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她輕輕叩了叩門,過了良久,裡頭傳來一把不冷不熱的聲音:“進來吧。”
她嘴角一揚,推開了那扇大門,她一眼就看見了正站在床榻前的他,此刻的他應該是剛從輿洗室出來,頭髮還滴著水,而身上僅著一條西褲,露出那完美的健碩上身,古胴色的膚色,結實的胸肌---
謝曼在暗地裡默默欣賞的同時,心中也閃過一絲不滿,這男人,太過隨意開口讓人進來了,想到要不是自己自告奮勇要將西服從那小藹手上接過來,那能欣賞到這讓人臉紅的一幕的就會是那個下人。
然而,她卻將這些情緒掩飾得很好,她衝著這個男人一笑,說道:“文瀚,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說話間,她揚了揚手上的西服。
李文瀚見進來的是她,臉上沒有一絲詫異之色,只是面無表情地說道:“放下吧!”說話間,他已經將目光從謝曼的身上移了開來。
被如此漠視,謝曼不由得暗暗咬住了下唇。握住衣架的手緊了緊,然而很快的,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起來,她轉身往這男人的衣帽衣走去,將衣服掛後之後走出來,對著這個正拿著吹風筒的男人說道:“文瀚,你怎麼這麼早就洗頭呢?一大早洗頭對身體不好的。”
李文瀚沒有一絲反應,彷彿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逕自忙碌著。
他沒有穿上衣,完美的三頭肌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動著的,謝曼站在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陣心笙盪漾,情動之下,她不由得大步走上前,用指腹輕輕地劃過男人後背的健肌。
感覺到這男人在自己的碰觸之下,肌內一僵,她不由得紅了臉,她痴痴地站在那裡望著他,一臉迷醉地對著這個男人喃喃說道:“文瀚,我----”
“出去!”
她欲表白的話話尚未說完,就被這男人冷冷地打斷了。
一陣焦慮之色悠然升起,謝曼心底隱藏了許久的話不經大腦的就衝了出來:“文瀚,你別這樣好嗎?你一直這樣看得我很心痛,我知道你忘記不了她,但她已經不在了,現在在你眼前的是我,你就不可以好好看看我嗎?”
“我說出去---”男人陰冷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容置疑。
謝曼被他這一身怒氣駭住了,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要知道,在這個李家,那個女人已經成為了一種無形的禁忌,任何人都不敢再提,特別是這個男人跟前。
雖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然而這男人的語氣卻讓她感到了一絲受傷,她沒敢再造次,緩緩地鬆開了放在男人後背的手掌,小心翼翼地開口對著這個男人說道:“那---那我先下去了,你先洗漱一下,我們等你下來用早餐。”
然而,她的委曲求全,換來的依舊是這個男人的沉默以對。
謝曼暗暗地咬牙,她緩緩地扭動著脖子,目光停駐在牆壁上的一幅巨在的照片上,那是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的婚紗照,是這個女人出事後他才命人掛上去。
望著照片上那女人一身如夢如幻的白色婚紗,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臉上那幸福笑靨刺痛了她的眼。
謝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死了還如此冥頑不靈,不過,別以為你能永遠霸佔著他,遲早,他會忘記你的,遲早,他會是我的男人---
想到這,謝曼嘴角一勾----她沒再看這照片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並輕輕地給這男人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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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就讀的是一所國際貴族學校,既然是貴族,就讀的學生出身當然不凡,皆是非富即貴的天之驕子;孩子的教育備受關注,家們長會經常聚在一塊,商談關於學校的一些事宜。
今日又有一場家長聚會,李娉心應約如期而至,然而在中途,她卻接到了金特助的來電,金特助告訴她,她的弟弟已經連續幾日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天天都在公司通宵達旦的工作,直到次日凌晨回去洗漱過後,又再度回到公司;如此不要命的工作,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是熬不住的,大小姐,今天早上公司的一場會議結束之後,我就看到了董事長站在那裡,身體突然間晃了一下,彷彿要暈過來,雖然他說沒事,但我怕他再這樣熬下去,去出大事的。”
掛了電-話,李娉心的心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
是的,自從千玥出事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弟弟變得一蹶不振,整天瘋了一般的酗酒。但某一日,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間就不再碰酒了,很快的,他的工作也恢復了正常的軌道,而且還越做越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