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迴廊之中,廊下地面鋪就的是堅硬無比的花崗岩石,那十幾下砸下去,想不一命嗚呼都難。況且塔娜在草原長大,擅長騎射弓馬,力氣本就比一般嬌滴滴的女子要大。再加著她蒙古第一美人的稱號,自小就是被周遭給捧上天的,殺人之前,想是也沒有動腦子想過現在的身份地位。才釀成了今日的慘禍。
即墨唏噓搖頭:“塔娜脾氣雖說不好,但並不是不講道理的。她在為妃之前能有這麼多男子欽慕,除了本身美貌,其實脾氣也多少有些關係。不少人就是愛她那樣的稟性,不會藏著掖著。”
見寶兒有些驚訝的神情,即墨繼續道:“還記得那時我們去赴哈斯生辰宴的時候麼,她揮了鞭子,算是給我下馬威,我便知道,這樣的性子不適合在宮中生活了。”
“是呀,心裡藏不住事兒呢。”寶兒嘆道。
“她若一直說‘休想害她’,必然是有原因的,若是換作當年在宮中的漢人女子,就是我母后那時候,明知有人害自己,心裡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表面上也裝作一團和氣。從這看,塔娜還真是真性情的。”頓了頓,又道:“蒙古族人和漢人稟性還是不同啊!”
寶兒皺了皺眉毛,問:“即墨姑娘,你說真的是娜仁在人指使下害塔娜麼?”
即墨想了想:“不清楚是誰,可是,你不覺得塔娜的性格可算驕縱,但其實並不是暴躁麼?當日她嚇我,揮鞭在我面前時,分寸掌握地很是得宜。今天卻失手殺人,幾欲癲狂。感覺的確很是失控。後面必然有什麼原因,就看有沒有人有心要查下去了。”
靜坐了一會兒,寶兒輕聲問:“即墨姑娘,要不要去找下太醫院的大夫?也許~~~”
她未將話繼續說下去,即墨隨即點頭:“你去吧,的確有諸多疑點,如今被可汗禁足,想必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其實這些個汗妃中,還只有塔娜單純些。”
50
50、面目全非 。。。
“你終於來了?”塔娜端坐起身體,挑釁地看著即墨:“來看我笑話的麼?”
即墨不語,依禮俯身、如儀叩拜。禮畢,才緩緩起身,輕輕上前一步,仔細端詳塔娜臉色。
“太醫院的孫大夫來看過您了吧?”
塔娜盯住即墨看了一眼,微一點頭,算是承認。
“孫大夫與我說了,您前些日子神智恍惚,錯手殺了娜仁,是因為您有中了迷魂散的跡象。”頓了一頓,仔細揣度著塔娜臉上的神情,“孫大夫也已經稟報了可汗,待您體內的迷魂散藥力散得差不多了,即可解除禁足。”
聽到這句,塔娜終於微微一動,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