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茉先讓管家退下去,然後,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反駁她,手上製作護膚品的動作並未停下。
“對,我現在確實過得不錯,那你從小到大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時,也可曾有想過住在後山破院子裡的我。”
“你——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誰讓你命格不好,天生賤命。”
姜雅琪說話的聲音提高几分,像是在為自己造勢。
話落,姜以茉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瓷器碗就照著她的額頭砸去。
正中姜雅琪的額頭,瓷器碗也從額頭上砸落到地面上,額頭處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她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
“啊!!!”
“我的額頭破了!”
“姜以茉,你是個瘋子!”
姜雅琪罵完姜以茉,她額頭上鮮紅的血液就從指縫裡滲出,流到指甲後滴落到地上。
“啊!!!”
“血、血!!!”
“姜以茉,你個小賤人,你害我毀容了,我要殺了你!”
她的額頭原本就因為那晚坐馬車碰傷了,傷口現在還結著血痂呢,今日又被姜以茉砸傷了額頭的另一邊,而且這次的傷口,她感覺比上次碰到的傷口還要大,整個額頭都火辣辣的痛起來。
這下她的臉可真破相了。
思及此,姜雅琪就氣的發瘋,手指蜷曲,變成利爪,便撲到姜以茉身上。
姜以茉立馬閃開身子,躲開姜雅琪的攻擊,讓她直接撲倒在自己面前矮桌子上那盆綠油油的藥草面膜泥裡。
她整張臉都跌進了面膜泥裡,那些面膜泥一下就從小盆子裡溢位來,流滿了整張小木桌子。
姜以茉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強忍著笑意,而她身邊聞聲趕來的清竹,則是捧腹大笑,肚子都笑痛了。
“姜二小姐,這盆藥草面膜泥可是我為嫻妃娘娘做的美容護膚品,明日就要到期交貨了,嫻妃娘娘要我把它送進宮裡,今日你把它弄毀了,你猜,嫻妃娘娘會不會找你問罪?”
姜雅琪聽了她的話,把臉從木盆子裡抬起來。
一張沾滿綠油油泥膏的臉,粘呼呼的,弄得她很不舒服,她伸手抹了好久自己臉上的泥膏,才把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出來。
“你這個小賤人把牛皮吹破天,本小姐也不會相信你的話,嫻妃娘娘那麼尊貴的人,怎麼會用你這種髒得像牛糞一樣的東西呢?”
她姜雅琪才不信呢。
想拿這個嚇唬她,沒那麼容易。
姜以茉也知道她沒那麼容易被嚇唬到,便面色嚴肅的說:“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我現在就帶你進宮到嫻妃娘娘面前謝罪。”
姜雅琪心裡一驚,難道姜以茉說的都是真的,這些綠油油的泥膏真是做給嫻妃娘娘用的。
“哎,姜以茉,我們好歹也是親姐妹,這世上有你這麼坑自己妹妹的嗎?”
“呵!我親孃在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難道你這個妹妹是從地下鑽出來的鬼魂?”
“你——這個小賤人居然罵我是鬼!”
姜雅琪被氣得兩個鼻孔都要噴火。
“姜二小姐,你的嘴巴和你的穀道是長反了嗎?怎麼味兒這麼臭。”
“啊!!!”
“你這個小賤人,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死,我就改姓。”
說罷,又朝姜以茉身上撲過去,姜以茉這回就站在原地沒動,但清竹擔心眼前這個瘋子會傷到她家小姐,便抄起她剛才拿來打掃雜草的掃把,就朝姜雅琪身上狠揍。
“嘴巴比茅坑還臭的髒東西,我讓你欺負我家小姐,我讓你欺負我家小姐,看我今日不揍死你。”
清竹一邊拿掃把狠打姜雅琪,嘴裡一邊罵她。
以前在海城時,這個姜雅琪和姜妙妍就經常帶著幾個家丁和丫鬟欺負她的小姐。
那時她和小姐都吃不飽,穿不暖,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兩人根本就打不過他們一幫人,她也經常被姜雅琪她們姐妹打得一身傷。
而她的小姐則是經常被家丁懸掛在一棵玉蘭樹下面,被姜雅琪她們姐妹狠狠地用鞭子抽,就當解悶,撒氣,有時一掛就被掛上一整天,直到太陽落山了,奶孃去幹活回來,她們才有人救起。
清竹想到這裡,心裡就對這個姜雅琪有股滔天的恨意。
現在她有機會報仇了,她不想放過這個姜雅琪,好好為自己和她家小姐出口惡氣。
“啊!你這個賤婢,竟然打我!……住手!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