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娉心不由得一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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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掛念著他那小妻子,偏生賭場又出了事,李文瀚匆忙將事情解決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回到了位於沙環灣的大宅。
然而令他起不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個躺在軟榻上呼呼大睡,怎麼喚也喚不醒的妻子。
“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金特助察覺到穆千玥的異樣,轉身衝著恭立在一旁的女傭阿梅追問道。
阿梅目光不安地迴避著他,最終,她一陣心虛地垂下了頭顱,怯怯地解釋道:“方才她鬧得兇,說非得要離開這裡回家,您又交待過說在少爺回來之前,不能讓她走,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在給她喝的水裡頭加了兩片安眠藥。”
一聽她這話,李文瀚不由得一驚,他陰著臉橫目過來,怒目質問道:“誰讓你給她下藥啦。”
面對他的怒容,阿梅一驚,腳一軟,頓時跪在了李文瀚跟前哭哭啼啼起來:
“對不起,少爺,是阿梅自作聰明,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一兩片安眠藥是吃不壞人的,所以才給她吃的,沒想到她會叫不醒。”
厭煩了她這哭哭啼啼的模樣,更怕她吵到在睡夢中的人,李文瀚冷著臉說道:“行了,出去吧---”
阿梅這才顫顫畏畏地站起來退了出去。
金特助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見李文瀚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他不由得請示道:“瀚少,那屬下也告退了!”
“嗯!”男人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
金特助默默地退了出去,臨了順手輕輕給他合上了房門。
榻上的人兒面色蒼白,在睡夢中依然蹙著眉心,睡得很不安穩,肯定是累著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她感到不安了吧?本來不想以這種方式讓她知道這一切的,他知道這事是瞞不了一輩子的,然而當兩人一切相處模式即定,他喜歡那樣的相處,不想打破這種相處方式,也尚未想好該怎麼跟她去解釋這一切之時,不料媒體卻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告知了她。
這究竟是什麼人乾的?媒體人都知道他李文瀚向來喜歡低調,也幾乎沒有人敢招惹他,都遵守著這條不成文的規則。
然而,今日卻有人打破了,冒著這大不韙,男人雙眸露出一絲寒光,無論是誰,他都一定要將人給揪出來。
他就這樣靜靜凝視著女人睡夢中的臉孔,伸手輕撫女人的眉額,試圖抹去她眉心的不安。
在他的安撫之下,女人緊皺的眉心終於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兩聲不大不小的敲門聲,李文瀚尚未出聲,就聽到房門被推了開來,他不由得皺眉正欲出言質問,扭頭卻見是匆匆走進來的是孟軍,而且他臉上的神色不太對勁。
“怎麼了?”李文瀚問道,刻意壓低了聲音。
孟軍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沉睡的女人,小心地收斂腳步,輕步走過去,俯在李文瀚耳邊小聲地向他稟報著他剛收到的訊息。
聽著聽著,李文瀚雙眸閃過一絲寒意,臉上更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那是狩獵者在等到獵物那一刻的亢奮,他眸色一閃,冷冷地說道:“是嗎?我等他好久了,他現在在哪裡落腳?”
“據線報,現在藏身在廣西。”
“到廣西去了,果然夠狡猾。”李文瀚嘴角冷冷一勾,他微微扭頭,眸內的寒光立時化去---看來,他不能等這小人兒醒來了。輕輕執起她一隻蔥白的柔荑,靜靜地凝視著她臉孔。
恭立在一旁的孟軍見狀,非禮忽視,他識相地別過臉去。
金特助舉步走了進來,見男人這神色,不由得也放緩了腳步,好一會,他才走上前,壓低聲音給男人提醒道:“瀚少,既然夫人的身份已經爆光了,石斌國那邊恐怕也會虎視眈眈的,夫人就不能再住御苑華庭了,那邊恐怕不安全。”
他說得有理。李文瀚點了點頭,默默地俯身在她柔若無骨的手背輕輕親了一下,將她的手輕輕放回榻上、給她拉過被子蓋上的那一時刻,一雙溫柔的雙眸再度重現冰冷。
“走吧---我親自去廣西一趟!”他站起來,淡淡說道---事情越快處理,她就越安全。
“那是最好不過---!”孟軍輕聲應道,並走過去給他拉開-房門,三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門再度被合上。
睡榻上的人兒平緩地呼吸著,依舊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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