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得已讓大伯、爸爸重新接手肖氏,東山再起的兩人如魚得水地將事業做大,伯母也恢復往日的囂張跋扈,媽媽更是趾高氣揚到不可一世,對那些曾鄙夷他們夫妻無能的人各種藐視,爺爺一時受不了家裡的烏煙瘴氣,住進了機關大院,眼耳口鼻都落得清靜。
回到家中,新增添的傭人將他們的行李送到房間,客廳中坐著盛氣凌人的“家人”。
“回來也不知道喊人,越來越沒教養了。”媽媽喝著昂貴的茶,對荏苒的不聲不吭很不滿意。既然爺爺已經不管家裡的事情了,自然是到了好好教育這個女兒的時候了。
荏苒沒理會她的高傲姿態,揹著書包往樓上走。
“你看看,‘媽’都不會喊的女兒養出來不是丟人現眼嗎?”伯母痴笑道。
荏苒的腳步頓住,肖父正拿了檔案下來,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用命令的口吻說:“苒苒,這才是你親生母親,別整天想著那個窮鄉僻壤的破鎮子。”
荏墨早已上樓,現下就她一人,面對本就陌生的面孔,她無動於衷。或許只要她乖巧地喊了這一聲“媽媽”,她的日子就會平淡無奇,波瀾不驚,可她是荏苒,那份與生俱來的倔犟讓她無法委曲求全,只要她不願意,誰都別想強迫她認這個可笑的母親。
“一個可以把自己親生女兒隨手當交易物品的母親,我為什麼要認她?”她的冷笑,毫不遮掩。
聽言,可想而知她父母的怒火有多恐怖。
肖家其他三個孩子聽到樓下驚天動地的打罵聲下來時,荏苒遍體鱗傷得讓荏月尖叫。
刺目的猩紅,奄奄一息的荏苒咬著牙,倔犟得不肯低頭。
荏墨第一時間衝過去抱起荏苒往外跑,奪路而去間吼道:“你們是想殺了她嗎?!”
後面有伯母呼喊兒子的聲音,也有父親那聲滔天的怒吼:“這種女兒我們肖家不要!讓她滾!”
好像戲劇一般的發展,她溫順躺在醫院被窩裡的時候,荏墨問她為什麼不順著他們的意,這樣,也免了這頓鞭打。
她說:“有些事,我死也不會低頭。”
他嘆息道:“你真倔。”
“謝謝。”她權當誇獎。
窗外的雪無聲落滿窗臺,刺骨寒冷的夜,荏墨坐在病床前,和荏苒聊了良久,直到她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隔天,肖家的人來了,卻不見病床上的荏苒,無論大家怎麼質問,荏墨都以一句“不知道”為由敷衍,只因他想保護那個倔犟的女孩。
春節隨著冬雪到來,奈何爺爺機關大院裡的好友盛情難卻,因此不回來過,他只打了個電話,家裡人也知爺爺的脾氣,不敢多說,只是那一年的雪埋過了門前的臺階。
荏雪去拿朋友的賀年卡時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從S市遠道而來的信。
是她的師父。荏雪看到了寄信人處行雲流水般的字,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開啟了那封信,字裡行間不難看出那人對荏苒的疼愛,她何止是羨慕,這是她間接造成的一段緣,沒有她的自私自利,就沒有荏苒與他的邂逅,說到底,這難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嗎?
猶豫再三,她還是提起筆,寫了一封回信,這算是姐姐,為妹妹能做的舉手之勞吧。
回信裡說了荏苒的事,從她回家到捱打進醫院然後失蹤。
本想寫得含蓄,卻把事實全部托盤而出,以至於大年初一,任輕出現在肖家的大門口。
他的臉比外面的風雪還寒徹骨,他問他們:“我的徒弟,在哪裡?你們把我的阿苒弄丟到哪裡去了?”
荏墨是直接被任輕拎著領子提走的,伯母本想報警,他們卻回來了,任輕身上的寒氣逼人,嚇得眾人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
“如果你們不要她,那麼,請把她還給我,”他字字陰冷,“我最大的錯,是讓她回到肖家。”
那是一切的開始,他抱憾終身。
作者有話要說: 旅遊回來,累癱了
☆、時光荏苒
空白的兩年,荏苒出現在闊別兩年的X大校門口,有些鬱悶,畢業證書非得到本校來拿麼?
話說兩年唸完大學,她跳級跳得這麼過分,校方能接受也算是個奇蹟。
校門口的吉普車上下來黑衣保鏢,遞給她手機,裡面傳出老者硬朗的聲音:“拿了畢業證就快點回來,老頭子我知道怎麼破你的棋局了!”
真是童心未泯的老頑固,荏苒嘆氣,掛了電話讓他們把車開遠點,這裡是校門口,她已經讓人指指點點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