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什麼事?”
“千---千峰,你快回來---”
電-話那頭的穆千峰被她那發抖的聲音嚇了一跳,穆千峰焦急地追問她怎麼了,穆千玥就是不說,只是一個勁地要他快點回家。
掛了電-話,穆千玥再也忍不住掩面抽泣起來,怕吵醒睡夢中的母親,她死死地咬住手,任由淚水模糊了眼眶---
穆千峰心急如焚地匆匆趕回了家,推開門,就見他的姐姐蜷曲著身子縮在牆角,淚流滿面、臉色如死灰,一頭髮絲更是凌亂不堪,那模樣很是嚇人;穆千峰不由得急了,他火速地衝上去急切地追問道:“姐,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千峰---我好害怕---”穆千玥伸臂一把抱住穆千峰。
穆千峰感受到她不停顫抖著的身子,不知道她為何如此,也不知道她遭受了怎麼樣的境遇,穆千峰急得幾近發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地擺晃了幾下:“別隻顧著哭,究竟是怎麼了---”
被他這麼一抓,穆千玥不由得呻吟了一聲,扭動了一下左手臂。
穆千峰往她手臂上望去,但見自己手上所握的地方竟滲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白色的襯衣被染成了血紅色,觸目驚心---
穆千峰一驚,趕緊鬆開手:“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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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穆千峰拿著手電筒往草堆裡照了照,一臉狐疑地回頭問道:“就是這裡?你確定嗎?”
穆千玥一隻手死死地攥住穆千峰的衣角,身在他的身後,心有餘悸地望著那個草堆點了點頭。
此刻,除了他們姐弟倆,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周圍一片寂靜,彷彿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樣。只有她,站在那裡,只覺得後背冷風叟叟---她顫動得如風中殘燭。
穆千峰更是疑惑了,眼前的草堆依舊整齊地堆放著,現場不見到一絲打鬥的痕跡,他懷疑姐姐是不是受驚嚇過度,連地方都忘記了,而且姐姐口中還提到後來出現了兩個黑影,好象穿著黑西服的,這就更讓他懷疑了,在這窮鄉僻壤的鄉下地方,又是三更半夜的,怎麼會有穿西服的人出現?
為了取證,穆千峰大步往草堆走去---
“千峰---”穆千玥喚了他一聲,卻不敢跟上前,只能縮著身子一臉害怕地站在原地。
穆千峰走到草堆旁,蹲下身子,如果如姐姐所說的那樣,她在這裡被齙牙摁倒在地,那地上的草應該很凌亂才對,可此刻地面上卻草卻整整齊齊地堆著,什麼發現也沒有。
“姐,你會不會是記錯了地方了,會不會是在榕樹那頭的那個草堆才對?”
“不是,就是這裡---”穆千玥顫抖著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很薄很弱---
腳旁躺著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木柴,穆千峰隨手拿起來,卻赫然發現木塊的一端殘留著紅色的血跡---他睜大眼睛,不由得一臉奇怪地回頭與穆千玥對視著。
還真是這裡沒錯,可這現場為什麼一絲打鬥掙扎的痕跡都沒有呢?這實在是太詭異了,穆千峰根本就不相信姐姐口中所說的出現兩個穿西服的黑衣人的說法,他認為那可能是姐姐在過度驚慌之下出現的錯覺擺了,他這姐姐是個幻想派,總有許許多多古古怪怪的想法,這一點他這作為弟弟的很瞭解。
事發時,她由於過於害怕,將現實與幻想混淆也是有可能的。
難道是齙牙榮因沒有得手,又害怕他找他報復所以整理過現場好掩飾自己的罪行?
他站起來,拉起穆千玥的手,果斷地說道:“姐,走,我們找齙牙榮去。”
齙牙榮張張猙獰可怖的臉孔在眼前劃過,穆千玥一驚,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不要,我不去。”
“有我在,你怕什麼?走,今日我非要找到他,扒了他的皮不可。”穆千峰牙狠狠地說道,拳頭握得死緊,恨不得此刻就掐住齙牙榮的咽喉。
提心吊膽地跟著弟弟來到齙牙榮的家門前,這個齙牙榮是村裡出了名的光棍漢,平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村裡的人都不喜歡他,他一個人獨居在這有些破舊的房子裡---。
此刻那扇有些破舊的鐵門緊閉著,屋裡頭沒有一絲燈光。
穆千玥縮著身子看了看四周---不遠處那棵斑駁的老樹、從樹枝上垂下來的樹根隨風飄動著、屋簷下那破舊的對聯,還有掛在門前的一棵老蒜在夜色中都顯得極陰森可怖。
穆千玥有些害怕,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