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就算是喝醉了酒在做夢時,仍然搞不明白:柴慕容為什麼總是和‘死’這個字眼,緊密連線在一起呢?
柴大官人假如在九個月後OV了的話,那麼她這一生可謂是多姿多彩了:暫且不提蔣公瑾給她製造的那些殺手麻煩,僅僅是從萌芽島海域落海、被蘇寧抓到鬼門、主動投入天網‘懷抱’這幾件事,就夠人膽戰心驚的了。
這幾次,柴大官人差點都一命嗚呼了,幸好人家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的,都硬著脖子的停了過來,可卻在懷孕後,又突發了這種絕症!
以前當柴慕容遇到生命危險時,還有楚揚、謝妖瞳等人及時出手相救,才化險為夷的,可這次呢,又有誰來解救她?
沒有誰能救得了她?
因為這次她面對的是來自身體上的絕症,她唯一的下場,就是在接下來的這九個月中,細細品嚐死亡的味道!
這個世上,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事兒,不管是吃槍子,還是上吊、投河的,最多都是幾分鐘的事兒,用不了多久就能一了百了。
最可怕的事兒,是等死。
尤其是在剛品嚐到生活的美妙時等死,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兒。
打個比方:那些在意外事故中喪失的人,在此前的那些日子裡,肯定不會感受到死亡的可怕,照樣該吃就吃,該睡就睡。
但當這些人知道他們在不久的某一天,就會死掉的話,那麼這些人還能抱持良好的心態嗎?
恐怕到時候都會這樣想:反正沒有多久就死了個鳥的了,還幹個什麼勁兒啊!
一般來說,當某個人已經提前知道自己會在不久後死去,那麼他的精神就會崩潰,再也沒有了用心做事的平穩心態。
但柴慕容卻不是這樣,最起碼錶面上她很平靜,自從把楚揚安排好了後,就回到了她的房間,開始埋頭修改起了瑪雅新城計劃。
對此,不管是秦朝、梁馨,還是葉初晴,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唯有呆在自己的房間內,等著楚揚醒來。
男人,哪怕是最沒出息的男人,只要他娶了老婆,那麼他在關鍵時刻就是一家之主,是大家的主心骨。
所以呢,梁馨等人就把柴慕容平安活下去的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
其實,梁馨等人很清楚:這一次,就算是楚揚也救不了柴慕容。
但她們還是有這樣固執的等著楚揚拿主意,這絕對是一種‘推諉’心態,畢竟那個傢伙可是大家的男人,他理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不管是知道內情的梁馨等人,還是不知道咋回事的南詔戲雪,都在等待。
等待楚揚的醒來。
終於,當時針走到晚上九點半時,楚揚這才吐出了一口酒氣,發出一聲低低的吟聲。
“楚揚,你終於醒了,感覺好些了沒有?”
一直守在床邊的南詔戲雪,看到楚揚睜開眼後,一臉喜色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端起了床頭櫃上的杯子:“來,先漱一下口。”
第43章:一場交易!
依著楚某人的酒量,只要他心情好的話,不能說千杯不醉了,但至少可以喝幾瓶白酒。
這不是吹牛,而是人家孩子真有這個本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老祖宗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了,現在為柴慕容身患絕症一事而犯愁的楚揚,別說是喝兩瓶就能醉了,就是他喝一杯,也許還會這個樣。
酒,能讓人更開心,也能讓人更鬱悶,關鍵是喝酒者的心情。
無疑,楚揚現在的心情就不怎麼好,這才在喝醉後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才悠悠的醒來。
楚揚睜開眼,看了看此時已經換上家居常服的南詔戲雪,翻身坐起接過那杯涼開水,在嘴裡使勁的涮了幾下後,隨即嚥了下去。
拿著痰盂正準備接他吐出來的水的南詔戲雪,沒想到楚揚把水直接嚥了下去,只好把痰盂又放到了床下。
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楚揚聲音有些嘶啞的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飛快的看了一下櫃子上的手機,南詔戲雪柔聲回答:“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多了。”
“哦,我睡了這麼久。”
用雙手在臉上使勁搓了搓後,楚揚疲憊的直接靠在了床頭上,指著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把裡面的煙給我拿過來。”
“哦。”
南詔戲雪答應了一聲,邁著小碎步走到衣架前,替楚揚拿出了煙。
楚揚剛想伸手接煙,南詔戲雪卻已經麻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