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玥陰著臉,彎身去撿地上的礦泉水,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卻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伸手要去拉她的手,她甩開他的手:“幹什麼?走開---”
“我就不走,你能怎麼著我?”他將臉孔向她湊了過去,一雙手臂竟摟上了她的腰,讓她感覺到一陣的噁心。。
天---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臭蟲,穆千玥一有厭惡地別開了臉,威脅他道:“你再不走開,我要喊人了啊?”
“怎麼?你要喊誰?李文瀚嗎?你覺得他會來救你麼?”誰知林公子這話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一把陰冷的聲音:
“誰說不會?”
下一刻,林公子整個身子被人提起來,就這樣生生捱了李文瀚一拳。
“啊---”這一拳力道不輕,林公子痛呼一聲倒在草坪上久久沒法起來。
打完人,李文瀚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一臉陰冷地對著穆千玥命令道:“跟我來---”
穆千玥卻站在原地不動,他冷著臉孔伸手一把拽住她,將她帶上了電瓶車,二話不說,就開著電瓶車一直往前駛去。
車並沒有駛向洪董他們所在的方向,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就這樣,她被他帶到了一塊了無人煙的空地上,電瓶車剛停定,他就粗暴地將她給拖了下來。
望著這男人那陰沉的臉孔,穆千玥不由得一陣膽寒,她扭動著被他掐得死緊的手,聲聲質問道:“李文瀚,你要幹什麼?”帶著一絲恐懼,她不由得掙扎著。
“才走開那一會兒,就到處去勾-引男人了?穆千玥,看來你膽子不小嘛。”男人站在那裡一臉陰沉地望著她。
面對他的質問,穆千玥一陣的心寒,這男人,他明明清楚自己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刻意用這樣的語言來中傷自己?
她不由得仰起頭望著他,一臉倔強地說道:“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
“是嗎?”李文瀚的聲音彷彿從陰冷的地底傳出來:“那你就好好留在這裡反省一下吧。”
說話間,他縱向一躍,利落地坐上了電瓶車的駕駛座,穆千玥見狀,立時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意圖,他是要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可是她的意識實在來得太晚了,但見男人嘴角一勾,腳下一踩,電瓶車已經往前駛去。
“李文瀚,你不能將我丟在這裡----”她不死心的在後頭追著,可這男人存心要撇開她,一加速,轉眼間已經將她拋得老遠、老遠---
雖說高爾夫球是有錢人才消遣得起的運動,可這場地也大得太過離譜了,簡直可以堪比一個國際機場,望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坪,穆千玥不由得一陣頭痛,被他當球童折騰了一個下午,此刻自己的四肢累得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要這樣徒步走回去,恐怕連腿都走斷了。
李文瀚,她當真是重新認識這男人了,沒想到他竟是這麼一個惡魔。
呆立了片刻,前方沒有一絲動靜,看來那男人是不會良心發現折回來接自己的了,那怎麼辦?馬死落地行,只有靠雙腿走回去了,頭頂著烈日,穆千玥如老太太一般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往前走著,走了許久,放眼望著前方,依舊是茫茫的前路,竟還是看不到盡頭。
下腹無來由的抽痛了一下,阻止了她前行的腳步,她不由得沮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的怨懟無處發洩,不由得將怨氣發洩在那無辜的草坪上,氣惱地隨手撥起幾根草,拋在半空。
青色的草屑在空中飛起,零零星星的散蕩在空中划起一個孤度後又寂然落下---
下一刻,萬物皆靜止,仿像在恥笑她的幼稚。
就這樣,偌大的高爾夫場中央,一個渺小的身影在緩緩地移動著,不知不覺間,豔陽被烏雲蓋住了,天色頓時暗了下來,一陣寒風吹過夾雜著零零星星的雨點。
穆千玥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身上只有一套運動服,連外套也沒帶,這突如其來的寒意讓她不由得縮著脖子,擔憂地抬頭望了望陰暗天空,看來真的要下雨了。
因下腹的不適感而放緩下來的腳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就這樣,她拖疲憊不堪的身子,迎著細微的雨水,一步一步堅持不懈地往前走去,雨勢漸下漸大,雨滴打在臉上,帶來絲絲的冰寒。
本來還盼望著看途中是否能遇到一輛電瓶車的,然而這雨一下,恐怕就不再會有人會傻傻的冒著雨水下場打球了吧。
心中最後一絲希望氓滅,反倒激發了她的意識,腳下的步伐一步一步不再間斷---
下雨天,不會有客人來預約,幾個球童難得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