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傻瓜
我的淚收不住,湧出了更多。
是的,我還是很愛很愛他,對他的愛已成了我的習慣,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他的寵溺,習慣了他對我的好,習慣了就改不了了,愛著他的心情從未曾泯滅掉。
突然好想他,好想他的聲音,好想他的溫度,好想他的溫柔。
快兩星期了,我每天過得恍恍惚惚的,總是神經質地捧著手機,別人的手機鈴聲我都會誤認為是他打來的。只是醋勁和理智在鬥毆,自己一直糾結著不給他電話。
這些日子簡直有如度日如年,我忍了又忍,想了又想,真真忍不下去了,我很想他,我捨不得不要他!
正當我拿出手機鼓起勇氣時,一聲平地驚雷響,手機驀地鈴聲大作起來。在寂靜的環境下,鈴聲響徹到每個角落,音樂高昂地令人心血澎湃,惹來眾人側目的憤視。
我嚇得手忙腳亂起來,一時條件反射下就按了拒聽,再向周遭的同學垂頭表示抱歉。
我悻悻地將手機鈴聲調製到靜音後,當看向來電顯示專欄的拒聽號碼後,我難以置信地眨眨眼,是不是日思夜想地念叨,他會聽到?
緊緊盯著那個熟悉在心的數字,我是又驚詫又欣喜又懊惱,人家終於打電話來了,我又不接!氣得人家不打了怎麼辦!?
再也顧不得收拾桌上的東西了,我急切地邁大步跑出了圖書館,以從未有過的疾速奔到了館外,氣都沒來得及喘,就怯怯地顫著手回撥了過去。
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終於,電話一下子接通了,彷彿隔了一個世紀,久到令人懷念的聲音終於在我的耳邊響起,恍然如夢。
“喂。”他的聲音淡淡的,平靜的,卻依舊溫柔。
“嗯,是我。”我許許激動地不知道要說什麼,眼眶又沒由來地發燙起來。
“現在有時間麼?你出來一下吧。”不知是不是隔了一段時間,那道熟悉的聲音透著幾分疏離,“我在校門外。”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嗎?
“能出來嗎?”
“嗯”
“那我等你。”一句仿若鄭重的承諾後,他先蓋了電話。
將手機緊緊地捂在胸口,我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胸口中滿滿的喜悅,之前的那些陰霾一下子就消散不見了,想見他的心情那般地迫切。
我速度地衝回圖書館,速度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直接楸著一袋書就往校門跑。邊跑邊用手指順理著頭髮,整了整衣袂,腦中湧竄著許許多多的思緒。
想著該怎麼和他解釋之前的事,怎樣和他解釋這兩個星期我的心不由衷,還有的就是,我是不是要坦白那一天的誤會。
誤會
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我躊蹉了,心裡矛盾起來,那天真的是我誤會了嗎?可是那誤會他自始至終就沒坦白解釋過,而這兩星期,他就任由誤會在蔓延,我現在又該怎麼問?如果他還是不給我一個解釋呢?
想到這裡,我的多愁善感一來,一下子從高階直墜到了谷底,心底無端地湧起了絲絲鬱悶。禁不住的,我又生起了幾分幽怨,幽怨遊星辰的不坦誠,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會解釋的,是吧?我還是願相信他的。
出了校門,我急切地四周張望著,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才慢慢一步步向他走去。看著他側頭望過來,亦抬步向我走來;我們的距離在拉近,我的心跳若狂。以前,即便一個月不見,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渴望。
高挑的身姿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俊逸的他從來都是聚焦點。他的頭髮短了些,顯得清爽利索,那雙依舊攝人的星眸竟然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透過那層鏡片,他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我。
我對上了他的視線,心在輕顫,他的臉色帶著幾分倦意,不仔細看的話,真的難以覺察他眼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
他也近視了嗎?
他瘦了。
站到了遊星辰面前,我翹首深深地看著他,聲音抑壓不住的輕顫,“走吧。”
熟人出入的校門,我不可能肆無忌憚地去碰他,調頭在前面帶路,只能裝作不認識,和他拉開一小段的距離,想著尋一處安靜的地方把話說清楚。
他不做聲地跟在我身後,這次,他任由我決定目的地。
作家的話:
其實,無論邵逸多好,我發現,遊星辰還是很得我心的。
捉迷藏
一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