會賈丞相就要來這裡,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原因了。”
這時候,宋軍中眼睛尖的幾個士兵忽然指著遠處驚叫道:“我沒看錯吧?那個就是我們的賈丞相?”凌震和其他宋兵一起回頭,仔細一看時,包括凌震在內的所有宋兵都張大了嘴——原來在朦朧細雨中,南宋右丞相兼樞密使賈似道頭帶鋼鐵頭盔,腰懸寶劍,精赤著上半身,露出一身細皮嫩肉,正領著一百親兵與兩百名腰上掛著手雷的投彈手,象這邊策馬緩緩走來。在賈似道馬後,還有兩名騎馬親兵共舉一面丈八白旗,白旗上書有四個大字——精忠報國!
“將士們,本相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