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何康微笑,緩緩說道:“在戰場上替本相多殺一些韃子,就算向本相賠罪!”
“末將一定多殺韃子贖罪!”凌震和伍隆起激動得不顧身上有傷又跳起來,異口同聲的向何康問道:“丞相,你下命令吧,什麼時候發動反擊?末將願領敢死隊去衝敵營,拿忽必烈的腦袋來獻給丞相!”
“坐下,坐下。”何康將凌震和伍隆起兩人又按回病床上,正聲說道:“你們不要誤會,本相的目標並不是忽必烈——你們也別夢想能拿到忽必烈的腦袋,他可是有二十萬大軍保護。本相的目標是蒙古韃子在長江以南的釘子滸黃州,本相準備等蒙古韃子的主力撤過長江以北後,集中所有兵力對滸黃州發動突襲,一舉拔掉滸黃州這顆釘子!然後再利用長江天險堅守,慢慢收拾忽必烈!”
“丞相妙計,末將願為前部先鋒!”凌震和伍隆起又跳起來,爭先恐後向何康請命。陳宜中卻皺起了眉頭,提出異議道:“恩相,請恕學生直言,這計劃雖然巧妙,只怕極難成功。”
“此話怎講?宜中儘管直言。”何康也知道自己沒有做戰經驗,想出來的計劃不一定就是完美無缺,趕緊向陳宜中追問道。陳宜中板著指頭介紹道:“恩相這個計劃有兩個漏洞,第一就是集中所有兵力攻打滸黃州這點,我軍雖然有十三萬之巨,但隊伍過於龐大又距離滸黃州遙遠,大軍向西開拔韃子的斥候必然查覺,使韃子主力和滸黃州守軍有了準備,達不到突襲效果。就算韃子斥候沒有察覺,我十三萬大軍魚龍混雜,從以往的戰事來看——學生敢短言我軍中有韃子細作,導致我大軍未動,韃子就有了準備,搶佔先機。所以說我大軍一旦全軍開拔,韃子主力與滸黃州守軍必然能事先做好準備。”
“接著說。”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妙計竟然有這麼大的漏洞,何康有些洩氣,不過還是想聽聽自己的計劃還有什麼漏洞。陳宜中先偷看到何康臉上沒有憤怒表情,這才接著說道:“第二點更要命,韃子軍隊中騎兵眾多,機動靈活遠在我軍之上,又有部分戰船運輸兵員,隨時可以渡江增援滸黃州,我軍偷襲滸黃州一旦不能立即得手,韃子的主力必然折頭殺回,到時候陸戰能力不強的我軍就有被韃子軍隊包圍的危險。”
“這麼說來,本相想要偷襲滸黃州,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計劃?”何康的一張痞子臉哭喪起來,幾乎失去信心。凌震則提議道:“既然如此,相爺何不等韃子軍隊的主力走遠了再發動反擊,滸黃州的韃子守軍才有兩萬人,我們的兵力足以把他們全殲。”
“不行,不能讓忽必烈的主力走遠,本相要把忽必烈的主力拖在鄂州,不能讓他順順利利的北上去爭奪汗位。”何康斷然拒絕了凌震的提議,因為何康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半吊子大學生,可他卻清楚的知道將來有能力統一全中國的人是擅長籠絡漢奸忽必烈,現在忽必烈還沒有登上汗位,正是何康這顆歪木支撐南宋即將傾倒的摩天大廈的唯一機會——與其讓忽必烈登上汗位,不讓其他不擅長利用漢人漢奸的蒙古人做那個狗屁成吉思汗,那樣還更好對付一些——至少何康是這麼一相情願的想的。
“恩相既要拔掉滸黃州這顆釘子,又要拖住韃子主力,其實也不是沒有希望。”陳宜中微笑道:“學生覺得恩相已經把前期工作準備得十分充分,只要再把計劃稍微調整,既偷襲滸黃州,又拖住韃子主力!就有可能做到!”
“宜中有何妙計?快快說來!”何康大喜,忙向陳宜中追問。陳宜中很得意自己被當朝宰相如此看重,又豎起四個指頭,緩緩說道:“恩相,學生覺得只要做到四點,偷襲滸黃州就有可能成功。第一,恩相繼續施展假痴不癲之計,先把韃子的主力騙過長江再說。第二,設法清除韃子在我軍之中的細作,如果能生擒最好,讓細作送假情報給韃子,把他們的主力騙遠一些,給我軍爭取到攻堅時間。”
“相爺,末將覺得細作一定是袁玠那個王八蛋!”伍隆起粗聲粗氣的插話道:“當初他和呂文信將軍共守滸黃州,韃子軍隊把滸黃州圍得水洩不通,結果呂將軍戰死殉國,他卻跑了出來,難道呂將軍沒有他勇猛善戰嗎?這中間肯定有古怪!”
“隆起莫慌,先聽宜中把話說完。”剛到南宋才一個晚上的何康連袁玠是誰都不知道,自然不敢憑伍隆起的一面之詞就斷定誰是叛徒。陳宜中接著說道:“前兩條只是前期準備,後兩條就是來硬的了。第三條,恩相必須分出一隻船隊,由一員將領率領,到青石磯渡口阻擊韃子援軍,我軍擅長水戰,在水面上阻擊敵軍不是沒有希望。第四條,恩相請挑選出勇猛善戰的精兵組成敢死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