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臺前的電話聲響了起來。
“喂，你是哪位，這裡是婦科診室6號診臺，請問你找哪位？”秦晗接過電話問道。
“哦，哦，啊！”
聽著對方的聲音，秦晗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人色，眼眸如死水一般，露出不可思議的光澤，呆愣愣的看著莫凡。
這表情頓時讓莫凡眉頭緊皺，據莫凡所知，秦晗並不是新來護士，已經有了將近五年的護士經歷，經驗之豐富，臨床經驗連莫凡也自愧不如。
如果是小事一樁，怎麼可能會這個樣子？
“彆著急，出了什麼事情？”莫凡問道。
秦晗掛了電話，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面色依舊蒼白。
強烈的震驚，讓她說話都有些不順暢，“那，那個病號，那，那個婦女，腎功能急性衰竭，尿毒嚴重超標，現在已經從普通病房送到重症室101，劉主任和楊主管已經趕到那裡，劉主任讓你跟秦明馬上過去。”
“什麼？”張芸兒。
“這怎麼可能？”秦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算是婦女腎功能真的有問題，就算是腎功能衰竭突發急性，也可以從脈搏上看到一點蛛絲馬跡。
但是這些都沒有，就算是被秦明稱之為變態的莫凡也僅僅是看出，那婦女只是有點腎結晶，腎功能衰竭，這不科學。
聽到秦晗的話，一向淡定從容的莫凡臉色微變，也僅僅是微微一變。
既然秦明都覺得不可能，他更加確定。
那中年婦女全身潛質沒有一點異象，腎功能便急速衰竭，這不僅不可能，不科學，而且絕對不是真相，莫凡確信無比。
“走，去重症室看看！”莫凡起身。
秦明、秦晗和張芸兒慌慌張張緊跟在後面，火速向重症室走去。
“滴唔滴唔！”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聽著沿路的警報聲，莫凡暗自揣摩。
有人取走了婦女腎臟的潛質？
沒了潛質，整個腎臟便就是一塊死肉，完全失去應有的功能，就跟上次的太平公主一樣。
醫院附近有跟自己一樣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糟了，潛質獲得最快的辦法，不是吸收天地間所存在的被稱為靈氣的東西，也不是透過莫凡的方式屠宰，而是從人的身上獲取，尤其是從同樣掌握潛質的人身上取得。
這樣的人確實存在，如果莫凡猜的沒錯，天平公主林杏兒便很不幸的遇到一個。
倘若真的是這樣，就大大的不妙。
對自己的病人下手，針對非常明顯，必然是莫凡。
這是最壞的考慮。
除此之外呢？
除了取走潛質，藥物的使用不當，也會導致腎功能急速衰竭，但是自己開的藥方，只是治療腎結晶，強健健腎功能，有助於結晶排出，絕對不會導致腎功能衰竭，難道有人動了自己的藥？
秦晗之前的話再次出現在莫凡的腦海中。
到底是狼是虎，到地方就能知道，不管是什麼，是虎打虎，是狼滅狼。
不知不覺，莫凡身上已經透露出一股極其凜冽的氣息，就像一把剛剛拔出的寶劍，鋒從刃出，與平時那平靜自然的氣息大不相同。
“誰動了我的病人，誰就要付出代價！”莫凡內心氣血澎湃，在吶喊著。
不過一會兒，莫凡推開了重症室101的房門，果然如電話裡所說，剛才還活蹦亂跳，能拍座子能裝病的婦女，現在躺在病床上，依靠著機器供氧才能呼吸，臉色呈現青色，猙獰的嚇人。
跟半個小時前，完全變成兩個人。
一見莫凡和秦明過來，楊偉好像找到了發洩點，疾聲厲色，憤怒異常，指著莫凡道：“莫醫生，你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腎結晶的患者為什麼被你送到病房後，這麼快就腎功能急速衰竭，你會不會治病，你的醫術都哪裡去了，你不知道嗎，腎功能急速衰竭可是會死人的，你到底給她用了什麼藥，如果這個患者出了問題，我告訴你，你完了。”
楊偉的話，讓莫凡眉頭凝做一團，不過他卻也沒有理會楊偉，目光閃爍，掃在那各處潛質都飛快趨於異常的婦女。
確實，如果這樣下去，這個婦女很可能死在這個病房裡。
見莫凡不回答，愁雲滿面的劉晨曦，走上前來，“莫凡，你不是神醫嗎，現在我以婦科主任的身份跟你說話，莫神醫，能給我個合理的答案嗎？”
話中鄙夷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