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剛才屋裡發生的一切,包括你們說的話,我全都看見了,也聽進耳朵裡。”姜聿禮如實說道。
緊接著,他又地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要我替你去求情,那麼你就必須先要將自己曾經所犯下的所有惡行,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出來!”
姜聿禮說著這些話時,目光銳利而堅定,彷彿能夠穿透人心,讓人無法迴避。
因為姜聿禮知道他爹的狡猾與陰險,如果不威脅他,他很可能會繼續隱瞞真相。
此時,客廳裡的氣氛異常緊張,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姜聿禮緊緊握著拳頭,等待著姜祈年自己交代清楚事情。
可到了最後,他只是冷笑了一聲,彷彿對一切都不屑一顧地說道:“姜聿禮,你還是太嫩了啊!他竟然天真地認為只要他把自己的所作所為交代得清清楚楚,邪王和姜以茉就會輕易地放過他?哼,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接著,他語氣堅定地斷言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似乎對於這個結論有著十足的把握。
然後,他稍稍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繼續說道:“退一萬步講,即便邪王和姜以茉真的大發慈悲,願意放他一條生路,但還有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深邃,讓人不禁好奇他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話落,姜聿禮最先沉不住氣開口追問他,“爹,他是誰?那個人是誰?”
姜祈年卻不願繼續搭理他這個傻兒子,眸光轉而看向姜以茉,眼神之中帶著一抹複雜的神色。
“孽女,外面的風言風語的確是我讓鄭源按照我計劃專門找這些小乞丐亂傳的,此事與姜雅琪和姜聿禮無關。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敗壞你的名聲,讓你與邪王的婚事告吹……”
姜以茉聽了父親的話,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憤怒,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而他這個親爹真是惡毒到了極點。
她瞪大了眼睛,直視著姜祈年,不怒反笑。
“這世上都找不到像你這麼惡毒,這麼奇葩的父親。”
姜祈年聽了她的話微微皺起眉頭,隨即,他又無所謂的說:“孽女,看在我們曾是父女的情份上,我還有向你透露一個秘密,你與邪王的婚姻,不僅我想拆散你們,還有好幾個人想把你倆拆散。”
邪王和姜以茉聽了他的話卻不以為然,隨口問他:“你說的他們還有誰?”
其實,邪王和姜以茉不用細想都能猜到兩個。
然而,他們並沒有將心中所想直接表露出來,而是選擇繼續追問,試圖從對方口中得到更多的資訊。
姜祈年瑤瑤頭,自言自語道:“我不能說,我死了都不能說。”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然而,這種堅決的態度反而讓人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死活都不願說出他知道的那些人呢。
難道姜祈年是為保護姜聿禮?姜家唯一的男丁。
說完,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接著,他又道:“孽女,我姜祈年這輩子也許會活得不長,不過,歹事惡事卻做了無數,我可以為我害死的那些人抵命,但今日我卻想給我兩個孩子雅琪和聿禮求個情,我死後,求你和邪王放過他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與無奈,似乎對自己曾經犯下的罪過深感悔恨。
說罷,他眼裡的眸光一閃,從自己的衣袖口裡取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把匕首,迅速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動作之快,傷口及深,讓人措手不及。
剎那間,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他的身體緩緩倒下,雙眼逐漸失去光彩,生命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眾人看見這一幕,都愣怔了,包括姜以茉和邪王,他倆都不敢相信,一直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姜祈年也敢自殺。
姜聿禮回過神後,走過去跪在姜祈年的屍體面前默默地流下淚水,包括此時還被吊在半空的姜雅琪也哭了。
同時,嘴巴還嚷嚷道:“爹,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辦啊,我還怎麼嫁給康王啊!嗚嗚嗚……”
見狀,姜以茉也不想待在這裡了,“王爺,姜祈年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讓冷魅把姜雅琪放下來我們走。”
邪王聽了微微點頭,扭頭給冷魅使了個眼色,冷魅立即把姜雅琪放了下來,然後,他又讓侍衛領著他們帶過來的七八個小乞丐,跟隨著邪王和姜以茉離開姜府。
一群人出了姜府後,邪王和姜以