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咬破嘴唇後淌下的鮮血,被夜風吹向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帶著清新的血腥氣息。
白風最怕的就是楚揚會阻擋他抓捕柴慕容,儘管現在他也已經看出楚某人的忽然出現,絕對不是偶然而是來配合解除市區之危的,但他在那廝還沒有離去之前,的確不敢輕舉妄動,直等看不到楚揚的背影后,他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下巴猛地一揚,身後那十六個端著各種槍械的手下,就有人就扣下了板機。
砰砰砰!
接連十數聲的穿過消音器的槍聲響起,被柴慕容帶來的西妖魅三人,在數十個國安精英槍口的鎖定下,發出幾聲很不甘的悶哼,先後大腿中彈的摔倒在城牆上,然後緩緩的癱軟在地上。
只要讓柴慕容這三個手下失去反抗能力,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就不再會有威脅了,所以在眾手下迅速撲向西妖魅等人後,白風當即將手槍放進腰間,然後拿出了一副皮製手銬,走到她面前很客氣的說:“柴小姐,對不起,你得跟我們走了。”
就像是傻了那樣,眼裡全是不信的柴慕容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很乖很乖的伸平了雙手,任由白風將手銬戴在了她的雙腕上。
在確定這一段長城內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異狀後,白風一推仍然呆立當場的柴慕容,剛想說什麼時,卻見她猛地高高舉起雙手,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嘶聲哭道:“楚揚,楚揚!我這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尖銳而帶有嘶啞的聲音,猶如夜梟也啼,撕心而泣血,帶著不甘帶著不解帶著心死的傷悲。
“嗨!”
遠遠聽到柴慕容的嘶哭聲後,順著垛口踉蹌前行的楚揚,突地發出一聲悶哼,猛地抬手對著右邊的垛口狠狠的就是一拳!
磚屑飛濺中,帶起新鮮的血跡。
手背上傳來的劇痛,讓楚揚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他眼中也漸漸的浮上了狼看到獵物時一樣的殺意。
當心髒的急促跳動再也無法讓楚揚壓制後,他忽地轉身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就像是逃出鬼門關的野鬼那樣,有些飄蕩的向來路奔去。
在柴慕容嘶聲狂呼時,白風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只是等她頹然低頭、慢慢的放下雙手後,這才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微微用力:“柴小姐,楚揚已經聽不到你的喊聲了,我們也該走了。”
“是啊,他這輩子再也聽不到我的喊聲了,我是該走了。”
柴慕容慢慢的抬起頭,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漬,剛抬起右腳卻忽然頓住,那雙沒有絲毫生機的雙眸中,卻驀地騰起狂熱的希望之火,瞬間就把整個黑夜全部點亮!
因為柴慕容看到了一個黑影,一個用肉眼幾乎捕捉不到的黑影,好像鬼影那樣的飄忽而來,敏捷的躲開前去阻擋他的海外特工三處人員,眨眼間就帶著一股新鮮的夜風,攸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剛剛因為傷心的絕望而停止的淚水,再次盈滿柴慕容的雙眸,她嘴唇劇烈的哆嗦著,因為狂喜而泣不成聲:“楚、楚揚,你、你還是不忍心丟下我,我、我好開心,好開心!”
前面就說過了,白風之所以能夠坐在國安第七局海外特工三處處長的寶座上,那絕對是有著幾把刷子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從楚揚‘御風’而來的身形中,馬上就看出了他和人家的差距:兔子和狼、麻雀和蒼鷹之間的不平等差距。
可就算是明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阻止楚揚(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不敢對楚三太子擅自開槍!但白風因為肩負著追捕柴慕容的任務,所以他只能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右手迅速的向腰間的槍套摸去。
既然能夠成為國安一員特工,休說要坐到白風這個位置了,就是最普通的特工,在訓練拔槍等必要動作時,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求的就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槍拔x出來。
白風拔槍,根本沒有想將槍口對準楚揚的想法,他只是想拿槍盯著柴慕容的腦門,然後提醒楚三太子:楚先生,我們在執行任務,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白風不敢把槍口對準楚揚,但卻不介意拿著柴慕容來威脅他不要亂來,所以才用最快的速度去掏槍但他的手剛碰到手槍把柄,卻忽然感覺虎口一麻,然後就看到那支國安海外特用的手槍,就變戲法一樣的出現在楚揚手中。
楚揚右手慢慢的抬起,眼睛盯著柴慕容,手指靈巧的翻動中,隨著手槍零件砸落青磚的悶響聲,那把槍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零件。
望著雙眸中亮晶晶的柴慕容,楚揚澀聲對此時已經傻了的白風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